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要想了,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要弄清楚。”顾辰语气强硬地说。
安澜放下手中的茶杯,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他现在恨透了顾辰,当初自己跪在顾辰面前求他不要走,结果还是走了。既然如此,就离得远远的,不要回来。现在回来了,一句“不记得”把所有的事情全推得一干二净。
顾辰见他一会儿发怒一会儿伤心的,也不好再逼问,于是彬彬有礼地告辞。
翘翘两手撑着桌面,鹅似的伸直脑袋,眼看着顾辰下楼,他亲热地开口:“先生,不再坐会儿了?”
顾辰离开之后,安澜冷着一张小白脸从楼梯上下来。翘翘凑上去把安澜拉到柜台后面,两手托着下巴问道:“安哥哥你喜欢的男人是他呀?”
安澜轻轻地摇头。
翘翘一丁点都不相信,自顾自地说:“唉,你们两个倒真是很般配呢。”
安澜抬起两只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转了一圈,轻声说:“他结婚了。”
翘翘当即失语,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低头沉默良久,他说:“那算了吧。”他抬手摸摸安澜的脸:“别难过了。”
安澜摇头,算是算了,但还是要难过的。
顾辰开车回到住处,这个地方他曾经住了两年,现在却半点印象都没有,还是之前的属下给他了地址,他才找到的。顾辰透过车窗望着几十米高的窗户,那栋住宅,印象中应该是一个很温暖很浪漫的小窝,但是他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
缺了什么呢?顾辰思索了片刻,发动汽车,调转车头离开。
他的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酒店里正在举办一场书画作品展,一楼和二楼的大厅摆放着一些中外作家的展品。顾辰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他走到二楼,在一副后现代风格的油画前面,看到了李舒挽。
李舒挽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裙,和一名翻译低声谈论油画。顾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走到两人身旁,加重了脚步声。然后才说:“舒挽,在看什么?”
李舒挽挺直了腰板,却并不看顾辰。冷淡地说:“画。”
翻译家是个外国人,冲顾辰微微一笑,离开了。这回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辰开口道:“跟我回去,咱们又不是没有家。为什么要住酒店?”
“我住酒店习惯了。”李舒挽生硬地说:“上次你来中国,我可是一步都没敢踏入你的家。”
“那个时候我失忆了。”顾辰为了这个已经解释了无数次了:“那几年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爸妈和朋友,自然会把你们当做陌生人了。”他对李舒挽温和地说:“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啊。;
李舒挽无限怜悯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顾辰:“你说一句不记得,就把我和女儿当做陌生人来对待,我伤心了那么久,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了,你又要来跟我说,一切恢复正常。辰,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你转的。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就是你和女儿。”顾辰很泰然也很强硬地说。
李舒挽目光低垂,拉过顾辰的左手,端详着那枚崭新耀眼的戒指,她说:“这戒指,早在几年前你就弄丢了。就算买一枚一模一样的,也没有用。”她苦笑着说:“辰,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啊。”
“没有那回事!”顾辰提高了音量:“我失忆了,那个做不得数的。”
“你是失忆,又不是失心疯。;李舒挽失去了耐心,冷淡地说:“是你亲口跟我说,你在中国遇到了心爱的人,现在又装作记不清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顾辰完全不知道李舒挽在说什么,不过却被气的够呛,索性也不理她,独自走了。
顾辰想从房间里找到一些过去生活的迹象。他自己也觉得很郁闷很沮丧,所谓的“好朋友”不搭理他,而自己的妻子更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陌生人看待。顾辰想来想去,觉得一切的谜题也许可以从那个“心爱的人”身上找到答案。
李舒挽说他在中国有恋人,可是自己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身边一个陌生女人都没有出现过?顾辰在房间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女人的东西。
既然是深爱自己的人,那自己回德国,她为什么不挽留呢。现在自己回来,连同事都来欢迎自己,她怎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第 47 章
安静的茶馆里,安澜和顾辰坐在木板做成的小隔间里,袅袅的茶香从紫红色的茶杯中升起。店里播放着一首很俗气的流行歌曲,几个年轻人在远处肆无忌惮地说笑。
安澜两只手放在桌子上,一会儿端起茶杯,一会儿又放下,他是被顾辰强行带出来的。见了面,两人却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顾辰开门见山地问:“我在中国的那两年,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安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坦然地摇头:“没有。”
顾辰不信任地看着他:“真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
顾辰不愿意和他说自己的婚姻状况,只是简略地说:“我从别处听来的,我在中国的那段时间,不可能孤身一人吧。”顾辰的猜测不无道理,他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在感情上很少出现空窗期这种事情。
安澜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才犹豫地说:“有、有一个人,你们两个曾经很恩爱。”
“他是谁?怎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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