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下意识地露出了相当怯弱的,甚至近似于畏惧的反应——往后挪了数步,身子靠在尽头的墙上。
显然,他们都还没能清醒过来。
「你是谁啊?」淼淼瞪着这位不速之客。
白修听到了身边的动静,想起怎么回事,连忙爬起来对淼淼解释道:「淼淼,记得昨晚下了很大的雨吗?有个可怜的人淋了雨,无处可去,便来跟我们一起躲一躲罢了。」
「哦……」淼淼拖曳声线,将信将疑地说,「是这样啊,可是我不记得昨晚下雨了啊?」
那是,这个熊孩子半夜还问他鸡腿怎么还没烤好。白修抚额,联想到早餐问题尚未有所着落,不由生出了几丝怨念,吃你个熊的腿。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
你不能指望一个小孩子刚从深层睡眠中被唤醒时还记得什么。
白修握拳咳了一声:「当然了,淼淼你忘了而已。」
转头一看,众人都已经整装待发,他便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好啦,收拾收拾,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晚上到处落灰,有人敢相信吗?屋顶居然还有漏雨。小蛋黄~那些包包就交给你了。记得检查下有没有遗漏的物品呀。」
白修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很无耻地甩头而去,手里牵着小男孩,一大一小似在窃窃私语,挪着那种存心慢吞吞的脚步出了门。
他对自己还真是信任啊……
怜容默了,不知道该感觉到庆幸还是挫败。
望着地上的大包袱小包袱,很多都是装的奇奇怪怪的物品,可能根本派不上用场,譬如这个似是檀木材质,却并无实用价值,只有看上去还蛮漂亮的水烟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市场捡到的;以及那座鸟笼,对他而言完全不明意义,据说是边上的一道道围栏是用金箔打造,但他觉得自己将来会养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结果他们还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带在了身边,因为白修喜欢,白修说,以后找到了一个适合住下来的地方,就将它们都摆设起来,便成了精致的装饰品,最重要的是,一旦想起来那是免费的,会觉得心情更好了。
尽管怜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此心情变好,可是他再三考虑过后,想着,便是再多加一倍的重量拎起来也不费事的,何必要拗了白修的意思不可?
怜容一路上都用这个理由过去了。
况且,白修是为了他们日后的家作打算。思及此处,怜容不禁会心一笑,那种挫败感便也化成了无奈,不知名的情绪似水流淌,在他胸腔作祟。光是听到这个字眼,就让他觉得有股莫大的满足感,更不会计较多余的细节了。
前面两人,后面两人。
始终保持着遥遥数米的距离,既不会打扰到前面兴致高昂,正在热烈交流的一大一小,也丝毫不会被落滞下来。甚少有人注意,绿衫少年走起路来,实是无声的。
「你最近便这般四处游览天下?」琼公子随他踱步在后,轻轻柔柔地问道。
如果忽略要负责照顾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还有新添的一个小屁孩,是的,他是在愉快地四处游览。
怜容淡淡瞥他一眼,嗯了声为应。
「跟他一起?」
「嗯。」
「是吗。如此悠闲的生活,着实令人艳羡。」
「……」着实无聊的谈话。
「你没有告诉他那件事吗?」
哒,脚步骤停。
琼公子见状,眨了眨双眸,秀气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怜容则是眼神蓦然变冷,凌厉如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大步逼近了过去,速度极快,然而未到琼公子面前,紧绷如弦的空气便被一声呼喊打断了。
「对了!」白修喊道,回头奔去。
他回头时两人都未曾意料得到,若是仔细体味,仍是能领会到那流动着的危险气氛。好在白修看了一眼,并未上心,只以为他们在商量什么事,琼公子对他微笑,退了开去,于是白修便奔过去打个招呼,然后拉走了怜容。
怜容被他拉到一边,见他有些着急的样子,暗自奇怪:「你干嘛?」
白修严肃地边走边看怜容:「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啊?」
呆了一会,怜容摇头道:「没有,你怎会这么想。」
「怎么,你到现在还想骗我!」
怜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出了一手心的汗。
怜容捏紧了手掌,皱了皱眉,不让自己显出丝毫动摇之色。实际上,怜容做得相当完美,至少从那副略显不耐烦的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好坏端倪。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那块蛳蜺令放哪里去了?」
「……噢。」怜容松了一口气,
「那个是我拿回去交差的,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干活了。上次突然被召回去面见楼主,就算带上礼品,还是差点没了脑袋……」他好似后怕地摸了摸脖子,喃喃道,「杀手这项高危职业大概真的不适合我。」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吗……
我总是半夜码字,所以经常会肚子饿a;
不敢翻冰箱,于是意淫之。
但是越淫越饿!!有木有啊我去!
果然人不能生活在幻想里的啊混蛋们!
22、以围观为己任
山水悠悠,天地清濯。假如把世界地图平摊开来,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块完整的大陆,上面只有一个大国,很不幸,其他人对此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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