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陈溪依然坚持工作准时上班下班,漠视周围的人对他或鄙视或嘲笑或好奇的各种目光。以前,看他不顺的人,有些大胆的当着众人面前讥笑他同性恋、变态、不知廉耻。陈溪似乎对所有嘲讽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做自已的工作。
张荐看不下去,跑到他办公室,严厉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不解释?面对张荐的质问,陈溪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他越来越憔悴的脸才能折射出一点他内在的痛苦。疲惫的墨眸里有一种异常执着的坚持。他在坚持什么?张荐不懂。
直至第三天,同样疲惫憔悴的俩人在距离两步远的位置止步对望,却不敢上前拥抱。彼此眼里有说不清的千言万语,只能成为一种无声的对视。此时的他们令人感到一种心酸。
随津政面来的还有白海房、白母、白聂豪和伦。白海房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视。陈溪见到白母和白海房的刹那,这几天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结果已然揭晓了。津政,你是否已经做出选择了?
心中的痛苦在身体泛滥,指甲狠狠刺进掌心的皮肉,才能使自已的情绪不那么快失控,不那么地心痛!
白海房直接看向陈溪,脸上的鄙夷一如当初,“绯闻的事件使我们白家以及白津政本人的声誉,连至公司都受到极大的损失。已经造成的后果,现在很难补救,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津政与沈茹茵的婚事。我们将在年底为津政与沈茹茵办个订婚宴。”
见陈溪没有多大反应,心想不会很难解决,便继续道:“所以,作为绯闻的当事人之一,你,也该理智地退出,津政不能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不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津政对白海房发怒道。
终于知道什么是痛得连心都在滴血般,陈溪这几天一直维持的心防正在慢慢崩溃,几天来一直在默默承受的精神压力正在压得他喘不过气,白海房的话犹如针针刺在心头的痛,“我知道了。我,退出。”一句一句慢慢地说给他们听,像是在向他们作保证似的,脸上却掩饰不了极致的悲伤。
“不能!溪,你说你是爱我的,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津政失控地抓着陈溪大吼,眼里的伤痛浓郁。在场有几人看不下去,心里难受得要命!
陈溪还是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两行清泪延着俊秀的脸庞而下,“我后悔了,政!”沾满泪痕的脸很坚决地拿掉他的手,只给众人留下毅然的背影。
“站住!让他走!”白海房的暴喝止住津政上前去追的脚步。白聂豪站起身,对白海房和白母道:“我总算看了场现实版棒打鸳鸯的好戏,你们的行为真令我作呕!”
“你!”白母心烦地用左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拉住白海房,对他微摇头道:“海房,别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担心津政。他,用情过深,会受不住。”
陈溪一直苦苦压制的痛楚、悲伤、对感情的徘徨忧虑、各种外界压力一瞬间席卷全身,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眼泪止不停的流,早已憔悴疲累的身心抵不住过度的悲伤,晕倒在电梯内。津政只来得及看见闭合的电梯门。
电梯下到29层时恰巧被在那等候的叶康发现。叶康立即通知了津政,抱起陈溪直往医院而去。
第56章 感情的困惑
章节字数:2167
当夜,陈溪发起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津政焦急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昏迷中的陈溪,脸色惨白,眉头紧皱,有时会痛苦地叮咛。津政不断为他擦去额边的汗水。
叶康回去后,伦来看他,并为津政带来晚餐。“津政,吃点东西吧。”津政没有回头,心里除了陈溪再融不入其他东西。他一直坐在床边的位置,守着床上的陈溪。
“放着。”伦把饭菜放在一旁,也拉张椅子陪津政坐在床边。陈溪的一只手臂插着套针,白色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昏睡中的陈溪表情有些痛苦。伦担忧地想到:这件事不经意间给这个内心纯净无瑕地青年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换作是谁,都会受不住!伦知道陈溪是最无辜的,因为他被津政爱上了。
“医生怎么说?”津政虽然脸色憔悴,但看陈溪的眼神专注深情。“他得了风寒,”
床上的陈溪不知为何又难受地皱眉,不断地冒汗。津政连忙起身,抚住他的额头,探试他的体温,用毛巾拂去他的汗水,轻声道:“溪,那里不舒服?”看着这样忙前忙后的津政,伦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静静陪他坐了一个小时,带来的温热饭菜已经变冷,他一口都没动过。伦看看时间,对津政说:“你回家休息吧。我来帮你守夜。”津政不肯。伦没办法,只好明天再来换他。
几月没见的语封突然来访,带着陈溪的主治医生和汤雪清出现在陈溪的病房里。“津政,好久没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见到津政,语封仍不忘调侃一番。
主治医和汤雪清仔细为陈溪作一番体检,最后,俩人低声商议几句。陈溪昨晚打滴了一整夜的针水,至今仍在昏睡,令津政很是忧心不已。焦急地问道:“医生,他怎样?”
主治医生说:“还有点余烧,仍要继续打滴消炎。病人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可能心郁过重,精神受到一定的压力,身体比较虚弱。建议留院观察多几天。当然,我等下会开点适当的营养剂给他补充体能。”
语封对主治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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