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颐养天年。”
郑沅皱着眉头,说:“小生说得没错,该吵该闹也不该是今天。”
郑老爷沉声叫他,郑沅刚低下头,便挨了一耳光。
“没骨气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说这句话!”
郑沅低眉垂眼,默默咽下嘴里的铁锈味,嘴巴抿的死紧。
郑老爷继续说:“我今天不光是来送那不孝女,更重要的是让我们郑家的亲孙认祖归宗。我相信段总识大体爱脸面,这顶帽子戴了十几年我都替你臊得慌,总不能戴一辈子不舍得摘吧?”
段业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十几年就是阿猫阿狗都养出感情了,更何况人?而且……”他笑的fēng_liú,“你知道我荤素不计。”
郑老爷风雨一辈子什么人都见过,什么话都听过,却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背德的轻狂言论,并且如此轻易说出,他怎么敢……!
“想骂我畜牲对吗?”段业将胸前的葬花摘下来,轻轻放到郑心的墓前,说,“如果你们敢让他认郑家的祖宗,我就敢做。”
“你也可以试试看他会不会相信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妈妈没了,这个世界上他还能最信任谁?”
“当然,”他接着道:“只要他姓段,我们就永远是父子。”
离开前,他拍了拍郑沅的肩膀,说:“郑家就一个孙子,我想你不会笨到给你儿子找对手。”
郑心的葬礼过后段心生又开始上学了,他们开始分文理科,段心生只喜欢画画,便转到了学校特长班。别人上学,段少爷却是背着画夹,也很少与人来往,真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
段业最爱看他这副打扮,有空便去学校接。
段心生再不与父亲闹别扭,他愿意接就接,没空来就自己坐车回家,偶尔与夏春同路,话题永远离不开徐清誉。
时间久了,段心生也开窍,原来夏春与徐清誉关系不一般呢!
这种平淡美好的日子另段心生欢喜,脸上甚至多长了点肉,还是段业发现的,那时候他正在给段心生当模特。他很享受这种时刻,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段心生锁进眼里,翻来覆去地看。
模特当完便再也忍不住上手捏,脸上圆润弹滑,叫他放不了手。
段心生恼怒地回捏,还要在父亲心口插一刀:“你也老了,看看,脸上的皮都起来了。”
段业快四十的年纪看起来才三十出头,他平时注重保养,所以并不显年纪,昨晚才做得某个小情人下不了床。可惜此刻在他怀里的是他儿子不是某个小情人,所以他没办法用同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他将儿子扛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拍他的屁股,佯怒:“爸爸老吗?”
段心生被打得哇哇叫,又叫又笑:“不老不老……我错了!我的画笔……啊!颜料甩你衣服上了……”
段业放下他,就要扭头看背后,段心生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回屋,一边喊:“王妈王妈,爸爸又欺负我!”
儿子越来越放肆,段业却越来越享受这种越来越平等的“父子关系”。
25.
郑心葬礼没多久,郑沅主动找上了段业。
那时候岑纯正在为段业把明祥的项目交给小陆发脾气。明祥的招标会是他去的,这个项目的很多事也都是他一直在跟进,偶尔小陆参与进来他只当带新人。
如今收购明祥已经十拿九稳,这时候段业却要他停下来,把项目全部交接给小陆。他如何能不生气?
他当是小陆给段业下mí_yào,不能理解。
段业却只说之前答应了小陆。岑纯冷笑段总泡人好大的手笔。
两人争执不下,当事人敲门进来,说郑沅来访。
段业将岑纯打发出去:“这次是我的不是,怎么赔罪你随意,想好了告诉我。”
岑纯不领情:“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小玩意儿!”他把小玩意儿几个字咬得紧,对着站门口的小陆,便生气地走了。
段业招手把小陆叫进去,小陆规矩地站在他旁边,他笑着问:“知道岑经理为什么生气吗?”
小陆看着他的脸色,软下腰肢坐在段总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因为我们这些小玩意儿呗!段总,岑经理可在乎您的很。”
段业捏他的脸,手在腰间流连,道:“这是吃醋了?”
小陆从他身上扭下来,脸颊有点粉红,望着别处:“段总,还有客人在外面等着呢!”
小陆偶尔的撒娇与吃醋都恰到好处,搔到了段业的某处神经,他说:“小东西,信不信现在把你办了!”
办肯定是办不了了,段总却是借职务之便,让陆秘书跪在办公室的地板上给他吹了出来。
完事之后他拍了拍嘴唇红润,气喘吁吁的秘书的脸,道:“乖,出去叫郑总进来。”
小陆不敢耽误,稍微收拾了下便起身去开门。
郑沅在外面等了半天,门开见小陆的情形也能猜到一二。他的心里顿时稍微安定下来,今天就算段业不愿意将明祥让出来,小陆也是他的最后一颗棋子。
对于郑沅的来访段业早有准备,他让小陆泡好茶水端进来,给郑沅倒了一杯,道:“郑总一定要尝尝我这个秘书的手艺。”
郑沅尝了一口,点点头道:“确实不错。”
段业笑道:“可不是,我算是捡到宝了。”
郑沅翘起嘴角不明意味地笑:“恭喜段总。”
“今天我来是想跟段总谈谈小生的事。”郑沅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这趟出来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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