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着,只有卢洋,已经匆匆忙忙的活动去了。
“啊……”曾家乐一呆,“我哪里知道能赚多少钱啊?”
“那换个说法,你准备了多少本金?”涂玉泉猜,应该不少吧。
“这个……我这些年存的压岁钱、得的红包,还有跟哥们儿一起倒腾的小私房,差不多有七八万吧,打算投八成进去。”曾家乐知道涂玉泉这几人是奔大山的,七八万不少,但比起涂玉泉他们的,估计差远了,他突然有点羞于透露。
涂玉泉点头,“不少哦,肯定能大赚!”然后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过了几天,文蕴韬也来了上海——专门送钱的。
销售点排队的人已经没有了,有些买了认购证的都后悔了,门可罗雀的认购证销售点更是加大了认购证不可信的真实度以及买了的人的恐慌,很多人投入的都是全家人的几个月的工资甚至是全家人的积蓄,原本观望只三两张购入的人暗自庆幸。
卢洋忙碌这些天,也是观望这么多天,手上的钱捂得死紧。
一月十九号开始发售认购证,到二十二号,销售量依旧远远低于预期,三十块钱一张的认购证是大部分工薪族一个月三分之一的收入,因为贵,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涂玉泉上辈子看过一本书,里面讲了这次认购证风云,他说:“认购证让小部分精明的上海人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一边观望,同身边的人一起散发对认购证不信任的言论,暗地里却大箱大箱的将认购证运回家,闷声发大财,造就了一小批百万富翁。”
二十三号起,涂玉泉等人开始行动,拿着沪市的身份证,从多个代销点,分批次购进认购证。涂玉泉前后陆陆续续花光了所有钱——他自己带的亚运村两套房子套现和原来的所有积蓄,加上上海艾上服装店的盈利以及文蕴韬送来的,总计两百四十多万,认购证购进有八万多张一百张一本儿,八百多本,全装在纸箱里,码在涂玉泉和何黎住的那间卧室里,上面的都快接着天花板了。
相比之下,何黎三人的一百多万的认购证堆在客厅,妥妥的少了一半儿。凌冬也不落后,既然准备大干一场,准备的资金又能少到哪里去。
原本卢洋是试探着买认购证的,但涂玉泉那种大把撒钱的自信也感染到他们,何黎这个妻奴坚决与媳妇儿保持同步,媳妇儿买认购证,他就毫不犹豫地撒钱,于是卢洋也就跟着被带了进来。
文蕴韬来上海后没有立即离开,他看着这群疯了一样的人,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换成了一堆一堆的纸码在屋里,一拍大腿:“妈的,老子也要买!”这二货第一次来这上海大都市,除了给涂玉泉送的钱,他还带着他除了借出去的全部身家,前两天出去晃悠时花了几大千,这下把剩下的全扎进了认购证。明明前面还言辞凿凿的分析,认购证发售得越多,到时候摇号的中号率就越低,买多了就是废纸……在自己买过后就变了,我们买的对整个购买大军而言只是一小点,根本没什么影响……
涂玉泉默了,他知道这次认购证即使二次加售也只卖出去两百万份多一点儿,可他们这儿不是一小点儿好不?光这个两室一厅三个屋子里摆放的就有超过十三万分,占了整个第一期总销售额的四分之!
一屋子都堆的认购证,几乎是六个人绝大部□□家,这下他们虽然在涂玉泉的安抚下暂时淡定下来,但内心却还是吊着的,呆在屋子里,哪儿都不去,提了一副麻将,铿铿锵锵就打上了。
打钱太没意思,什么都不押又太无聊,贴纸条恰到好处解决这一问题。
上桌的是曾家乐、卢洋、何黎、文蕴韬。曾家乐作为公子哥儿,家里又没刻意限制,于是打麻将相当有一手,凌冬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摸排打牌,偶尔皱一下眉,伸手拦住他准备打出去的牌,指指另一张,曾家乐就换他指的那一张;何黎和卢洋那是打麻将的老油条;文蕴韬作为地道的重庆人,麻将能差到哪儿去?于是,一桌麻将高手对战,刀光剑影。输了的要贴纸条,赢了的可以取下来。涂玉泉发现文蕴韬脸上越贴越多,下巴上贴不下了就贴脑门儿,就差额头上也来一贴了,后来实在太多,只好往眼镜两边挂了;而同桌的另外三个人,居然全都脸上光光的,涂玉泉看着这明明可笑的一幕,突然觉得诡异得很,真的是文蕴韬一个人太弱?
涂玉泉对麻将的兴趣就那么一丢丢,这下他充分展现出小媳妇儿的“贤惠”,一会儿给众人烧点开水;一会儿出去买点零食,捎带几张报纸;后面干脆去了趟菜市场,然后钻进厨房,直到诱人的香味勾出打麻将打得腹中空空的五人的馋虫。
屋里那么多认购证,要特别注意防火,晚上睡觉前仔细检查天然气。
三间屋子,六个人,刚好两人一间。涂玉泉和何黎住一间肯定是没话说得,凌冬那间加进了曾家乐,剩下的两个,文蕴韬和卢洋,只好睡客厅了。卢洋不是傻傻吃苦的主,当下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有几大床加厚棉絮送到,还有一床洋气的羽绒被,文蕴韬跟着捡个便宜。
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报纸上公布了这次认购证销售的总量,五十多万张,比预期的五百万张差得太远,于是认购证销售将延期到二月一号。
认购证只销售了那么点儿,何黎卢洋等人放下心来;总数跟涂玉泉印象里没太大差别,也就是没有因为他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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