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直奔主殿。
大殿内急得如热锅上蚂蚁般的四人,在感知到那一行人的到时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闪到一边候着。
正对着大门的墨泪,一眼便看到了鱼贯行来的一群男子,是的,全部是男子,并不见任何女成员的身影,最前的金袍人年约六十,留着一撮美须。
那人,正是金神殿的掌殿。
十数人的脸,板得死紧,比棺材还冷硬。
一二三四……
默数着的墨泪独处轻笑,笑得高深莫测。
直奔大殿的金圣主与长老们,差点忍不住爆走,那人,喧宾夺主!
如果说不请自来是对金神殿的轻蔑,这夺主位的行径便是对神殿的羞辱,光明正大的羞辱。
哪怕心中再忌惮,仍抑不住的怒气狂涌,部分人的气势外散,人还没越过殿宇,在进入主殿前的空地时已经爆涨到了极限。
金之锐气,冷冽,和着紫尊的气场,混合成了一股寒森的气势,以势如破竹般朝着前方狂冲。
恰似飓风过境,海啸叠起,周围倾刻间一片阴寒,主殿廊外几簇花枝枝条被势风刮到,如被刀切,齐齐折断,并才离枝即被辗成细末。
大殿内的四大紫尊,四肢都僵硬了,再不顾形象,远远的避开峰芒。
那阴煞的气势,直冲殿中坐着的人而去。
其势汹汹,疯狂狠厉。
目不斜视的墨泪,甭说眼皮没动,就连眼睫毛都没眨,更别说闪开避让了,根本连那意思都没有生出一丁点。
不就是一点势么?
不屑的暗嗤着,用手指捅捅怀中的小可爱,她都当牛当马的当了几个月的窝,他好歹也得干点儿活了。
享受卧倒美人怀的美好生活的熙熙,有些嫌弃的望望外面,又懒懒的窝着。
势压如海潮,眨眼即到。
然而,让人期盼已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那少年始终坐得端端正正的,甚至连发丝都被势而拂得在飘动,人却完好无损,甭说出现吐血等,连脸色都没变,好似那股强势并没有到达他身边。
怎么可能?!
殿内殿外的人,骇然大惊。
无知!
小乌龟翻了个白眼儿,一群没眼光的人类不认识苍神兽就算了,还乱用势压,纯属自找羞辱。
苍神兽最不怕的就是势压,连同等神兽的势压都没什么效果,比其低了不知多少个阶的人类势压那就更不必说了,给他挠骚都不够。
他一点也不同情金神殿的一伙人,没眼光,没能力,又长得一点也不养眼,活该等着被收拾。
当然,哪怕长得养眼他也不会去帮忙的,有他家的那人坐镇,他若敢帮小家伙的对头,除非是嫌命太长。
没感觉到任何伤害的墨泪,朝着那些惊愕不已的人眨眨眼,满眼的无辜,她也真的很辜,势压是熙熙无形中化解的,自己啥也没干自然是清白的。
金圣主等人看得真切,心中波涛汹湧,翻滚不休。
碰上个硬碴!
每个人都意识到了,碴很扎手,非常非常扎手,搞不好今儿就要栽大跟斗。
有了危机感,人人都打起了十二的精神,将警觉拉到了最高程度,表面上则还镇定自若般的往内走,举足抬脚,尽皆入殿。
纵是被鸠占雀巢,金圣主气得内心吐血,还是表现出无比高尚的作风,并没有当场发作,走到正中的地方,坐地,与客人面面相对。
跟着的十数长老,往两边依次排开,以成弧形的形式展开而坐,也成功的将来客的前路阻挡,并将其半圈于危险区域内。
熙熙瞥一眼,也不理睬,现在没他的事儿,享受自己快乐的生活才是大事。
“小药师是想入我金殿,力争圣子之位么?”看着那一人一兽,金圣主憋屈的肠子都抽疼抽疼的。
那一对主仆,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圣子那破烂玩意儿,谁稀罕?
“本小药师才看不上圣子那种破玩意的身份。”一个破圣子身份有啥牛的?还不知她小药师的身份让闻名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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