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过是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你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也可能什么事也完不成。那事实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他以为他将迎来一个新的家人!他以为他将迎来一个新的生活!耳边突然响起那个女人铁勺子抠碗底般嘶哑的笑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响亮,声声直往他的耳朵里灌,他觉得头疼极了,他拼命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墙壁,他的耳膜像掉进滚烫的红色岩浆水中。他终于忍受不住,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浑身一软。
刘子骥正在写字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事务所的绿草坪,那些闹事的人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新花招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这两只又重逢了。这回受伤的人是小渔啦。
张小渔以为他睡了很久,但当他醒过来时,发现夕阳还是斜斜坠在天边,时针不过走了一两分钟罢了。冬天落日的余晖暖融融的,像要把人晒化了,总让人觉得春天的的脚步似乎不远了。张小渔靠着墙壁坐着,心情似乎平复了许多。所有的愤怒、不甘、沮丧、绝望像潮水一般迅速退去,只剩满目苍夷。等他觉得自己能平静接受这个结果后,他慢慢站起身,拎着行李袋,只身走进落日的余晖中。
他又开始像之前离开刘子骥家那样,不停地在路上走着。地铁的通道里还是有人在打牌,但是面孔早已换了一批,公园的流浪汉仍然无所事事的到处乱逛,或者干脆直接睡在垃圾箱旁边,等待着路人偶然投来的残羹冷炙。
走着走着,张小渔发现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他一时没想起来,疑惑地继续走着。突然他顿住了,不远处的拐角出现一个身影,那不是刘律师吗!他忙闪进路旁的灌木丛中,原来不知不觉他竟又走到了刘子骥公寓楼下。在这里住得时间不过两个月,记忆却把它认真地留存了下来。
刘子骥穿着一身暗灰色西装,看起来还是那么专业体面,似乎能摆平一切麻烦。张小渔一时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偷偷跟在刘子骥身后。眼前的背影看起来清瘦了一些,带着挥之不去的寂寥。张小渔告诉自己,他不会去打扰刘律师的,他就想看看他最近这两个月过得好不好。虎纹猫跟着他过得好吗?刘律师对它有没有不耐烦?他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带走猫了!
刘子骥走在下班的路上,他还在思索着王鹏飞的案件。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最近网络上的情绪被人为地煽动起来,越闹越烈。警方已经准备将案件移交到检察院了。一旦检察院确认证据确凿,向法院提请公诉,一切都将再也无力回天了。他一瞬间又苦苦思索起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环节被他遗漏了。
突然他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疾走了两步,身后的人也跟着疾走了起来,他停下来时,脚步声又立刻没了。他猛地一回头,身后的马路空荡荡的。电线杠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转回身体,继续往前走,一边在心里提防着。最近这群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跟到他家里来了,不然他暂时搬到马少飞家里住吧,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前。
眼看就快到公寓楼下了,刘子骥停下来脚步,扶着墙假装系鞋带,暗暗捡起一块石头。他猛地站起身,大吼一声,“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出来,不然我马上报警!”
张小渔被吓了一跳,报警!不要啊!他从电线杠后面跳出来,疾步走到刘子骥身旁拦着他准备拨电话的手,“不要报警!是我!”
刘子骥松了口气,扔掉手中的石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小渔,“你……”话还没说出口,刘子骥就听到张小渔一声怒吼,“小心,后面有人。”随后他被张小渔扑倒了,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钢管落地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刘子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扒开张小渔的双手,站起身,就要去追那个正在迅速远去的身影,“别跑,站住!”
然而他并没能立刻追出去,他的裤管被张小渔抓住了,“你干嘛拦着我?你松开,人影都快没了!”
张小渔一条胳膊无力地挂在身上,另一只手扯着刘子骥的裤管,“你别追,一个人会很危险!”
刘子骥这才注意到张小渔的异常,他的额头上不断冒着大粒大粒的冷汗,脸上蜡白蜡白的,嘴唇发黑,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心中猛地一跳,“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张小渔张了几次嘴,哆哆嗦嗦地说,“我的胳膊很疼,是不是断了?”
刘子骥掏出手机,按了几次都没把急救电话播出去,他一颗心像被电击过一样,一刻都没法暂停急速的跳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拨起急救号码,电话接通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张小渔被送进了北大医院。刘子骥手上拿着医院开的诊断单,迟疑着没有立刻回病房,他随便在走廊上找了个空座,靠着墙角坐了下来。他现在对张小渔的感觉很复杂,医生诊断说他手臂骨裂,绑石膏后要修养三个月。之前他赶张小渔走,只是不想耽误他。他可以去过他想要的新生活。自私地说,他也是不想让自己继续越陷越深,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他没预料到张小渔会回来找他,更没预料到见面之后会发生这种意外。张小渔会冲出来保护他,他不是不感动,但是他怕这不过是张小渔本性纯善使然。哪怕对方是一只小狗,他都会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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