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如故。阿道夫只好先将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治疗完毕。
望着男人昏睡中仍旧紧皱的眉头,阿道夫陷入了沉思。
据传西普拉斯是对部下十分亲厚的皇帝,回想交战以来,对方对最初势如破竹的进攻态势,以及对奥古的各项作战方针几乎了若指掌,已经让阿道夫心惊,加上战败之下阵前杀将,也超出了阿道夫的预料范围。
而现在再仔细对比,确实是艾狄的暴戾风格,至于身在天狼星的人,自“失忆”以来,性格温和可亲,倒和西普拉斯有几分相似。
难道在某种神秘的不可抗力的外因下,两位皇帝交换了灵魂?
这个想法刚闪现出来,阿道夫便觉得太过荒谬,立刻否决。可也不知是否因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立刻破土而出成长为参天大树,阿道夫想要忽视都难。他在休息室内来回焦躁的踱步,用力揉了揉额头,最终,他胡思乱想也得不出任何结论,便只能静下心等待西普拉斯苏醒。
强悍的体制决定了他们站在物种的顶端,所以受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西普拉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醒了过来。
侧眼一看,阿道夫正双手抱胸,脊背异常挺直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西普拉斯感受到身上的伤口不再火辣辣的疼,看来是已经被治疗过了,但刚想要手臂用力坐起来,便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细链拷在床头。
西普拉斯怔了一下,倒也不恼,慢条斯理的坐起,理所当然道:“先倒杯水,朕渴了。”
阿道夫道:“想要喝水,很简单,回答我的问题。”
西普拉斯过去太过习惯对他百依百顺的阿道夫,这人突然在他面前变得如此强势,倒也引起了西普拉斯更多的好奇与兴奋,他哂笑道:“你还不相信朕?”
阿道夫不易察觉的握紧了手指,道:“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西普拉斯突然低声笑了出来。
阿道夫报以疑惑的眼神。
西普拉斯姿态闲适的靠坐在床头,“难道要让朕把我们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都一一讲出来,你才相信吗?”
其实,连阿道夫自己都不明白,他还想要求证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西普拉斯定定的看了阿道夫数秒,语气颇有几分哀婉,道:“我现在拥有的,也只有我们过去的回忆了。”
阿道夫被这不轻不重,仿佛一声叹息的话一箭穿心。他重重闭上双眼,这才最终接受了事实,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西普拉斯奇道:“这种事情应该去问梅耶才对吧?”
阿道夫解释道:“我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但是你变成西普拉斯和他有什么关系?”
西普拉斯顿了片刻,才道,:“变成西普拉斯的事我也无法解释,大概只能理解为命大,机缘巧合之下才捡回了这条命。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你也很清楚,梅耶和卡洛琳那个女人联手要害我,还不够清楚吗?”
西普拉斯句句清晰,阿道夫即便还保留有两分的怀疑,这下液是真正去的干干净净,完全相信面前的人了。
但是,阿道夫却明白,艾狄这个人无利不起早,率领泰诺军团攻过来之前,也没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但偏偏这个时候,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找了过来,很明显是为了寻求自己的庇护。
但更奇异的是,艾狄目前却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阿道夫便问道:“你腹部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医疗射线也无法治疗?”
西普拉斯不易察觉的全身一顿,眼中波光闪动,道:“伤我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大概是西普拉斯过去结下的仇家?”
阿道夫怀疑的上下了看他,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西普拉斯淡淡道:“我没看清楚,不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情况紧急,当时就在来找你的路上,所以才是这个狼狈的样子,怎么,还有什么要问的?”
西普拉斯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早已掀起了滔天怒火。他活了数百年,从没有哪一天如今日这般狼狈,竟被从不放在眼里的蝼蚁重伤至此,怎么不令他恼火?
当初离开祝云沼,他以为自己已屠尽了巫族之人,没料到还是有漏网之鱼,当初追在他身后的小豆丁,变成了现在的糟老头,就天真的以为有了杀死自己的力量?
巫己就算了,结果阿道夫在明知道自己是艾狄的情况下,还是疑神疑鬼,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也要背叛自己?
西普拉斯脑海中瞬间转过了无数狠辣的想法,但想到阿道夫从未信奉过鬼神之道,一时不能接受也是应该的,而且,他绝对已经知道了他与塞西尔的事,心中有气也是应该的。
西普拉斯闪念间做好了自我心理建设。迅速决断出,还是安抚好阿道夫最为重要。
所以,接下来阿道夫问道:“那现在在你身体里的,又是谁?”时,他便软下了几分语气,少了一些高高在上的傲慢,虚弱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梅耶的阴谋?”
阿道夫仍旧有众多的疑问盘绕在心头,他不禁想象了下,如果是原来那张精致的脸庞出现苍白虚弱的状态,自己一定不忍心再诘问下去。但现在在他面前的人,拥有充满侵略性的深邃五官,少了那些易碎的脆弱感,让阿道夫的心也生生强硬了起来,“在率军攻来之前,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西普拉斯道:“泰诺皇室的情况你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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