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没有人能做到那种地步,他为他什么都肯……”
“如果有人为你什么都肯,”杜绍博突然说道:“你会不会喜欢他?”
小夏沉默了,他很久没有开口。
杜绍博觉得他今天很异常,开始他以为他是为杜绍言担心,但现在看来不是,他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小夏半天才说道:“我没事。”
杜绍博猜他是不想说,于是柔声问道:“是不是快要离开了舍不得父母家人?怕到国外被人欺负?其实,这都是一个适应的过程。”
小夏不说话,杜绍博又说:“别担心,你个性好到国外也一定能交到不错的朋友,有假期就常回来看看……学点东西是好的……”
他说不下去了,而小夏也始终沉默着。
他稍微地叹了口气,“要不,不出去也行,国内也有很好的学校,很好的教授,国内什么都很方便。”
小夏轻轻地摇了摇头,杜绍博迟疑着,又说:“不走有不走的好,你家里人肯定也舍不得你,这边的朋友也舍不得你……”
“就算我想走,也走不了。”小夏突然地说道。
杜绍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追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不,你说的对,国内有国内的好,有人会舍不得我,到国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杜绍博的手伸向他,他想抓住少年的肩膀给他一些力量,但他的手在碰到少年的身体之前停了下来,他收回手,“你告诉我没关系,不要闷在心里。”
小夏低声说道:“没事,没事……”
“我感觉地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杜绍博打断他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无论任何事!”
“没有人能帮我。”小夏抬起眼睛,杜绍博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水汽充盈。
这让青年的心一瞬间痛起来。
“我什么都不想说,说出来也没有用,”少年抬起手背捂住眼睛:“我不想死,我还年轻……”
杜绍博看见有泪水从手背下漫出来,他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死不死的,别乱说,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小夏哭着说道:“医生给我打电话,他说我心脏有问题,他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医生说的话未必是对的,他们只是说最坏的结果来推卸责任,不会那么严重,”杜绍博安慰着,头脑里一片空白,“医学很发达,尽快治疗会好起来……”
“他要我尽快手术,但是成功几率很低……”小夏抽泣着:“我不想和爸爸妈妈说,他们会担心,他们只有我一个,我不在了他们怎么办……”
杜绍博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努力声音平稳地说道:“说什么傻话,搞不好是检查结果有问题,再去大医院查一次,不行再去国外查,就算真怎么样只要配合治疗,一定会好起来,你这么年轻不会有事,放心。”
小夏渐渐停止了抽泣,他放下手,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泪,“我本来谁都不想说,可是看到你,就忍不住说出来了,谢谢你肯听。”
“不要紧的。”
“说出来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小夏微微地笑了:“或许是我太脆弱了,说不定能治好的,你说的对。”
他这样说着,眼睛里却仍然是绝望的。
杜绍博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他始终是个考虑别人更多的人。
这一点让他有点恼怒,却也让他更加心疼。
送走小夏走他回到实验室,阿季已经在做正经事了,他正在将实验药剂注射入小白鼠的身体内。
“阿季,”他叫着这个年轻的科学狂人的名字:“我们尽快去见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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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绍言休整一下身体之后随即想起正事追究事故责任人以及保险索赔问题,七七八八的事情处理完了又被医生拖去做肺部清洗,搞得晕头转向才结束,这时他回想起小夏的样子,方才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大概是我出意外把他吓到了吧,杜绍言不太在意地想,这小家伙也有二十岁了,也是大人了,马上就要一个人去国外怎么还这么不独立。
他边想边往常生的重症病房走,又被救了一次。
本来还说着这一次我来保护你,结果是自己被救了。
常生他是很喜欢自己的吧。他和自己非亲非故,一次次地救自己,如果是为了好玩,那也太恶趣味了,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常生根本就是个认认真真安安分分的人。
杜绍言扳着指头算,从六百年前一直活下来的人,是明朝的人吧,难怪有些古板有些迂腐,却又有着不合时宜的可爱,难怪以前看电视连朱元璋都叫太祖皇帝原来还在避讳啊,难怪说话有时文绉绉的还写的一手好看的毛笔字,难怪很多方言都会说很多地方菜都会做,杜绍言越想越觉得兴奋,六百年前啊,和我的太太太太不知道几个太的爷爷一辈份啊,我和古人ooxx了,我和我祖宗级的人物ooxx了,我这种行为叫以下犯上吗叫大逆不道吗……他边莫名地高兴边觉得自己兴奋点太奇怪了。
他救过我,在水里渡空气,他是可以脱离空气可是窒息很难受吧,自己还踢断了他的长生锁绳子;他在出车祸的时候救我,他自己也受伤了;他替我挡了一刀,血都快流干了;他从外墙爬到五楼给我送饭,其实摔下来也会摔断腿吧;他代替我被电击,当时他都被电得人事不知,所以我才有机可乘,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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