有好多记者赶来采访,商圈里笑说,陈氏副董到北京来了,那北京的地产估计要大涨啊。
陈松睿这次来确实是投资来的,不过和地产无关。
李阵和李奕之还是早上过去棋社,中午回来,然后下午再去棋社,四点多又回家来了,这些天就听说,经常有个男人五点左右来棋社下棋,而且百战不殆,非常厉害。
两个人还以为棋社里来了高手,不过这个高手的时间总是和他们差着。
于是李阵和李奕之特意早回家做完晚饭吃了,然后返回到棋社里,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坐在棋桌旁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是西服裤子,瞧着价格不菲的样子,但是衬衫打开了两个扣子,领子极其不雅的敞着,把袖子挽到手肘以上。
“啪”的一子敲在棋盘上。
旁边很多围观的人,那人下的开心,对弈的人下的愁眉苦脸。
李阵一看就愣了,这人其实并不是哪位高手,而是从南京跑来北京的陈松睿……
陈松睿看到李阵也有点发愣,显然他是摸清楚了李阵的作息时间,才跑来下棋的,李阵走了,他就过来,李阵在的时候,他就不来。
别看陈松睿表面上一副什么时候都稳操胜券的样子,其实他的自信早在年轻的时候透支完了,李阵一直对他不咸不淡的,陈松睿也拿不准李阵是不是原谅自己了,毕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连自己也不相信什么悔改。
陈松睿怕李阵不想看到他,所以就没敢出现在对方面前,不过又按捺不住,就跑来棋社下棋,听棋友们讲李阵九段的事情。
这个四合院还是当年陈松睿买下来的,那时候的狐朋狗友都笑说,陈二公子要金屋藏娇。陈松睿不常来,都有些认不得了,胡同的变化总是那么快,一晃就是十年十年的,他们已经从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到了不惑之年,说土埋半截也不为过。
陈松睿看李阵进来,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腕表,把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拿起来,说:“这么晚了,我回去了,你们继续下,继续下。”
棋友自然不知道陈松睿和李阵的过节,只是嚷道:“哎,陈老师今个儿这么早就回去了?”
陈松睿被不经意的拆穿,也不见尴尬,说道:“有事,明天再来。”
说着往外走,李阵却站在门口不让路,抱着臂,笑道:“陈老板来都来了,不下完了再走?”
陈松睿看着他,只是轻笑了一下,“其实我想和你走一盘,就怕你不赏脸。”
李奕之起初看着他们的表情怪怪的,两个人落了座就开始下棋,陈松睿执黑,一下就放在了天元上。
在场众人多数是业余爱好者,不过众人也都知道下围棋没什么人直接往中间的肚皮上放子的,但是陈松睿这些天来只赢不输,而且棋艺高超,大家就以为是什么高深的下发。
其实并不是,当年陈松睿太年轻,纯粹的自以为是贵公子,家父爱好围棋,他也知道些围棋,李阵还以为和他志趣相投,然后俩人就走了一盘棋,结果露怯的贵公子第一下就下到了天元上。
李阵当年也觉得难道陈松睿是高手,毕竟只要爱好围棋的人都背过几句歌谣,金角银边儿土肚皮,在角要活棋,比边上用的子少,这也是为什么开局大多要挂角,占据有利地形,在边儿活棋要比中间用子少。
但是有高手就喜欢执黑第一子占据天元,这样一来白棋肯定不能再占天元,就要算自己的路数下子,黑棋可以模仿对手的路数,这样节省不少算路的时间。
所以第一下走天元的人,不是高手,就是门外汉。
当年的陈松睿显然是镀金的门外汉。
如今再下起来,陈松睿其实是在回忆,李阵又何尝看不出来呢。
两人对弈用了好几个小时,起初还有人看,后来时间晚了,大家也就散的散,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
李奕之当然也看出了不对劲儿,陈松睿都做到如此地步了,李奕之就算迟钝也明白了,师父的事情自己不好插手,就先回家去了。
偌大的棋社最后只剩下李阵和陈松睿在对弈。
李奕之回到家里,打开电脑,陈璟果然在线。
煤球:吃完饭了么,今天上线很晚
沛辰:吃了,今天师父炒的
煤球:一定糊了
沛辰:(大笑表情)
沛辰:对了,你叔叔过来了
煤球:我知道
煤球:我定了飞机票,本来想一起过去,不过父亲临时把我叫走了
煤球:我过几天就过去
沛辰:你工作忙的话,就别来了,反正比赛也要见面
陈璟看着李奕之敲过来的话,刚要说不忙,处理好了就过去,没想到李奕之又敲话过来了。
沛辰:不行……
沛辰:我觉得自己太假了,其实我挺想你的,刚才那话作废,装大度不下去了
煤球:……
李奕之觉得自己性格挺淡然的,经过上辈子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自己的心绪了,只不过陈璟不同。
李奕之想着陈璟工作忙,如果说想让他来北京看自己,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但是李奕之觉得自己到最大极限了,装不下去了,再装连自己都要吐了。
煤球:师父……
煤球:我想吻你
李奕之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行字,脸滕一下就红了,赶紧把信息框关掉,再重新打开,不过围棋论坛与日俱进了,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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