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坚陪笑:“是!”二妹垂下头,慢慢道:“外面天黑了吗?”宇文坚来时见星升月明,但二姑娘问,他殷勤地还出去看看,再回身进来正要说:“天黑得很!”
咦,刚才还在的二姑娘哪里去了?颈后一阵剧痛,宇文坚只来得及想一句,上当了!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二妹和宇文坚差不多高,差不多的身材。把宇文坚身上盔甲剥掉套在身上,头盔戴好,拿上令箭,到帐帘外往外面看看,见父亲带着将军们走过来,停一停喊:“二妹呐?”
“在生气!”二妹把帐帘紧握,给了父亲一句。郭朴没有理会,带着人走开。二妹直到父亲走得看不到,提起笔留了一封信。
也不走前面帐帘,用宝剑割破帐篷,从缝隙里往外一跳,二妹愣在当地!
郭朴站在外面,对着女儿意味深长:“你和父亲玩心眼儿,你还早!”二妹只愣了一下,就不依地扑过来撒娇:“父亲,让我去吧,求你了!”
话说过,当头就是一拳,要把父亲也打晕!看似完全没有防备的郭朴,一闪身让开,反手叼住女儿拳头微一用力,这角度刚好是二妹不能承受,她哎呀地叫起来:“父亲,疼!”
郭朴不动手,对着女儿冷笑:“女生外向,果然不假!”手重重一推,喝道:“给我回去!”帐篷割开的只是一个缝隙。二妹摔在上面,重重落入帐篷内,那口子不争气的“哧啦”几声,成了一个大洞。
二妹哎哟哎哟地坐起来,对着大洞很沮丧:“父亲,我们出来像是没有多余的帐篷,我以后怎么睡?”
郭朴从大洞里出来,教训女儿:“你还知道要睡!”郭二姑娘受优待的案椅俱全,郭朴走去坐下,对女儿虎着脸:“取你马鞭子来,你给我站到这儿!”
手一指自己身前一步内,正好是马鞭子够得着的地方。
二妹不敢过去,下意识往后面一看,嘀咕道:“没有母亲,”多吃包子弟弟也不在。她揉着手臂:“我手疼,父亲消消气吧。常听褚先生说故事,单枪匹马的英雄多得很,二妹虽然不行,却有胆子。再说,”她黯然道:“小王爷要是有什么,可怎么办?”
郭朴面上寒霜不变,眼中却消去许多严峻,语气依然严厉:“乱逞英雄!在我这里从来不少打军棍!郭思淑,你是来当将军的,来是当父亲的女儿?”
二妹耐着性子堆着笑等着,郭朴说累了,歇一歇的时候,二妹小声恳求:“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找他?”
烛火跳跃着,对着鼻子红眼睛红耳朵红,揉着自己手臂,还在挂念程知节的女儿,郭朴愣当地!
程知节跟着虞临栖,到了山上他们下马牵着行走。几十个人分散得很开,山林中流水响,树叶动。无声无息落在后面的人去了一个,他们没有发现。
去的那个人是被跳出树后的一个夷人一刀刺死,再迅速地牵着马,他驯马有术,嘴里轻声哝哝着,那马只挣几下,就牵到树后!
死了好几个,程知节才注意到。他一回身见少了好几个人,迅速聚拢人回头看没有几步,地上倒着一个人。
泪水涌上程知节眼眶里,他直愣愣看了一会儿,明白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时间还不容他多想,虞大人就快被跟丢。
虞临栖在前面过溪水,踩白石,看着悠闲自在,不像翻山越岭,倒像游山玩水。在几块藤蔓前一晃,他的人不见了。
到这个时候,程知节不用多知道,也明白虞大人不做好事情!他急急来看,只见藤蔓挡路,四面寂无人声,不见虞大人的去处!
有一个士兵在家里走惯山路,抽出长剑挑开藤蔓,露出一个通道。程知节见洞口高大可走马匹,不禁暗暗心惊。
这里不知道通往哪里,要是有一支伏兵直袭大营,他不敢再想下去。到了这里,更要跟上才是!
带着马一行人进洞,身上有火折子点亮两个,一前一后的照着。走了有半个时辰,不知道方向哪里,才见到一线白光透入。
外面的这个洞口并无隐蔽,暴露在青山中。足有两百人的夷人手持弓箭,笔直对着洞口!再要想退,洞口里面忽然传出惨叫声:“啊!”听声音熟悉,又死了一个人。
虞临栖这个时候,走去山谷中的帐篷里见拓跋师。没有说上两句话,拓跋师用生硬的汉话道:“你这个笨蛋,后面跟的人,你居然不知道!”
“跟我后面的,是汾阳王府的世子小王爷。”虞临栖胸有成竹一笑:“我引他来,方便我们好从事!”
拓跋师见他这样稳定,没有话说。和虞大人打交道近十年,拓跋师从来疑心多:“你真的认为宁王是下一个皇帝?你们汉人的皇帝,和我们一样,是要争来争去,又子以母贵,秦王殿下的母亲是贵妃娘娘,宫中再也没有比他更大的!”
“我带了宁王殿下的命格来,请你们的巫师失算一下,你自己看着!”虞临栖微笑翩翩:“还有汾阳王府的小王爷相助,”
拓跋师打断他:“你怎么知道小王爷会帮助我们?”虞临栖又是高深的一个笑容:“请他过来,我当你面和他说!”
程知节被带进来,倒没有捆绑。他一进来,就鄙夷虞临栖:“虞大人,我竟然没有看出来!”虞临栖毫不脸红,似在自己家里客厅。含笑道:“小王爷,你听我说,宁王殿下一直欣赏你,在京里的时候见过你多次,你还记得?”
“我在京里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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