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漠地将一把枪拍在了桌面上。
“我想你们在座的各位都已经听说了我的打算,没错,我想要复活死去的星际圣使。”艾泽径入主题,本属于o的精致面孔上,却浮现出杀意暗涌的威势,所有叽叽喳喳的喧哗都在一瞬间静默,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没有功夫和诸位讲大道理,你们有三个选择,第一,立刻去死,第二,不配合我,等着圣使精神力减弱,宇宙坍缩,以后大家一起死,第三,听我的话,乖乖做事,活到你们能活到头的那一天。自己选吧。”
在身穿赤红军装或礼服的一群高层中间,唯有艾泽一身黑色军装,面孔冷漠,眼神锐利,战争刚刚结束,所有人都还在撒旦上将的震慑中未能回神,被这样简单粗暴的一威胁,也都乖乖噤声了。
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证明他们都是懂得识时务的人。
没有人在这个时节对艾泽提出异议。
艾泽冷冰冰的目光环顾一周,此刻,坐在这里的都是,不少人甚至曾经还是他的老相识——当他作为元帅伊科的伴侣时,曾在一些场合与他们打过照面。
而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追溯回去,有谁能相信,时至今日,他们要向自己这个o俯首称臣。
一刹那,艾泽内心的成就感是满载的,他深吸一口气,在寂静中收回按在桌面上的枪,“看来大家都希望与我合作,这很好,我希望能从日后的行动中看出你们的态度,现在大家可以离开了。”
“啊?……等等……”阿维安没想到首次会晤就这样草率的结束了。
哪怕他原本也在艾泽的震慑里说不出一句话。
小皇帝望着艾泽,艾泽也慈悲地赏赐给他了一个眼神,然而,阿维安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只好道:“合作愉快,艾泽先生。”
这句话说出来,阿维安几乎都能想象到在座的人离开以后会说什么,一定又要辱骂他这个皇帝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可是,这是结束战争,走向和平的唯一一条通路不是吗?
艾泽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居然微笑了一下,“谢谢,陛下。”
然后潇洒离开。
此后,艾泽每天都会和阿维安一同出入军部与政府大楼,商议战后恢复的一系列政策。
政府部门的诸位大臣都提议先将林姆顿星球的居民安置好,再考虑更遥远的、其他星球上的事情。但艾泽一上来就反对,“只要是战争中活下来的人,都应当在第一时间得到保障,不论他们的出身是尊贵的首都星球,还是一颗矿产星球,距离不应当成为问题。”
阿维安对此自然是连连附和,他一向信仰圣使,认为众生平等,自然希望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得到照料。
两人的双重施压迫使政府不得不答应制定“幸存者计划”,用巨额资金保障幸存各个星球的民众,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回到家乡,恢复生产与生活。
然而,当财政部门开始筹措款项的时候,艾泽却不动声色从他这些年战争积累的财富中提供出了巨大的一笔。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他如是说。
————
维尔西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情形。
或许是活了太久,死亡就像是一个遥远到难以抵达的终点。又或许是深知死亡之于他自己的意义,也从不在乎放弃圣使身份之后会迎来什么样的未来。
无所希冀,自然也就无从幻想。
因此,当死亡真正来临,维尔西斯也就以平静的姿态接受了所有。
仿佛被滔天的洪流卷走,无法挣扎的一路奔向时光之海。
维尔西斯在很短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ròu_tǐ感官带来的知觉,折磨他已久的疼痛终于彻底消散,整个人都在一瞬间轻松下来,身体失去了所有无形中的羁绊与束缚,或者说,维尔西斯近乎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眼前从黑暗慢慢转向光明。
维尔西斯不记得这段时间用了多久,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不知道是不是死亡的缘故,时间在他的知觉里慢慢湮灭了痕迹,他不再下意识的去为自己的行动找出时空中的定位。
他本能地去接近最明耀的那一点,只要这个念头在思绪里冒出来,他便已经踏上了一段前进的旅程。
纷繁缭乱的景象如走马灯一般从身边穿梭而过,维尔西斯有时候会忍不住停下来去仔细看。
那些都是过往的片段,很多他已经遗失掉记忆的场景,再次在眼前复生。
如童年时,父母的去世。
原来他这么小就成为孤儿了吗?
因为贫穷,只能叫父母焚化,亲人的身体在烈火中燃烧,化作点点黑斑,落在土烬中。
他在哭,痛苦而不舍,然后老师就出现了。
哦,原来,这是他与老师相遇的第一天。
因为发生的太过久远,当这些事情重新被记起时,维尔西斯竟觉得像在看另一个人的一生。
当那些无谓的挣扎和苦痛都与他远离以后,这些不好的记忆也随之衰退,零碎的片段看了一会,维尔西斯竟失去了耐心,像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着他,继续向那个最光亮的地方走去。
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在等他。
“圣使?”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遥远的彼端响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圣使?”
————
战争结束后的第十五天,林姆顿星,日光正在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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