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行离去了,临走时永安叫住了他,道:“将军,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会尽快离开的。”
“你可以试试,”蓝王图在门边回首看他,脸上很是风轻云淡,出口的话却坚决果断,“我保证你走不了。”
永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之后蓝王图又忙碌了起来,本来永安想早早去偏院拿自己东西,可蓝王图抽不出身来,每每回府都已经到了夜晚,又不好去打扰公主,只得一拖再拖,直到那一天,永安收到了宋易的第二封信。
这次是一只白鸽,信上的内容和上次无甚差异,就是催促永安赶快行事,下面落着日期,是十几天之前写的。
必须杀了他不可吗?
永安不知道宋易的想法,但他只有顺从,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那不如,两败俱伤。
决定了之后,晚上等蓝王图回来,永安便去找了他,正襟危坐对他道:“明天,无论如何我要去拿我东西。”
蓝王图和他对面坐着,他并不习惯永安和他这样说话的态度,还是以前那个小骗子好,可是他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永安,只得道:“明日我尽量抽开身来吧。”
永安总觉得他这个“尽量”隐藏的意思就是明天没时间,他想了想,便道:“将军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你的令牌再借我一用,你若是抽不出身,我就自己去。”
其实蓝王图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他这几日的确太过忙碌,朝堂之争愈演愈烈,他根本抽不开身,可是永安明显不信,一脸的冷淡,蓝王图斟酌了半晌,才道:“还是我和你一起吧,宁寿公主脾气火爆,万一……”
“我会小心的,”永安打断了他的话,道:“之前要把令牌还给你,你不要,现在我需要了,你反而不愿给我了吗?”
蓝王图连忙道:“没有。”然后拿了令牌递过去,永安接过道了谢,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永安捉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着蓝王图的令牌去了偏院,守卫并没有为难他,还有几个人那天都是见过永安的,此时见他居然拿着蓝王图的令牌,态度都谄媚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个令牌的确给永安壮了胆子,否则现在的偏院跟龙潭虎穴一样,要让他一个人来,他还真没那么大胆子。
一个四十上下的老仆把永安带到了宁寿公主的房门前,自己走进去通报了之后,才又出来将永安领了进去,宁寿公主正坐在书房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见永安进来,她只掀了掀眼皮,道了句,“何事?”
永安知道这个公主嚣张跋扈,却没料到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大概是大病初愈,公主也没有浓妆艳抹,只是淡淡施了一层粉黛,神态里有一些疲惫和贵人自有的慵懒,手上拿着书,倒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永安行了礼,道:“将军近日事务繁忙,所以托小人来公主这里取一样东西,就是……”
“你让他自己来。”宁寿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
永安本来是怕公主知道自己原来住在这里会生气发脾气,所以才借蓝王图之名来索要,却没想到公主直截了当来了这么一句,他只得道:“恕小人冒犯,将军的确脱不开身,而且这东西不是上次小王来访落在这里的,小王来信催了几次,还请公主多多体谅。”
他说的,就是秦珑送给他的那个木头人。
宁寿这才看了一眼永安,问了句,“秦珑来过?”
永安如实以告,只是宁寿听完却嗤笑了声,道:“我虽不喜秦珑,不过他同阿蓝是至交好友,我也不是不能忍受。“永安心里已经起了疙瘩,敢情就您胸怀宽广海纳百川。
宁寿放下书,“你是要什么东西?”
永安赶忙道:“是一个月白色的荷包,里面是一个木头人,手掌那么大,右脚里面刻着几个字。”
“什么?”永安话音刚落,宁寿突然就变了脸色,毫无防备地抄起书就扔向了永安,永安直接懵了,那书从他脑袋上砸了下去,疼倒是罢了,可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刚才还在和和气气说话啊?
宁寿的嗓门大了好几个度,道:“你想骗我是吗?那个木头人分明就是阿蓝的!你说是秦珑的?还要要回去?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一番话出口,本来迷糊着的永安更迷糊了,而且,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
宁寿下了榻,很焦躁地吩咐丫鬟把那个木头人拿了过来,丫鬟战战兢兢把放着木头人的托盘举到了永安面前,宁寿问:“是不是这个?”
永安瞄了一眼,点了点头。
“好!”宁寿伸手把木头人拿了起来,指着上面小小的字迹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字吗?”
永安道:“小人不知。”
宁寿现在显然是在一个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下,她手都在颤抖着,道:“三个字,赠吾爱,你说!你说这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谁的!秦珑?秦珑!我要找他去!”
话没说完宁寿就提着裙子往外冲了,永安在旁边真是从头楞到尾,直到那个带他进来的老仆来拉他,他才回过神来,就听那老仆道:“您可闯了祸了!”
老仆一边拉着永安往外走一边道:“梁国公不来看公主,公主又刚过了鬼门关,情绪难免激动,您既然拿着将军的令牌,那就是主子,还请您回去之后多劝劝梁国公,让他多来看看公主。”
永安都来不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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