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人中间。
张柠没有立即回答,但黯沉的眼眸给了答案。沈和安看着张柠可以隐藏的情绪,觉得心疼。
谢晓宇没敢再问下去,他被张一打晕后就被他藏了起来,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得张一的受伤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内疚的跟张柠说对不起:“没有他,我就死了。”
张柠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拉过他的手,安慰道:“你不用说对不起,跟你没关系。”
沈和安低声插话:“是我的原因。”如果他的左手没问题的话,张一根本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他话音刚落,就被张柠不满的训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他受伤跟你们都没关系,你们就不要给我添堵了。他是做这行的人,早就生死由命了。跟你们有个屁的关系!”他受不了一出事,周围所有人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好像张一出事都是他们造成的。
沈和安觉得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好好的带出他;谢晓宇觉得张一受伤是为了救他;刑警队的人也觉得他受伤是因为他们计画不周密造成的……大家都在找各自的原因,只有张柠清楚,张一受伤是因为自己。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所有结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张柠觉得解释的有些累。
沈和安努力的探过身体,抓住张柠的手,握在手里,心疼的不敢再说对不起。
两周后。
174医院五楼走廊,季同抱着东西在前边走,赵阳拄着拐杖,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在后面哀嚎大喊:“宝贝儿,等等我啊!”
季同搭着脸,根本就不回头。他在生赵阳的气,居然真的答应季大军,跑去考员警的特勤,要知道特勤做的工作都是见不得人的工作,遭遇危险的概率也比一般员警多多了。
好不容易在电梯口追上季同,赵阳抓着他的手,不顾及周围一起等电梯的人异样的眼神,恶心的撒娇:“老婆,别生气了!”
季同瞪他,他马上改口:“老公,别生气了!”说完还要半靠在他身旁做小鸟依人状。
身旁等电梯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都极力的忍着想吐的冲动。
季同还是不想搭理他,赵阳单方面对季大军的妥协,完全打乱了他要和季大军死扛的计画!
十楼的重症病房外,张柠和沈和安并排坐着,里面护士正在给张一换药,病房的床头,挂着张柠之前参赛画的那幅油画。两人看了会儿,张柠捡起一旁的拐杖递给沈和安,道:“走吧!”
沈和安接过拐杖,撑在腋下,跟着张柠往外走。
张柠边走边问他:“你的转业申请批下来了吗?”
沈和安点头:“嗯,批下来了,但正式的档还没有下来。我是找童澈问过了!”
张柠回头笑他:“这下如愿以偿了吧!”
但沈和安脸上并没有多少为之高兴的样子,反倒流露出惆怅。
张柠见状,问:“怎么,又不想进特警队了吗?”
沈和安叹气,把从童澈那边听来的告诉他:“我今后过去可能做不了实际的任务,左手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关键时刻还是有影响。”
“怎么,变文职了?”张柠听完他的话,也替他担忧起来。
沈和安否认:“那倒不是。”
张柠不懂,沈和安解释道:“童澈说我去了当他们教官,专门负责训练的事情。”
张柠放下心,笑道:“这不是好事吗?”
沈和安低头沉默,张柠停了半步,和他并排走着,看四周没人后,凑到沈和安脸边,在他脸上啄了口。
沈和安惊讶,张柠偷到腥,得意的笑着:“我倒觉得你做教官是好事,起码我以后可以少担惊受怕!”
沈和安还愣怔着,张柠取下他腋下的拐杖,单手搀住他往前走。
“你有时候也要替我想想啊,我虽然不会像我妈那样,跟我爸大吵大闹,但我也不是超人,也没办法忍受你老是做些会让自己受伤的事的!”
沈和安听完,看着旁边头发长长,重新遮住大半边脸的张柠,好像两人第一次相遇一样。
走到电梯口,张柠忽然又道:“安雅要回美国了,她的画室要转手,你说我要不要接下来啊?她说了,我接手的话,会便宜点!”
沈和安还在回忆着两人从相遇到相知最后到相守的过程,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问话。
张柠偏头,在他腰上掐了下,提醒他:“喂,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沈和安挠头:“这个,我没有你懂啊!”
张柠又气恼又紧张的盯着他,沈和安忽然从他墨黑的眼底看出他的意图,小声的问他:“你是不是担心钱不够啊?还有我呢!”
张柠打了个响指,恨不得当着周围人的面在他脸上亲一口:“还是我家老沈最懂我!”
沈和安歪头看着略显激动的张柠心想,他银行里的存款应该是够的!
这次在西渡码头抓到的方家言的余党,除开一名头目在医院枪击无效死亡之外,其他所有头目包括属下都被一网打尽。
经过刑警队两周的突审,掌握了所有嫌疑人的犯罪事实。方家言的余党黑手触及的范围之广,简直是骇人听闻。他们除开走私文物之外,还涉及走私毒品,非法贩卖枪支,跟国外的黑社会势力都有来往勾结。其中幸存的几名头目都面临谋杀的指控。
谢晓宇录完最后一次口供,从刑警大队出来,张航的车及时迎上来。方念降了车窗冲他挥手大喊:“晓宇哥!”
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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