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句句都是肯定的语气,尽管他并不百分百确定。
孟醒被惹怒,露出嘲讽的神情。“我们何止认识,睡了不下几十次。如果你没有这么健忘的话,应该记得我说过,亚洲男生很受欢迎。自然是我亲身的经历,而且是指受gay的欢迎。收起你那副惊讶的样子,这个圈子比普通的交友圈更四通八达。认识第一个、第二个,然后你就能认识所有人,然后睡遍所有人,只要你想。你太蠢了,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
“所以受欢迎那句话,是要提前告诫我吗?”
“当然不是。”孟醒嘴角绽开一个恶意的笑容,俯身靠近他——额头闪电形的刺青变的邪恶无比,“是试探。”
“试探什么?”
“要看看一个貌似纯洁无辜的男生是真的本质如此还是想要掩藏自己。”
“我没有……”
“可是你也并不是原先自认为的那样,不是么。”
任亦说不出话来,强辩没有意义。他心底清楚在性abby个人的行为让他厌恶,却压制不住他对于男性的渴望了。甚至,早在揭露之前,他就已经对某个人有了想法,却自以为正常。心头涌上一丝无望的悲哀,“何需劳你费心。你喜欢我?”
本来只是随意的一句反击,却叫孟醒变了颜色。
“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不要开玩笑了。”孟醒的声音很大,近乎心虚,“男人之间也有喜欢么!”
“那你又何必试探我!”任亦厌憎这种被玩ap;弄的感觉。
孟醒却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一样,喃喃说道,“我要结婚的。我是要结婚的。”
任亦看到他这副样子,突然就想起他说的被女人睡过的意思了。孟醒是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也同样不可能和女人在一起。他的生活越是混乱,对自己的要求就越是严苛。在这种悖论里,注定不会让自己得到幸福。所以,他报复地说,“我喜欢男的,那又怎么样呢。即使我喜欢你,你能够爱我吗?”
这才是孟醒的七寸,分分钟拿捏他。可是任亦随即涌上窒息般的茫然感,他自己的归宿又是什么,是另一个孟醒吗。
眼前的对峙实无必要,不过两败俱伤。
孟醒也意识到这点,沉重地叹息,“不要和bobby扯上关系。他不是善类。上次他来,强迫你了?”
话锋陡转,温情起来,任亦却有兔死狐悲的伤感。他摇摇头,决定沉默。
“说到所谓的试探,我还里塞过男同杂志,但是你并没有什么反应。如果不是bobby……”孟醒摇了摇头,“我以为总有一个,能够让梦想照进现实。你说的对,我不是dreay。”
“什么意思?”任亦不懂。或许是他太笨,总要人解释才会懂。
孟醒摇摇头走开了。
任亦满腹心事地回家,半途中脑海里突然蹦出来r以前说他‘你真是行啊’的缘由了。是因为那些男同杂志,错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崩坏
任亦知道有什么不对劲,毋庸置疑,但是说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孟醒曾对他有意,这点让他既介意又伤心,纷至沓来的情绪如同迎面的蛛丝,缠的人心头火起。他已经没有可以栖息的地方。
深吸口气,推开家门,正撞入应致治的视线中。他深陷在沙发里,像在堵他。任亦一时间怔立在原地。
应致治面无表情,可是内里情绪很坏。在那状似无意的目光里,动一动几乎都是不合宜的了。他欲发声,张嘴却只是喑哑的‘嗯’。
“杵着干什么!”
任亦蹙眉,不喜他这种训斥小孩的语气。应致治近来越发阴鸷,像潜伏的蛇,从一团黑雾中透出冷意。说不清,直觉地想要避开。或许是被迫和bobby纠缠,起因就在于他,而任亦清楚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易于释怀。对于所谓的弟弟,不过越来越害怕而已。他穿过客厅,像往常一样,直接往二楼走去。
应致治双手抱臂,眉间闪过一丝脆弱。
任亦想或许看错。即使没有,也不关他的事。
“你会离开这里吗?”
他惊愕地回头,只有应致治纹丝不动的背影。大概这才是真正听错,任亦摇摇头,免得自作多情。
r没有回来。他盯着旁边的空床胡思乱想。
凌晨,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轻轻地,往浴室中去。任亦陷在被子中,翻了个身。花洒声响起来,不知过了多些时候,又停止。然后是逐渐靠近的动静。
有人在床头凝视着。他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伸手去够,那形象却雾一般消散了。一只手抚上来,摸的哪里都不甚明晰。任亦予取予求,那形象于是回来。
清晨醒来,梦见什么尽数忘了,遗留下来不绝如缕的压抑感。从洗漱间出来,r同昨晚一模一样的空床,生出不好的预感。
从楼梯上下来,停在半途。同往常的一样,carl坐在沙发上翻报纸,不时抖动两下,发出锐利的声响。应致治从橱柜中取出一大盒牛奶,依次倒进玻璃杯中。应琴手里拿着撕开的信件,已经走到沙发和饭桌的正中间。这时候,r刚刚踏入大门,稍显疲惫,胡子都变的杂乱起来。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走完剩下的阶梯,来到餐桌旁边。应琴恰好看完手中的东西,他们面对着面。
木质餐桌上叠放着三四本时尚杂志。任亦只来得及瞥见封面上是容貌艳丽的女星同一张猩红嘴唇。
整个房间是极其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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