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嫁给你能让你一命呜呼,我一定会勉为其难嫁给你的!”水千浔瞪着楚璃,咯吱咯吱磨牙。
“你用我的血解除了禁制,嫁给我之后,日日耳鬓厮磨,我不但不会一命呜呼,反而会强身健体,长命百岁。当然了,你自己也可以功力日增,嫁给我,好处多多啊。”楚璃波光潋滟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神采。
“休想,就算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的!”水千浔恶狠狠的说,“我不相信没解药!”
“信不信由你。”楚璃似笑非笑。
水千浔松开手,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楚璃的肩膀。
楚璃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嘴角还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琵琶骨被楚玉枢的手下刺穿,伤口没有敷药,只是被胡乱包扎了一下,水千浔这一戳,无疑是火上浇油,换做任何人,纵然不惨叫,也会疼痛难当。
他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难道这厮没有痛感神经?
看到水千浔的惊异不解表情,楚璃笑的波光潋滟。
“当年母妃自尽,楚玉枢发动宫变,软禁了父皇,我被他下了毒,关进王宫湖底的密室,那密室没有光、没有声音,他等着我发疯。卫楚国不需要一个发疯的世子,幸好,我身上有师父留给我的琉璃蛊,我在密室里待了十天,在即将发疯之前,给自己种了琉璃蛊。”
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一想到这样的情形,水千浔顿时不寒而栗,不要说十天,常人就是待上三天,都会发疯。
虽然恼恨楚璃,可是水千浔依然很佩服他,居然能在那种环境下,熬过十天。
“琉璃蛊,就是你后心上的那东西?”水千浔想到他后背那一抹浅绿色水晶样的东西,心中一动,问道。
“不错。琉璃蛊种下以后,百毒不侵,但是琉璃蛊从此日日生长,要强行和心脉血肉相融,每时每刻,都是噬心之痛。我在那密室里,就是靠着这种疼痛,才没有发疯。立刻密室后,楚玉枢见我没有发疯,又不能明目张胆杀我,又不想留我在卫楚国,只能让我去了大翰。”
水千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楚璃,迟疑问道:“难道你现在每时每刻还会有噬心之痛?”
“琵琶骨受伤,不及这种痛的百分之一,别说你手指戳伤口,就算你用刀在伤口上雕花,都不会让我有半分动容。”
水千浔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她既替楚璃有点难受,又觉得自己不该同情他,毕竟他把皇甫恣和她都害的很惨。
但是皇甫恣和楚璃之间的仇怨,也并非是私人仇怨,而是掺杂了家国利益,究竟谁是谁非,也说不清楚。
她重新把藤箱盖起来,回到自己的藤箱里躺下,想到那什么凤檀丹,将信将疑中,又是一阵气恼。
本来她还准备找个机会,想法子把自己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好让皇甫恣知道,可是这么一来,她却不敢轻举妄动。皇甫恣一旦知道她的消息,必定会想法子找她,万一两人重逢的时候,皇甫恣一个把持不住……
水千浔想到这里,脸上又是一阵发热。
车队就和普通商队一样,白天赶路,晚上歇息。从滇州到卫楚国国都泽城一路都是人烟密集的繁华地段,楚玉枢的手下极其谨慎小心,生怕走漏一丝风声。每进一个城池,每到一家客栈,所行所为,看不出半点异样。
毕竟,卫楚国虽然在楚玉枢的掌握下,可是暗中支持楚璃的势力也不少,如果知道楚璃的情形,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楚璃白天都躺在大车的藤箱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楚玉枢的手下才把他从藤箱里抬出来,送到房间里,让他吃饭喝水,但是却不理会他的伤口。
水千浔有隐身光衣,随时可以隐身,自然不会被那些人发现。而且她也察觉到,自己自从吃了那凤檀丹以后,隐身时间居然比以前多了三倍还不止,而且隐身范围也扩大了许多。
她因为恼怒楚璃给她吃下凤檀丹,所以也没有想办法帮楚璃联络他的手下,当然,楚璃也没有提过这个要求。
不过每次住进客栈以后,水千浔都会溜出去找最好的药铺,买来疗伤的药,还会让店铺熬好参汤等各种补药,偷偷拿给楚璃去喝。
所以尽管楚璃的伤口表面看还是渗着血迹,就像开始那样,被一块布胡乱包扎着,但实际上,不管是背部的箭伤,还是琵琶骨的伤口,都在快速愈合。
水千浔每次板着脸给楚璃敷药,喂参汤,时不时逼问他关于凤檀丹解药的事情,楚璃只是笑吟吟的享受着少女的照顾,东拉西扯,却始终不再提凤檀丹的事情。
就这么说说闹闹,十几天过去了,泽城已经遥遥在望。
商队是在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进了泽城,但是他们并没有把楚璃直接送进王宫,而是径直到了城北商铺云集的地方,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铺子,卸货交易。
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
直到了第三天凌晨,楚玉枢的手下,才让楚璃坐到轿子里,从王宫北面的一处供运送蔬菜物品的偏门进了宫。
水千浔自然也藏在轿子里。
东边的天空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星子还在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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