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惯做的,但云深显然更喜欢吃自己新手做的。因而原本的酒楼掌柜的听说云景府上连个厨子都没有想送个过来,也被云景拒绝了,对于云深,他觉得小孩嘛,就应该这么宠着,因此能宠的时候是一点都毫不含糊。不过,显然这种滴水不漏恨不得事事包办的宠爱方式,根本就不是那种所谓的家长式关爱,只是云景没有发现而已。
做好餐前点心,云安迎了上来,手里拿着明轩寄回来的书信。明轩出诊已近半个月,一般说来,根本没多少人能请得动明轩,只是这回的人据说对明心有恩,于是明心得知消息后就央着明轩出诊去了。
“云景,收到信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哈哈哈。”云景原本还奇怪这信的厚度,看见这一整张写满扭曲废话的信纸后,他一点都不奇怪了,只是在心里再次明确了“明心果然够无聊只有明轩才能受得了他”这样的想法。不过这也说明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云景直接把信翻到第三张,明轩只是提了一下归期,并提醒他不要忘了一个月后的药理考试。
云景笑了笑,有关系好办事这点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通行的。原本是两年之后才举行的医者考试,但因为外祖父和舅舅的关系,他竟能跟其他人一般参加一个月后的补试。所谓补试,是由于退休亡故或是其他原因造成的记录在册的医者人数减少而进行的补充考试,还是从药理到医理再到面试一般由去年参加三次考试但有一门未过的考生参加。
云景本没打算这么早参加的,毕竟他现在身体的年龄太小,再加上靠关系补考,太过引人注目。不过显然那几个大家长不这么想,明轩大概不在意这些,不过尚珣和尚子青则还是有着那种望子成龙的心态,因此得知云景在医学上的天赋之后,马上帮他弄到了补考资格,很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天资聪颖,十五岁便可成为医人。
早点考完也没什么不好,早点成为医人就能早点实践,云景把信放好,觉得若是能早些得到看诊的资格,经过实践,也许就能早些赶上明轩。就算他的灵魂是个将近三十岁的成年人,在医术方面还是有点好胜心的。
不过现在,他看向捂着肚子表示自己饿了的云深,觉得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小吃货比较实际。
“少爷,明日我准备去李婶家帮个忙。”趁着收拾碗筷的功夫,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云景的确有些奇怪,他并不喜欢李婶,他们一家太过势利,但云安这些日子,不,应该说这小半年里总是有事没事都往那边跑。不过虽然云景心里感到讶异,但他并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也不太限制云安的自由,因此只如往常一样点头表示同意。
云安笑了笑,动作麻利的收拾好了桌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夹杂着毛豆呼喊云深名字的声音。云安翻了翻白眼,这熊孩子几乎每日都会过来与云深一块儿做功课,他就想不明白了,做功课而已,有必要每晚过来吗?云安当然不知道,毛豆过来的确算是带着任务。
“云安好啊。”毛豆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这孩子是那种活泼但是又懂礼貌的,因此虽然云安心里腹诽,但并不是真的讨厌他。“云深呢?在擦琴吗?”毛豆知道云深有每天擦琴的习惯,故而有此一问。
“恩,深少爷就在书房。”这每日重复的对话都成日常了。
“好的,那我过去了。”说完,他也不等云安继续说什么,跑到书房了。其实刚开始他来找云深玩的时候,对方爱理不理的,他还挺伤心,不太愿意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过后来熟了,才发现那是云深性格使然,只除了在云景身边黏黏腻腻的,其他时候都是一脸冷淡,其实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他这才心里好受些。之后靠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毅力,硬是让云深能跟自己多说几句。
才刚到门口,正好遇见云景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毛豆,也见怪不怪,温和的说了句“又来找云深了”,然后就放行了。毛豆吐了吐舌头,其实他还挺怕云景的,虽然第一此见面的时候,觉得这哥哥特别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对方见到自己,总是会露出一种莫名的眼神,有些冷淡但又说不上冷漠,搞得这孩子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对方。不过任他怎么想,也不会知道云景对自己冷淡,是因为自己成功成为了云深为数不多的可以多说几句话的人之一。所以说,老男人的独占欲,发作起来其实也是挺可怕的。
“云深云深。”毛豆一进书房,果然看见云深正擦拭他的古琴。他其实一点都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这么宝贝这琴,一次他觉得好奇,也想试着弹弹,可谁想只是摸了个琴头,就被云深的大喊大叫吓了一大跳,还倒霉催的被推了个跟头。幸好云景及时过来,否则他还不知道云深会不会揍自己一顿。不过,因为这样,他也知道了云深对这据说叫焦尾的琴的宝贝程度。
云深头也不抬,只叫了声毛豆的名字。但即便是这样,也让这熊孩子很满足了,毕竟,从一言不发到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中间过程的艰辛只有毛豆自己知道。
不过毛豆也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帮自己的哥哥在云深面前刷刷存在感。毛豆虽说有点早熟,但其实对这些事还是有些迟钝的,因此虽然有些好奇怎么自家哥哥时不时的带着自己打来的猎物送到云深家里,甚至还要求自己时不时的刷刷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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