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在指引我们去,除非他傻。”
林稚灵:“我不明白。去了鹿州联合郦王,对他来说该是巨大的威胁。他怎么可能?”
宋辛:“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然我们还能去哪?”
林稚灵:“凡投鹿州者皆请郦王称帝,难道我们也要俯首称臣?”
虞米糯简单肯定道:“是。”
“你个泼皮老头,”林稚灵当即恼火,一句话卡在喉头没吐出来,含沙射影道,“我可知道你是郦人!”
虞米糯心平气和道:“郦人也是天下主的子民。”
“就事论事,宸王认你为祖父,是你的子孙,你怎么老是吃里扒外!到底安着什么心?”她忍虞米糯很久了,虽然感激老头救过有鱼,但涉及根本利益她分毫不能让。“宸王原本就与郦王一字平肩,怎可屈居人下!”
“正是因为一字平肩,才更要请郦王称帝。”虞米糯言虽近旨却远。
林稚灵:“什么意思?”
宋辛听懂了,机灵道:“意思是既然郦王称帝无可争议,那么与他一字平肩的宸王自然也理所当然。诸侯认可了郦王,对宸王又会有什么非议?索性让郦王破了这个先例,以后我们也好乘风而上。对吧虞先生?”
虞米糯捋了捋胡须,满意道:“宋辛是个懂事的丫头。”
在理!
众人走后,林稚灵坐到有鱼身旁,低声问:“你老实告诉我,封淡淼与你还有私情?”
有鱼捧着自己的大头,不否认道:“若是无情便如宋辛所说,我的脑袋早飞了。”
林稚灵从来不信这些,谁不知有鱼好骗,她怀疑封淡淼有更大的阴谋。“你怎知他留你的命不是为了别的目的。”
“不要非议他。”
——“疼吗?”
封淡淼只这两个字,有鱼能暖一年。他分尸了他,昨日却不见他有任何怨言,换过来,他也一样。
有鱼不惧死于封淡淼槍下,更不会忌惮他。有些事是心甘情愿的。
“不用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你想甄丙会背叛你吗?”
林稚灵咬牙道:“就怕阿丙被人利用。”见有鱼对封淡淼深信不疑,林稚灵心知劝不动他了,不如亲自一探究竟。
夜晚,一年马车驶向幽营。幽营的巡兵袭一身黑衣,个个虎背熊腰,却步履轻盈、行走缓慢,远远望去像飘忽不定的游魂。
阴兵,名副其实。
封淡淼累了一天,乏了,卸掉脸上阴森森的妆容,准备就寝。帐外突然传道:“幽王,黔使者求见。”
封淡淼思索了一会,披上一件宽敞的外衣,坐到屏风后面,道:“传。”
林稚灵走进帐子,卸下黑色斗篷,将面目表露出来,道:“幽王,别来无恙。”
透过屏风封淡淼看到一个陌生人,不惊不喜道:“你是谁?”
除了有鱼的面貌,其他人他一概不记得了。
“幽王贵人多忘事,愚妇文凤姑。”
封淡淼一听便明白了,她是有鱼身边的女人,掌黔州大小事宜,不容小觑,许多场合她的话便代表了有鱼的意思。
封淡淼揉着太阳穴,醒了醒脑,道:“宸王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封淡淼顿觉无趣,慵懒道:“有何贵干。”
“问你什么意思。”
封淡淼可笑:“你问哪个什么意思?”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女人他莫名有一股妒意,总之不愿与她交善。
“你为什么背叛宸王?我女流之辈自然没有幽王那般见识,还望幽王明示。”
封淡淼拐拐胳膊转转头,舒坦地撑了个懒腰,滚到了床上,扔下一句:“爱大好河山,有什么好解释的。”
凭屏风上的影子,林稚灵察觉封淡淼的行为有些异常,好似不比从前成熟,好动,甚至有些幼稚。
封淡淼的死是不可否认的,他复活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鱼系统表的把戏。难怪他的分值只剩下那一点点。林稚灵:“你是不是梦到过那条痞子鱼。”
封淡淼惊坐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也受过宸王的祝愿,梦见过他。你可知道是宸王救了你?”
封淡淼一度怀疑梦里的小流氓救活了自己,听林稚灵这么说,他更确定了,装作无动于衷,道:“他该还我的。”
“不论你信不信,宸王救你说明他是在意你的,你为什么要对抗一个在意你的人?”
封淡淼走到林稚灵跟前,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道:“有什么疑问叫宸王亲自来问,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信你,我不信。”
林稚灵坦言道:“我是跟他拜过高堂的女人,我有名有姓——林稚灵。”
“林稚灵?”
淮南八丑之一,闻名遐迩。他怀疑道:“扯谎。”
林稚灵隐忍地咽下一口恶气,解释道:“我的模样便是有鱼改变的,有什么稀奇,你可质问我的父亲。对了,我警告你,休得对我父亲无礼!”
封淡淼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没有接话。
林稚灵顿了顿,问:“你失忆了?”
她意识到,如若是以往的封淡淼,只要她肯坦白他定不会怀疑,更不会说她扯谎。她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回去打歪有鱼的嘴。如果封淡淼翻脸无情,有鱼就不该救活他;如果封淡淼还有情有心,有鱼就不该删掉他的记忆。最可憎的是那条鱼在她面前还一副毫不知情、一脸无辜的莲花相!
封淡淼扬起了眉毛,心急气不急道:“所以你要告诉我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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