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宣的决心才吃下这毒/药的,谁会想到半路上会有人夺了他的躯体?
也许这就是命?
顾书朗心里苦笑,双手也放到楚奕宣腰上抱着,安慰道:“你这么担心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皆有定数。”
顾书朗本不信命,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又不得不信。
半晌,楚奕宣开口:“明日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嗯。”
就算是无谓的挣扎,也得挣扎一下。
然事实证明,凤墨绝的话不是虚的,楚奕宣召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只有甚少的太医能发现楚奕宣体内有毒,即便发现了,依旧摸不着任何头绪。
楚奕宣沉着脸赶走了一群“无用”的太医,然后坐在一旁生起了气。
顾书朗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没事吃什么毒/药,心情也极为复杂,正想着法子该怎么安抚,便听见外面李公公来报:“皇上,礼部侍郎求见。”
“不见!”
“……”顾书朗劝着,“皇上,你……”
楚奕宣瞥了他一眼,后又改口:“罢了,让他去御书房候着。”
礼部管着皇帝选秀一事,按照往例,选秀都是开春三四月进行,但因着楚奕宣上位后,情况实属特殊,好不容易让他松了口,礼部便抓紧操办了起来,打算在今年年底让秀女都住进宫,一起过个年,说不定趁着皇上高兴,就有什么好消息能蹦出来呢!
因着祭祀一事已经耽搁了几日,于是楚奕宣一回宫,礼部侍郎便兴冲冲赶了过来。
他哪知道楚奕宣正在气头上,虽然免去了一场闭门羹,但这种时候与楚奕宣大谈秀女进宫,安排住宿的事,无疑是在楚奕宣心里添火。
等火气值达到上限,楚奕宣直接往地上扔了个杯子:“滚出去!”
那杯子带着滚烫的热水砸在礼部侍郎的脚边,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看着地上缓缓升起的白烟,侍郎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离开了御书房。
礼部侍郎走后,楚奕宣一个人望着头顶上的砖瓦发呆,后顾书朗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下惆怅不已。
蓦地想起一件事,顾书朗有些激动:“我身上还有一粒解药,可以让太医检查其药份,说不定可以制出解药来。”
“制解药不容易,很大可能便是毁了那粒解药却依旧摸不清其成份,解药你留着预防万一,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楚奕宣的一番话浇灭了顾书朗的希望,也是,这种事本就比较复杂。
最近遇上的一些事都让人心情不大好,从赵霜到柳亭枫到凤墨绝,似乎都紧紧缠在了一起,不得开解,思起赵霜,顾书朗又问:“贵妃娘娘的事可曾查出些什么?”
楚奕宣“嗯”了一声回道:“我离宫前一天,霜儿回了一趟赵家,似乎是无意中窥听到了什么,被发现,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赵家除开赵霜,如今包括柳亭枫在内的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能让赵霜听到并引起赵家人忌惮的恐怕只有他们一直预谋着那件事了。
顾书朗已经提醒过楚奕宣赵家与凤墨绝私下的联系,此时便没有顾忌,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跟你想的大概差不了多少,虽是这样,我也拿不到证据,况且赵家如今不管在朝堂上还是朝堂外,位高权重,就算有了证据也不能那他们怎么样。”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表妹好好安葬,等到时机成熟,再将那群野心勃勃之人一举拉下马。
“那皇上您也注意着些,凤墨绝让我下药,又与赵家勾结,必定是想对皇上不利。”
“你担心我?”楚奕宣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一扫刚刚的严肃,“你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
楚奕宣的计划便是将计就计,既然凤墨绝给他下了药,并一再强调需要连续下一个月,那他只需等时日一到,发出病危的消息,便可等人上钩。
顾书朗听了这计划,仍是不放心,但又不好多说,只得又提醒了一句:“您多找几个功夫高的侍卫保护着。”
他本是想让顾书朗再开通几条通往宫外的密道,若是真到了紧急关头,原先的密道不安全,便可借着重新打通的逃生。
但考虑到打通密道也得用上一段时日,而如今时间已经不多,还是不要费这力气了。
顾书朗显而易见的担忧让楚奕宣很是受用,但几日堆积下来的奏折还是让他头疼不已,只能暂时放弃这静谧的时光,提笔认真批阅起来。
见楚奕宣已经投入在了公务上,顾书朗默默退了出去,离开了承泽殿。
回清华殿的路上,遇到急匆匆往承泽殿赶的楚澜玉,身后的小宫女走得气喘吁吁,让楚澜玉慢些,却完全被无视。
顾书朗道一声“公主殿下”,得到美目一瞪。
回头看着楚澜玉远去的背影,顾书朗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似乎每次遇上楚澜玉,都能感觉她的气愤,却又不是厌恶,他什么时候惹上了这公主?
到了清华殿,顾书朗拿这事问小安子:“我与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她见着我似乎都不大高兴。”
小安子张嘴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解释:“主子忘了吗,您中了榜眼骑马游街的那日,公主可是往您身上丢了不少女儿家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宝宝摔倒了,要天使们亲亲才能起来?
☆、病危
齐帝五年冬,寒潮来势汹汹,齐帝病重,成国公监国。
一拨又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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