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任何人来欺负你,为你抢回你被别人抢走的东西,所以试着和我待一段时间怎么样?我会对你好好的。”
像是在温柔的哄诱着一只满是戒心的小动物一样,白言显示了他充足的耐心和温柔,他对楚蓝付出了自己承诺和保证,却不要求他马上做出是与否的回应。只是让这份发自于他内心的善意缓缓渗透那层戒备,好让自己更容易接近楚蓝。
过了许久,就在陆少英以为白言的劝说失败了的时候,楚蓝对着白言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动作的幅度很小,但对于楚蓝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明确的回应。这让用了很多时间才和楚蓝之间建立的联系的陆少英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意外的喜悦。
他就知道自己这死党有办法,那股只属于白言的神奇魔力对几乎自闭的楚蓝也有了效用。
陆少英一把拍在白言背上高兴的说:“嘿兄弟!你行啊!”
白言被陆少英这一熊掌拍得一晃,挑着眉就瞪了回去。
“少拿你那熊劲往我身上使,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有什么事再联系。这孩子对我眼缘,你就放心吧。”
白言说着抬手摸了摸楚蓝半长的头发,手底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心想着等把楚蓝身上的伤处理的差不多了一定带他去打理打理。
一旁的陆少英见楚蓝没对白言的接近表现出什么太大的抵触,心里也就有了些底。正想着再多说两句什么,却被突然想起来的手机铃声给扰了头。
陆少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到呼入姓名后那双英气的眉头就皱成了一个疙瘩,像是打了个扯不开的死结一样。
“是方远打来的,估计是案子那边有什么新发现。白言,楚蓝我就交代给你了。回头我有空就过来,你可要给我照顾好了。”
陆少英一手拿着还在响的手机,一边还不忘记跟白言多嘱咐几句。他起身从门边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草草穿上后,接通电话便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急匆匆的脚步和那渐渐远去的严肃的语气都昭示着电话里的情报是多么重要。
看着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的陆少英,白言脸上温和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心想自己这无聊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别的调剂品,自己怎么可能不好好照看?
坐在病床上的楚蓝还是那副一脸漠然的表情,一声不吭的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像是对周围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和他无关一样,丝毫引不起他一点点的兴趣。
如果不是在陆少英离开时,白言从楚蓝眼中飞快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安的神色的话,恐怕白言也会真的以为这漂亮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的青年真的是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
陆少英离开后没一会,白言用电铃召唤的医师和护士来到的了病房。
白言吩咐护士在自己的单人病房里加一张床之后,便带着楚蓝一起跟着医师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检查全程白言都没有离开楚蓝的视线,白言看着眼前这稚嫩的青年像是接受实验的小动物一眼躺在各种仪器前,向自己投来小心翼翼的依赖和信任的时候,心里再一次有了种被称之为温柔的情愫。
直到这场检查结束后,白言带着楚蓝回到病房。
在独立浴室里,白言像是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帮助楚蓝洗澡。柔软的浴球随着白言的手轻柔的擦过楚蓝够不到的后背时,楚蓝眼中浮现出一种羞涩和无措的抵触,双颊在水汽的熏染下也浮上一层薄红。
白言自然是没有错过楚蓝的变化,于是将手上的浴球送到了楚蓝手中,将自己临时找出来的棉质睡衣放在门口的衣架上后,自己便退出了浴室。
等到楚蓝自己洗完澡换上了白言略微有些偏大的睡衣后,病房里多加的一个床位也已经收拾好了。
然而白言并没有让楚蓝睡在临时加的床位,而是将自己的床让给了他。白言照顾着楚蓝躺下盖好被子之后,自己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坐在床边的软椅中看了起来。他身边,那个安静听话的楚蓝则在这一声声催眠似的翻页声中渐渐陷入了沉睡。
白言看着楚蓝安睡的面容,那眼角和嘴角带着血丝的瘀伤在白言眼中愈发的刺眼。他伸手去拨了拨楚蓝额前略微有些长的碎发,原本温柔的目光和和善的笑意在不知不觉中,染了几分冰冷而玩味的颜色。
【生之章】一曰生苦,诞生之痛苦也
第4章 1-1
一曰生苦,诞生之痛苦也。
——出自《大涅槃经-第十二》
*01
毕竟入春了,外面的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起来。
大概是白言觉得总是在室内不光无聊,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他开始变着方儿的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带着楚蓝出门散步。
一开始楚蓝并不愿意,尽管没有太过强烈的抵抗外出,但那不情愿和害怕的眼神却从来都没少过。
也多亏是白言这种闲的掉渣的人才能毫无顾忌的和楚蓝这么一直耗着,只不过白言也并不是干耗着,而是一点一点的用楚蓝感兴趣的东西引诱着他,然后让楚蓝渐渐开始习惯和自己向外走,并且去面对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白言并不要求楚蓝去和其他人交流,他知道这种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一下逼得紧了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况且他觉得,现在的楚蓝除了对和他日夜相处的自己之外,也没什么必要和其他人去交流。
恶意的萌发总是比善意的滋生快的多。对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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