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有几个人去关心青少年心理健康呢。
因为和叔叔特亲,沈秦天一直把婶婶看成是自家人,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有难同当,怎么说分离的话?而且叔叔这还没遭难呢只是没了工作而已!要是一个不太熟的亲戚朋友闹离婚,沈秦天肯定不能受这么大刺激。
于是他本来一个不算大的心结越来越堵。
可偏偏沈秦天又是个极帅的小伙子,在漂亮人扎堆儿的文艺团体里他也是佼佼者,周围从来都不缺爱慕之辈。
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讨厌女人,但他看着女同事女戏迷送来的礼物又实在反胃,于是他聪明地选择了把礼物分给男同事们:男领导有份,男演员有份,就连门房大爷和食堂大叔都有份。
大家不明就里,都夸沈秦天好,他白落了个美名。书记看这小伙子从不和女性拉拉扯扯嘻嘻哈哈,每年的思想作风考评都给他高分。
沈秦天是装,但他也付出了装的代价呀。他要比别人多准备几套练功服、几个饭盒、几个被套,几个…等等等,凡是有可能被女性触碰的他都要多备几份,而且还只能利用休息时间悄悄地把被女同事洗干净或喷了香水的东西再洗一遍。
幸好第一他家里不缺钱买得起,第二他家就在省城,休息天可以带回家去拿洗衣机洗,手搓谁受得了。
可真不是咱们沈大帅双手细嫩,学京剧的就没有娇气人,哪个手掌心里没有茧子。想说沈大帅不能吃苦洗衣服的人,麻烦您先去看看需要他洗的量有多大,然后再评论吧。
拿着旧杯子,沈秦天路过三号练功房,他眼角余光瞟到一个清瘦的小伙子在起旋子。沈秦天停下了脚步。
现在是午休的时间,五月多气温已经渐渐高了起来,但院里一向是六月才开空调。位于顶楼练功房内的温度计已经骄傲地拉着一道长长的红色,因此这个时间点来练功的人不多。
沈秦天站在窗外,目不转睛地往里看着。
当然不是因为他没见过人圈旋子,他的铁哥们儿孙瑞就是旋子高手,去年为了备战全省大赛,孙瑞每次都是五六十个旋子才休息一下,累得一个月就掉了十斤肉。
这个人的旋子虽然和孙瑞比还有点差距,但又高又飘,落地轻巧,看着很舒服。沈秦天看不清他舞动中的五官,只见他满脸醺红,浓黑的头发透潮,随着他身体的舞动不时溅出汗珠于空中。
为了备战复试,林蔚然近日练功异常勤奋,他发誓要把自己的最佳水平展示出来,争取能被省京剧院录用。
他一口气舞了三十个旋子,又原地转了两圈把力量卸下,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练得猛了突然停下让他有点头晕,于是他闭着眼睛站着喘气,调整呼吸。
高鼻梁瓜子脸,用嘴皮去抿唇角的汗时还显出俩圆圆的酒窝。沈秦天把他细细打量了一遍。好漂亮的嘴型。
林蔚然湿透的白色汗衫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胸肌。他用手抹了抹鬓角的汗,掀起汗衫下摆去擦脸。
腹肌不错。沈秦天眯着眼瞟了瞟林蔚然秀气的眉毛。脸这么文静,身材倒是健壮。
沈秦天轻轻离去,脑子里想着他汗衫领口边上的几个小洞,耳边忽然响起批发市场门口那个犀利的女高音:破衣烂衫找来卖喽~~~
沈秦天推开宿舍门,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床上搭着一件旧旧的军绿色背心。还没等沈秦天开口问,陈焕就扑了过来,双手在沈秦天的背包里乱翻。
“我的沈大帅你可算回来嘞!”陈焕如愿地掏出几袋真空蛤蜊肉,见沈秦天看着床边的背心,陈焕边撕包装袋边说:“是林蔚然睡了你…”后边“的床”两个字被蛤蜊堵了回去。
“你丫才被睡了!”沈秦天笑着踹了陈焕一脚,又从包里拿出一堆东西扔在桌上,招呼大家来吃。
“什么?小天你已经被人…没事,在哥眼里你永远纯洁!”睡同一张高低铺的赵军和孙瑞哈哈大笑,床铺抖得厉害。
省京剧院的宿舍每间有三张高低床,住六个人,沈秦天下铺的刘阳兵和陈焕上铺的文缘这会儿不在,出去打开水了,他们宿舍的规矩是每天两个人负责打水,保证六个和尚都有水喝。
“不对呀,你咋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要下周么?”陈焕大嚼特嚼,转眼就吃完两袋,他在桌上的食物堆里挑挑拣拣,又撕开了一包烤鱼片。
沈秦天把爷爷转院回来的事说了,原以为陈焕会像平时一样装出一副狗腿样夸他几句,没想到这家伙说:“那我们林蔚然住哪里啊?”
林蔚然,三分钟内这名字出现两次了,沈秦天再迟钝也明白这几天就是林蔚然占了自己的床,这件衣服自然也是他的。
还没等沈秦天开口问这个林什么是谁,陈焕就满嘴喷着鱼片渣子说上了,说林蔚然是来面试的,在准备复试,宿管员懒得打扫隔壁空房间,于是让他过来先临时住住。
沈秦天不动声色打量着自己的床铺。他从小就讨厌别人去自己家玩,他觉得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私人空间。
他有个比喻:和朋友在路边打招呼,就好比给人展示自己的外套;进而找个饭店吃饭聊天,就是脱下外套让人瞅见他里面的毛衣;但是要去他家并且推开他房间的门,那就相当于把脑袋插.到他内.裤里去窥隐.私!
他讨厌别人去家里品评他的东西,干嘛要让人知道他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养了什么花,墙上挂了什么装饰?我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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