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字来。这这这这就是富贵病啊!
陆礼森表情严肃的又说:“明天清蒸多宝鱼吧,上次做的不错,我很喜欢。”
侯小邈绝倒,除了在本子上画下六个点给陆礼森外,一个完整的中国字都写不出来。
不知不觉中侯小邈在陆氏上班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个月的试用期转眼就要过去。
周一早上向来是例会时间,开会前柳如眉按照惯例在总裁办公室同陆礼森谈公事。
侯小邈撑了个懒腰,抬头见到柳如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他说:“陆总找你。”
侯小邈意外地瞪圆了眼睛,招聘的时候说他是总裁助理,其实做的活是总裁助理的助理,他一直都是最基础的打下手工作,在公司除了早上的问好,他根本没有机会与陆礼森面对面的交流。
敲响陆礼森的办公室门,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传出来,那声音与要求侯小邈做菜的声音明明一样,可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仿佛是一把利剑,他的利刃随时可以轻而易举地取走任何人的性命。
偌大的办公室里,设施以黑白为主,装潢简洁大方,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将附近所有的写字楼尽收眼底。
陆礼森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写什么。
侯小邈上前几步,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站定。说起来好笑,这是他第一次进入陆礼森的办公室。
“这里的文件过一遍,等下跟我去开会,今天的会议记录由你负责。”
听清陆礼森说的话,侯小邈惊呆了,半天没有动静。
陆礼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略带严肃的眼神让侯小邈有种被猎手盯上的错觉:“怎么?有问题?”
侯小邈手忙脚乱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
【这个不是柳姐负责的吗?】
陆礼森快速地扫了眼后说:“现在由你负责了,公司不招废物。”
冷漠的态度和犀利的言辞让侯小邈快要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陆礼森了。
“怎么?有问题?”
侯小邈浑身一震,连忙摇头,一夕之间仿若回到了初见陆礼森的场景。紧张,忐忑不安。
他怎么就忘了,陆礼森,整个陆氏集团的领头人,是个在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陆礼森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嗯,拿出去吧,你还剩十分钟。”
侯小邈拿起材料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悄悄地瞄了陆礼森一眼。
私底下的陆礼森给侯小邈的印象一直是无赖的好吃精偏多,他见过穿着居家服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礼森,见过翘着腿在阳台上晒着太阳打盹的陆礼森,他甚至见过刚冲好澡没有穿衣服将一身结实腱子肉展露无遗的陆礼森……可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一丝一毫的笑容都没有,严厉到让人有些害怕的陆礼森,却是侯小邈最最少见的。
这样的陆礼森,让侯小邈又怕又好奇,像是明知这个盒子不能打开,却偏偏想要打开。
例会上,侯小邈坐在陆礼森手边,男人依旧是在办公室时的状态,甚至更加严厉些。
所有部门的负责人依次汇报一周的工作情况,陆礼森手里拿着一支笔,他不写字,就那样握着,不动声色的、默不吭声的听他们说,偶尔用笔尖点点桌面,发出轻微地咚咚声。
大约以往的会议都是这样,一个人说完,另一人听到咚咚声便自觉地往下说。
当所有人说完,陆礼森放下笔,侯小邈亲眼目睹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身体不约而同地绷紧了。
冷冽的嗓音响起,高潮来了。
陆礼森按照刚才负责人发言的顺序沉着有序地处理每个部门的问题,他声调不高,恰巧让大家都能听到,冰冷的声音或询问,或讨论,或安排下一步部署。
侯小邈痴痴地看着男人如同指点江山般处理每一件公务,他面前的纸是空白的,所有人的话如同刻在他脑袋里,想知道什么,调出来就可以了,连带那些处理对策也一并蹦出来。
这是人脑吗?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cpu啊?侯小邈不切实际地乱想。
忽然,陆礼森的声音拔高好几倍。
“这就是你交上来了的数据?”一份文件被狠狠地摔在了财务总监的面前,“你干了这么多年,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一个小数点的重要性吗?别以为到最后就可以松懈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出错。”
财务总监的脸刹那间刷白,侯小邈听着陆礼森的责骂声,心尖儿都跟着打颤,他总算知道严天旭和柳如眉为什么说陆礼森脾气不好了,这哪里是不好啊,说不好都是轻的了,简直跟暴君似的,连天花板的灯都被他的声音震动得晃了几下。
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穿着黑西装,刚进来的时候侯小邈还感慨大家都穿着这么正式,一群人坐一块跟保险公司大集合似的,现在只觉得这些人哀痛的表情越发像来参加葬礼的,至于被葬者,毫无疑问的是出错的财务总监。
骂完财务总监,转到下一位负责人,那负责人表现不错,刚把财务总监骂的狗血淋头随时都要拔刀子捅人的陆礼森这会儿声音又和颜悦色起来了。当然,这是跟之前比起来,其实声音依旧没什么情感波动。不过就这样,也足够让与会人员松了口气。
侯小邈全程不眨眼地听陆礼森精分似的一会儿夸,一会儿骂,一会儿打一棒子,一会儿又给颗糖,连会议记录的事都忘记了,只觉得开会时的陆礼森太他妈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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