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身上,虽然护卫仍然谨慎的戒备,但他们的主要精力却是放在帝尼亚家两父子身上,因此当萨兰擒着尖利的指套抓向康德的颈脖时,唯一能反应过来的正是刚刚进来,面朝伊安,余光正罩着罗洛塔上将那处的尤飒。
尤飒身为伊安得力的左右手之一,不仅仅是伊安工作上的秘书,同时也是负责伊安明面上护卫工作的头头,因此在文书工作上冷静飒爽的他,手上的功夫也并不差。
在察觉到康德脸色苍白似乎不及反应萨兰的袭击时,虽然注意到意外,却因为距离稍远的尤飒下意识的团身空翻扑向康德。
就在这一刻,一直安静坐着的罗洛塔上将手上竟然突然甩出一把小型的掌心激光炮——显然最后关头坏他大事的康德是在场最让他痛恨的人,萨兰是他的心腹自然清楚主子眼下安静的身影下愤怒的火焰是朝着谁,因此他一行动就是直接朝着康德,却没想到他的主子竟然会亲自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在康德身前堪堪拦住萨兰那副尖利的指套的尤飒,一看见罗洛塔上将手中一晃而过的闪光,心下一惊,却只来得及反手推了康德一把,团身箍住身前察觉到危险欲退开的萨兰,一阵无声的爆裂闪过,空气被震荡出波纹。
来不及赶上的伊安看见摇摇欲坠的康德被推开,光芒闪光,震荡的余波把他的身体冲出好几步,心底却一下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直直的发凉。
意外发生的太快,没有人来的及阻止,等一切尘埃落定,那爆裂的中心却只余下飞溅的血滴,破碎的衣服,以及半缺不全的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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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尼吊着手臂揉着几天没有好好睡觉而发疼的太阳穴,却不得不把眼前堆积的公文赶紧处理掉。想着这本来应该归尤飒管的工作,德鲁尼咬着牙,闭了闭眼。
距离那动荡的一夜已经过去十天了,那天他因为受伤被小莫拎走去包扎,等他收到消息赶到现场时已经只剩下那一片的狼藉。
他几乎没有办法接受共事多年的好友就这样变成地板上散落的破布、血迹和肉块,他当时几乎发疯一般想要扯着那个被余波震荡昏迷的老头,他妈的,这算什么,用一管激光炮轰一具没有穿任何护具的ròu_tǐ!!!
事后他是怎么冷静下来的?好像是被紧急召唤来的小莫抱住,然后被老大打了一个巴掌。
他清楚的记得,老大眼中深沉的伤痛,他对他说,“别给尤飒丢脸!”
呵呵,是啊,尤飒是护主而死,他拉着一个已经惨败的老头摇晃真是丢脸!
后来才知道,尤飒护的是被老大抱在怀里的那个人。他说不出来当时知道时的感受,不晓得该大骂,还是该大笑。
那个人是老大的配偶,却从来不是他们的主子,老大却说,尤飒是护主而亡。
这是承认了那人的身份吗?呵呵,也是啊,据说,那人肚子里还怀着老大的子息……
德鲁尼烦躁的扔开文件,几天的忙碌让他头直犯晕,感觉憋闷的脸颊都发热了。把热烫的脸颊搁在冰冷的桌上,他想起老大抱着那人时目光里闪过的心疼,恼怒,失望,还有伤心。
他不喜欢那个人,一直以来。
其实他和那人接触不多,反而是尤飒因着工作和他接触过几次。每次问尤飒那人如何,他总说,好。
以前尤飒对于老大的配偶从来没有什么评价的,这次的一个好字,算是认可了吧……所以最后才会舍身去救吗?
德鲁尼咬咬牙。
可他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那么漫不经心,那么置身事外,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放在心里……
胡乱的想着,德鲁尼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真是讨厌啊,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文书工作啊,这原本,是尤飒的工作,可惜,那家伙却不在了……
德鲁尼觉得自己脸眼眶都开始泛热了。
通讯器响起,德鲁尼揉了揉眼睛,勉强坐起身,接听。
“跟老大说,桑亚斯先生的情况恶化了,还想要老婆孩子,就给我赶紧过来!”
已经有些迷糊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已经挂断的通讯是小莫发来的,然后才想起十天前那晚那人动了胎气一直在小莫那里修养,但是老大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
突然反应进来小莫话里的意思,来不及想自己先前还在心里说讨厌那人,德鲁尼赶紧起身冲进老大的办公室。
“老大!小莫说情况恶化了。”没有明说那人是谁,从那晚后老大的脾气和心情也一直处于下降状态,尤其是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这也是德鲁尼愈加不喜欢那个人的原因。
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外套随意丢在沙发背上,衬衫带着褶皱,头发也微微乱的失了本来的严谨。此刻坐在办公桌后忙着处理事务的伊安?帝尼亚哪里还有数月之前一派优雅的样子。
德鲁尼冲进来的时候,伊安被那大门撞开的声音吵的蹙了一下眉,但随后德鲁尼口中喊出的话却打飞了到口边的呵斥。面色没有变化的伊安却一下攥紧了手指,霍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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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那个半旧不新的平民宅子,仍旧是不像诊所的那个诊所。
一贯稳妥驾驶的司机在伊安黑沉的脸色里用平素逃命的速度飚到了这所不像诊所的诊所。
德鲁尼下车,还来不及替伊安开门,老大就已经自己跨了下来,不等德鲁尼通知小莫。,自行推开了门。
眼下,站在客厅的伊安知道,康德就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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