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看这个小侄女,虽然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她非常心疼她。
“霜降,姑姑带你走好吗?”顾千茴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问她,“嗯?霜降,和姑姑说句话好吗?”
她看着顾霜降一直盯着地面,没表情没反应,顿时哭的更厉害了,“霜降,看姑姑一眼呀,我是姑姑。”
顾千茴盯着顾霜降,又把她抱在了怀里,“霜降,我们马上走好不好,马上就走。”
顾霜降没说话,任由姑姑带着她,不管去哪应该都比在这好吧。
机场安检的时候,顾霜降突然抬头看了看,周围都是提着小型行李箱的人,人流匆匆,她转过身去,顾千茴看她终于有了点动作,忙问:“霜降,你在看什么?”
顾霜降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又跟着队伍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她在看什么啊,她看见了机场大屏幕上播放的运动鞋广告,广告里的那个女孩在努力奔跑,她在看陪着她奔跑的那个人。
“姑姑,”长时间不发声导致她的嗓子干涩发哑,“我们还会回来吗?”
顾千茴听见她的声音嘴巴顿时就开始抖,声音也开始哽咽,“会的,霜降,你愿意什么时候回来我都陪你好吗?”她在给一班班主任打电话沟通这件事的时候,肖老师非常伤感的跟她讲了很多顾霜降和一班的故事,电话持续两个多小时,她几乎知道了顾霜降在附中那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她也知道了有一个叫沈宕的少年。
顾霜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她好像还沉浸在前几天那种恐怖的环境里。
沈宕,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可是现在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
沈宕其实现在非常懵,寒假的十五天他几乎都在练舞,每天不变的和顾霜降说早安,说晚安,就算没什么事也要打个电话过去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后来,突然就没回应了,微信没回应,电话没回应,他突然慌了,马上给陆煦打了个电话,陆煦说顾霜降的爸爸带她出去旅行了,让他别一天听不见人姑娘声就跟个孟姜女是的,沈宕笑着说了声操就挂了电话。
开学那天,沈宕很早就到了一班,他来的时候整个班级一个人都没有,他坐在最后一排看着顾霜降空荡荡的桌子,上面只有一条线,是顾霜降嫌弃他总是凑过去特意画的三八线,过去那么久了,线已经变的非常模糊。
一般开学第一天,大家都不会来的特别早,所以老肖一进班看见沈宕的时候,整个人顿在门口好长时间。
沈宕看着老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老肖硬挤了个笑脸往里走,“来的这么早啊。”
沈宕嗯了一声继续看着老肖,老肖整个人被盯的十分别扭,从门口走到后门这么几步都快要顺拐了,他原本是打算趁所有人来之前把顾霜降桌堂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大家发现班里少了一个人的时候,至少他们不会直观的看见顾霜降的东西被一点一点的拿出班级这个过程,可是这会儿沈宕就坐在旁边看着他。
老肖坐在顾霜降的座位上看着黑板沉默了一会,刚转过头就看见沈宕盯着桌面问他,“老肖,您有事儿的时候憋不住,直接说吧。”
老肖顿了两秒,“沈宕,我…”
“是不是顾霜降的事儿?您直说就行。”沈宕打断他。
老肖咬了咬牙,“她去国外上学了。”
沈宕静静的看着桌子上那条线,没什么表情的咬了咬后槽牙,半晌,他嗯了一声,就再也没跟老肖说过一句话。
他看着老肖把顾霜降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在桌面上,“我自己做个主,把这些留给你了。”老肖说完拍了拍沈宕的肩膀,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出了教室。
沈宕身子斜靠着墙,脑子乱的很,他想起来以前顾霜降总念叨他干嘛又来一班偷着学习。
操
他看了眼她桌面上的一沓教材,头顶着墙闭上眼睛,气的都笑了,笑的太阳穴跟着胀,笑的眼眶都发酸。
他强忍着脾气把顾霜降那些书里,背着出了门。
顾霜降到美国的一个月,开始逐渐适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文化,顾千茴怕她因为之前的事情有阴影,非要请个心理医生,被她拒绝了。
开始确实每天失眠,闭上眼睛全是顾千江狰狞的脸,后来她开始自我调节,其实她心理抗压能力非常的强,大概也是小时候在那个家里学会的。
自我调节的效果非常显著,她记得那次晚会,记得那个成了拍照景点的措手不稽大奖状,记得那次用尽了全力的运动会,记得张京飞的大喇叭,记得所有人。
最记得,沈宕,一个看起来桀骜难训其实会发光的少年。
来美国的第二个月,顾霜降和所有的高中生一样开始上学,校园生活丰富多彩,组织的活动也很多,不过她一次也没参加过,每天图书馆和公寓两点一线。
“嘿,我们应该去参加这次的歌手大赛!”她的室友塞姬提醒她,塞姬是个很活泼的人,皮肤很白,脸上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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