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的地方入手。”林夏拉了张椅子过来,在容墨床边坐下。“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听了这句话,容墨一下子就心软了,先前积攒的怨气也消散大半。他在床上挪动身子空出来一半空间,邀请道:“你躺上来吧。”反正这是单人病房,没人看得到、我也不会觉得害羞。容墨在心里悄悄地补了一句。
“这样好么?你的脚踝和手都有伤,我怕碰到你。”发觉林夏有拒绝自己邀请的意思,容墨将眼一瞪,又要起身说教对方。见他如此,林夏只能按住对方进行安抚,最终妥协躺在了容墨身边。
容墨偏头看林夏:“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林夏不解地回望。
“算了。”容墨狠狠地咬牙:你欠我的“对不起”呢?就想这么蒙混过关吗?
其实容墨倒是误会了林夏。林夏一路无言地照顾他,就是在用行动道歉;现在容墨态度有所软化、林夏只当他已完全消气,更不可能再进行言语上的道歉了。
***
第二天傍晚,二人与许义碰头。
许义盯着容墨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问林夏:“你们昨晚在医院里做了?为什么他的黑眼圈那么重,现在还没消下去?”
“胡扯。”不等林夏回答,容墨就没好气地替林夏给出了答案。前一晚他做了好几场的恶梦,最终只能睁眼硬挺着不睡。今天白天又为了准备他需要的那些东西而没有休息,所以……
林夏端详着容墨的脸。对方脸色苍白、眼底一圈青黑,确实是未曾休息好的模样。他眼底闪过一抹内疚,伸手拉住了容墨的手腕:“如果你觉得累,今晚我们就不去找那个男人了。”
容墨摇了摇头,将手抽出来:“我能撑得住。再说,如果不早点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没法安心休息。”
他们的计划是探寻容墨父亲去过的那个废弃停车场。
与东方人恐惧未知生物并且试图远离的心态不同,西方人对那些神秘又强大的未确认生物抱有好奇心理,有些人甚至狂热地崇拜着它们。
在这个国家奉蜥蜴人为神般存在的团体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成员数也在不断增大;尽管有些成员因为某些不知名原因失踪,也依旧有新人不断加入。容墨他们要去寻找的,就是这个团体的夜晚集会。
“分明不断有人消失却还是有人加入这个危险的团体……他们一定是被人催眠了,就像我这样。”虽然没想起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容墨固执地相信自己被蜥蜴人袭击并催眠了。
对于这异想天开般的想法,林夏更相信医生的说法:容墨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思维方式……出了点问题。
总之就是不相信我。容墨气呼呼地走在最前面。
他们进入这处地下停车场后,发现这里空间很大,而且有着通往地上废弃大楼的直升电梯与楼梯,远处的角落里还有通往未知去处的黑暗通道。
许义开玩笑道:“如果这地方被用作犯罪活动,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能设埋伏,还很方便逃跑。”
“或许这里真的进行过犯罪活动。”林夏弯腰,在墙壁底部用手指摸了一把,而后嗅了嗅指尖:“这好像是血。”
“别自己吓自己了,有什么古怪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许义拍了拍他的手臂:“那边的空间被隔成了两部分,咱们分头行动,你们小两口一路、我自己一路,怎么样?”
不拆散情侣什么的,似乎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只不过向里走了一段路之后,问题又来了:容墨和林夏走到了楼梯前。
楼上隐隐透出了灯光,在这黑暗的停车场中凸显出几分诡异;而他们正前方则有更大的空间,尽头有一群人仿佛在狂欢或是进行某种仪式。“我们分开,我上去,你去和那些人聊聊。”
林夏皱眉,提出不同方案:“我们一起。先去见那些人,然后折回上楼。虽然费时,但很安全。”容墨撇撇嘴:“没必要,我一个人可以的。再说了,和你在一起,我才会觉得不安呢。”
容墨只是随口抱怨,不想话才说完,他就被林夏抵在了楼梯侧面,铁制栏杆撞得他后背生疼。他犯了个错误:任何一个都受不了被伴侣说自己无用,更别提他一直都在保护对方了。
他们沉默着对视。林夏只是身体条件反射,现下看到面前这人惴惴不安的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轻吻了容墨的额头:“自己小心,等下在这里见。”他顿了顿、打算道歉,却见容墨趁着自己松懈的一刻闪身上了楼梯,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看到容墨飞快逃跑,林夏只能苦笑。
容墨倒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走过迂回上升的楼梯之后,发现了一些令人好奇的东西。这空旷的楼层上,只摆放了一只巨大的蜥蜴标本。
大到什么程度?如果它活着,可以将成年人整个吞下。
这是什么崇拜方式?
容墨走过去先拍了照,然后用手指去戳那蜥蜴。他挺好奇这东西的来处:只有远古时的一种巨蜥才能有这么大的个头,现存的蜥蜴没有一种能有如此可观的体型;可已经灭绝几千年的生物,怎么可能留下完整的标本?
他打算掰开蜥蜴标本的嘴,看看里面是不是塞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就在这时,他的左手被人擒住了腕部,右肩也被紧紧地握住了。
这还是容墨第一次正面看见这东西处在“人形”时的真正模样。固然保留了近似于人的体型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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