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任远洋拉着陆致远到了休息室吃饭,凉风吹着,蛮舒服的,还有最后一场戏就可以收尾了,陆致远的心情也甚是轻松,吃着手头剧组清淡的饭菜,也觉得清新可口起来。
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最后一场戏陆致远的状态不错,吊上威亚也没觉得晕,晴空万里,湛蓝湛蓝的天空下,他像是一个真正的剑客一样,在空中嘶吼得荡气回肠——
“楚梓小儿,拿命来!”
说着,他流畅拔剑,刺破长空,虚晃几招——这里的东西是要后期做的,等到效果出来后,就是楚梓为千万条剑气所伤,而在此时,任远洋也显示出作为一个演员的素养来,虽然半空中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却像是躲过了好几道凶险的攻击,剑如流星一般左右抵挡,总算是站稳身形,神色复杂道:“路意,你真要与我为敌?”
“你当初放我走的时候,就应该想着这一天!”
路意一边说着,一边拔剑冲向楚梓!剑锋伴随着风声刺破长空,逼近了楚梓,他却不以为意,轻松一挡,剑就落在了地上,他淡淡道:“路意,我说了,你打不过我的,看在往日情分上,你现在走,我尚且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师门被灭,你却叫我苟且偷生?”路意冷笑道:“这种机会,我不需要!”
说着,路意捡起地上的剑,再一次发动了攻击!
见到他如此不识好歹,楚梓也有些怒了,拔剑出鞘,一边激烈地打斗着,一边训斥道:“蚍蜉撼树,不知所谓!路意,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为了所谓的义气,你连命都不要了?!怎可如此愚蠢!”
剑剑相撞,发出剧烈的金属摩擦音,路意渐渐不敌,话语上却是依旧不留情:“那你叫我怎么办?‘师兄’?!你杀了满门的人,要我做个瞎子,不闻不问么?!”
楚梓不再说话,开始用了全力,横剑一扫,一招把路意震落在地上!
路意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几乎要咳出血来,可是眼睛却依然倔强地盯着他,带着满腔的恨意。楚梓站在不远处看着,叹了一声。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他说,“我是练武发狂,杀了几个人……但也不全是我杀的。路意……人世间,总是会犯错的。”
“别人的错我可以不管。”路意慢慢地爬起来,带着无以伦比的决绝,“可是你杀了我父母,这帐怎么能了结?”
楚梓哑然,想了好半天,才慢慢叹道:“你说得也不错,只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当时是杀了师门里的人……但是没杀你父母。你父亲也是染了魔气,自毁身亡——你母亲跟着去了。”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突然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只见刚刚还虚弱不堪的路意已经爬起来,用剑割破自己的手指,流出血液来,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吾今以剑为器,誓要破天地之道,至此不为苍生所容,不为万物所感,剑意所至,心之所至,剑意所想,心之所感,立!”
悲壮的咒语凌空响起,局势瞬间调转,等到路意稍微体会过点儿什么,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铺天盖地的剑气带着这些年积攒的怨气和恨意,朝楚梓袭去,迅速将他包围,片片凌厉的刀锋中,他躲闪不及,很快被刺中咽喉,死了。
楚梓死了。
曾经那个强大到不可战胜,也邪恶得让他咬牙切齿的楚梓,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让人觉得可恶。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在死前一刻,说出了真相——他并没有杀了路家父母,他只是杀了一些同门子弟。那些年的满腔恨意,就好像是一个笑话,楚梓愧疚地出走,他满腔恨意地练剑,三年只练就这一个杀招,只杀一个人。
现在,这个人已经被他杀死了。
如释重负,却又满腔愤懑。
路意很想问楚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有杀死我的父母,我们之间并没有那样的血海深仇?为什么不提早解除误会,避免这近乎荒诞的悲剧?
可能是愧疚吧,可能是楚梓也觉得,自己杀了师门里许多人,还还得同门陷入魔气之中,所以一直不愿意面对他,也不愿意面对这一切。
路意想着,静静地在楚梓尸体旁边伫立,悲愤与痛恨的情绪交加,而他孤身一人,茕茕孑立,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手中这把陪伴多年的剑——想当初,还是楚梓手把手教他,他才会耍上两个剑花。
路意凝视着剑柄,良久,再次念出了那句咒语,只是这一次,平静了许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吾今以剑为器,誓要破天地之道,以剑气化万物苍生,自此一剑,永护天下安宁,立!”
山岚之间,一股气流流转而过,自此,魔气所侵蚀之处,自有剑气抵挡,就像是有黑暗邪恶的地方,必然有了光明。
“卡!”顾导最后一个字落下,这部历时颇长的电影,终于在今天进入了尾声。
☆、 030 电影(上)
在九月热气尚未散尽的时候,《剑意》的制作进入尾声,比设想中提前了半个多月,恰好赶上了开学季。
这个时间正是学生上学,白领上班的时节,别的电影都竭力避开的档期,唯有顾川,随意得很,电视剧精修完成,大手一挥,直接送去走过审铺片一系列的环节了。
“拍电影又不是卖水果,还分个什么时令季节的,好的电影什么时候都火,烂的电影放在最热的档期也火不起来。”顾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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