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有声地感叹着。
“人家方氏地产又起死回生了呗,我上次叫你跟进收低,你不肯,现在晓得后悔了吧?呵呵呵——“另一个因为看准了行情而感到志得意满。
“这几天,南亚银行也很吃香呀,这两只股飙着往上蹿,看得我的心呀,一撅一撅的,早晚要闹心脏病哟。”前一个经纪人看看大屏又开了腔。
“——哎,你们知道吧,这都是因为今天香港拍卖行即将开拍的那幅马来荒地呀——”一个新的声音神神秘秘地插了一句。
他们几个人的议论似乎引起了周围人群的兴趣,更多的人开始唧唧喳喳地跟着议论,一时众说纷纭,热闹异常。
就在今天下午,将在香港拍卖行拍卖方氏地产有限公司所有的那幅马来度假村烂尾荒地,——一块废置多年的荒地为什么会引起股市波动呢?
“——听说那块地有奥秘!”有人神秘又兴奋地宣称。
“——什么奥秘,什么奥秘?”无数人齐声追问。
“——听说地下有油呀!”
这真是惊人的传闻,吸气声,叹息声,感慨声,从那一个角落此起彼伏地水波般向外围扩散,如果情况属实,那么不管拍卖情况如何,方氏地产和参与竞拍的南亚银行这两只蓝筹股都会发生巨大的波动,连带金融和能源类的股票也会跟着涨落起伏,圣诞节前,这一个股海大浪掀起,不知多少人会一夜暴富,又有多少人将被埋入波底。于是,很快,交易大厅就沸腾了起来,到中午收盘时恒生指数竟跳升了一百多点。
坐在车上陪同陆锦一同前往香港拍卖行的陆煅收起手机,眉飞色舞地看着陆锦,
“——大哥,真是好兆头,咱们南亚股今天高开高走,买盘凌厉,就这半天,大哥你的身价又上扬了。”
陆煅得意地摇着头,团团的圆脸上堆满了笑,忽然,他像想到了什么难题,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他有点担忧地问陆锦:
“——大哥,你今天有把握拿下那幅地吗?听说暗盘已经快到十亿了。”陆煅咋吧着嘴,非常感慨,“还有那三头来势汹汹的狼。”
陆锦眉头一皱,有点厌烦,如果不是请高人指点过,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不会带着陆煅参加这么重大的活动。
——“你这个弟弟是个福星,带着他去。”高人双眼微闭,高深莫测地说。
可现在听着弟弟不着边际的问话,陆锦有点怀疑高人的指点了。
“你不要跟着别人瞎起哄,对那幅地我是势在必得!那三头狼虽然凶恶,但却并不足虑,他们都各有弱点,先说那个mp;d吧,他们刚刚收购了方氏地产百分之十的股权,我看是没有余力参与这么大宗的地产收购了,再就是韩国无伦集团,他们的主席才抢到继承权就妄想染指东南亚的能源,段数还不够,至于斯恩科集团——”
陆锦停顿了一瞬,其实,他的心里也有点没底,那天在酒会上,他一见到尤里,就知道遇上了平生最大的劲敌,还有那个——利奥?辛内,更是高深莫测,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搞不好是哪国的王族。
陆锦用手擦擦额头,咳嗽了一声,陆煅心里一惊,凭他对大哥多年的了解,这个表情,手势显示了大哥内心的紧张,不过,大战在即,参战之人,又有谁能不紧张呢?
香港文华东方酒店位于港岛中环的心脏,四周环立的水泥丛林中,每天不知发生多少成王败寇的悲喜剧,有人倒下,就有人崛起,不想被取而代之,就只能拼尽心血与性命,永不言倦地赌下去。
在酒店顶层的文华套房里,苏醒坐在起坐间的书桌旁,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香港联合交易所的大盘走势,屋中静谧安详,空气经过酒店清风系统的特别过滤,透出淡淡的一丝馨香。
苏醒的眼睛并没有盯着电脑屏幕,那滚动的走势行情,那一幅幅图例早已刻印在他的脑中,他对其了如指掌,——利奥?辛内这几年一直被人戏称为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蝙蝠侠,已经速写出一部神出鬼没,均田分产的奇侠传。
苏醒宁定地望着书桌对面的巨幅大窗,窗外就是风起云涌的搏击战场,那里早已是白骨累累,血漫黄沙,一将功成之时,地下的亡魂已排至奈何桥边。不知从何时开始,苏醒习惯于凭窗遥望,——以前,是望断归乡路,望不尽绵绵的思念;——而现在,是看尽风云变幻,跃马仗剑指天下!
完全陷入沉思的苏醒忽然被人搂住了肩膀,他惊得一震,下意识地全身绷紧,掣肘后击,甫一行动他就立刻停住,幸亏收式及时,不然方晨可能已经被击中要害,跌到在地了。
搂住苏醒不放手的方晨却暗中咧咧嘴,做了个鬼脸,——不知苏醒和安娜练的是啥功夫,他的反应简直迅疾如猎豹,如果不是苏醒一时走神,疏于防范,刚才方晨根本无法近身。方晨的头贴在苏醒的颈后,苦笑不已,——这个防守反攻的计划恐怕是要泡汤。
他轻轻啜吻着苏醒颈后的肌肤,唇舌描绘着当年他撕咬后留下的伤痕,心里又酸又涨,以尤里的技术,这样的微瑕随时可以抹去,但苏醒却执意留下了这个痕迹,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忘却的记念。
此时苏醒已经全身放松,他的头微微后仰靠在方晨的怀里,
“——你不回方家大宅,非往我这儿挤,唔——”
苏醒的话还没说完,左耳就被方晨卷入口中,那灵动的小舌在耳垂,耳轮上打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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