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不爽,扔了一块桔子皮过来:“不许在我面前这么恩爱啦,讨厌!”
纪平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什么,倒是何韵秀自己想想觉得有趣,又笑开了:“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典故,哎,纪平澜你听说过断袖分桃的故事吗?”
纪平澜只好点点头,这个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们分的是桔子不是桃。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故事有一个并不美好的结局。
弥子瑕年轻的时候很受国君卫灵公的宠爱,和卫灵公一同游览桃园时,吃到一个很甜的桃子,就把剩下的给了卫灵公,卫灵公很高兴,说弥子瑕是真的爱我,才会忍着嘴馋把好吃的东西让给我吃。可是后来弥子瑕年老色衰不再受宠,再提起这件事时卫灵公却怒斥他目无君上,居然把吃过的桃子给君王。
人都会老的,不过何玉铭不会,他随时可以换一个年轻的身体,那么纪平澜老了以后呢?
克里斯自从那天见过何韵秀以后,就陷入了对这个美丽的东方女性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中。
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外表和感觉带来的惊艳,等他知道那个姑娘是他眼中高贵神秘的东方贵族何玉铭的妹妹之后,就更加不可自拔了。
不过何玉铭直接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你还是别对我妹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她未婚夫很凶的。”
“未婚夫?!”克里斯抱着头开始嗷嗷了,“不,你们太残酷了!她还那么小,你们居然就给她定婚了!”
“她比你还大一岁。”何玉铭又一盆凉水,“而且未婚夫是她自己找的。”
接下来克里斯用了一顿饭的时间上演了什么叫做崩溃。
不过也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克里斯就打定了主意,坚定地表达了“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只有不坚定的锄头,没有挖不倒的墙脚”的豪情壮志,让何玉铭开始想象如果佟慕川知道了,会怎么处置这个家伙呢?
后来佟慕川还真的知道了。
他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弯起嘴角,发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鼻音:“哼。”
何玉铭听说了以后就开始打量纪平澜,心想同样是男人,同样遇到撬墙脚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当何玉铭拿到正式出发的通知时,纪平澜其实还什么都没准备。
“后天就要出发?怎么会这么快。”纪平澜还以为按那些官僚的拖沓速度,从决定到实施怎么也得半个月后。
“没办法,美国人催的紧。”何玉铭说。
“那得赶快准备了。”纪平澜习惯性地向无所不知的何玉铭问,“武哲现在在哪儿?”
“关禁闭呢,你忘了?”
纪平澜一拍脑袋,他还真的给忙忘了。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的那次冲突说起,其实武哲这个人除了偶尔比较偏激以外,平时做事还是靠谱的,纪平澜也慢慢放下了更多权力给他,由于周营长谨慎低调不爱管事,新来的章营长又太年轻管不住事,武哲俨然已经成了独立团的第三把交椅。
前几天独立团抓到了两个从对岸潜过来的日本侦察兵,当时何玉铭和纪平澜不在,武哲拷问了一下发现基本上问不出什么东西,就往他们身上浇了汽油,自己潇洒地划了一根火柴点烟,然后把火柴往那两个倒霉蛋身上一扔。
这时候纪平澜正好回营,被日本侦察兵临死的凄厉惨叫吸引过来,一看这场面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拔出手枪,一枪一个毙了那两个俘虏,然后就当着士兵们的面开始痛骂武哲凶残暴戾,虐杀战俘。
武哲不服气,当场顶撞:“什么时候杀鬼子也成了罪过了?难道只许鬼子杀我们,我们却要把他们当爷爷供起来不成?”
“我没说不能杀鬼子,抓到战俘即使要处决也没有错,可你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虐杀行为,就不觉得残忍吗?”
“人道?你跟qín_shòu不如的鬼子讲人道?你见过他们怎么处置中国战俘吗?”
“闭嘴!鬼子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你要是也效仿他们的做法,那你跟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武哲仍是不服,本来还想争辩,但是谁让他现在已经被降级成了营长,而且军规里也确实有不得虐俘这一条,虽然这一类的规定通常会被下面的人无视,但说起来违反军纪又顶撞上级,他总归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总算纪平澜还顾及一个营长的面子,也没有上皮鞭军棍招呼他,只是关了几天禁闭,一直关到现在。
防守怒江的职责非同小可,毕竟鬼子就在一个开炮都能轰得着彼此的距离内虎视眈眈,谁也不敢松懈半分,纪平澜若要离开,团里的事务肯定要找个靠得住的人来负责。
周填海肯定不行,虽然他待人仔细办事老道,但这人胆子太小,万一两岸枪声一响,卷起铺盖逃之夭夭都很有可能。
新来的章幼虞也不行,虽然他有知识有热血,又是纪平澜的铁杆崇拜者——当年他就是看着纪平澜的英雄事迹才投笔从戎来参了军,但他毕竟太过年轻稚嫩,正儿八经的战场都没上过两回。都是因为现在国军伤亡太惨重导致后备军事人员不足,老兵都成了稀罕物,才会让他这样的菜鸟也混上了营长。
所以想来想去,这个重担还是只能交给武哲。
好在武哲也识大体,虽然没给纪平澜什么好脸色看,至少没有因为私怨就罢工,在对待战俘的问题上他们虽然存在巨大分歧,但至少在别的地方还是有合作余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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