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魔方拆得四分五裂,拧着白嫩嫩的小脸问:“父亲,不能把爸接过来吗?这样每天都能见到爸了。”
殷凛垂目,“你上月说,保证能把你爸劝回来的,结果怎么样?”
“爸根本不听我说完!”荣康抱怨,随即双眼发亮道,“但父亲肯定不同,你去请爸的话,他肯定会答应的!”
殷凛:“…………”他肯定会被扔出来还差不多!
这些年,殷凛不是没动过去找沈鸣的念头,但每次念头特别强烈时,就总有许多原因压抑住他的冲动,他许诺过放沈鸣自由是其一,放不下当年沈鸣动手的心狠则是第二。
他脑海里总是重复着利器刺入胸口的画面,沈鸣当时凶狠冷漠的眼神毫无半分情义,殷凛不懂他们怎么走到那种地步,但就他而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绝对不会致沈鸣于死地的。
他不愿伤害沈鸣半分,而沈鸣心心念念想的却是怎样杀死他。
殷凛感到绝望,当年他靠在门边,从未那般清楚感觉到他与沈鸣的距离,所以他告诉沈鸣:你走吧。
人是走了,但这些多年来,他却从没忘记过,反而因为离别,使得记忆更加深刻,被牢牢镌刻在每一根骨头内侧,想遗忘除非剔肉削骨。
他有时期盼沈鸣能稍微想起自己,但每次从孩子嘴里听到的,都没有半点与自己有关的消息,他带去的信更没有任何回音,殷凛的确一个字都没写,但他想带去的只有信而已,他相信沈鸣能读懂,但这种试探方法实在愚不可及,理所当然的石沉大海了。
荣康窝在沙发里,两只脚丫不高兴的乱蹬着,都这么晚了,姐肯定睡在爸那了,真讨厌,早知道就不惹事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孤单,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忧愁,难怪有人提到这两个字就叹气呢。
——嘤嘤嘤,心好痛!
他窝在沙发心痛了半个小时,然后就趴着睡着了,两只脚丫还露在外面,白嫩嫩的让人特别想揉一揉,殷凛无奈看他,见时间的确有些晚了,就直接把荣康抱去了房间,期间荣康不知梦见了什么,馋得口水直流,小嘴巴还一砸一砸的。
掖好被子,轻手关门,殷凛在门外站了片刻,不知是不是受了康华影响,突然格外想念沈鸣,他暗道自己真是没救了,人家都恨得想杀你,你还惦记个没完没了,但这股心情压在心头,总感觉很不好受。
在龙亚,能跟殷凛聊起沈鸣的也就徐谷一人了,殷凛径直朝徐谷住处走去,作为局外人,徐谷大概将事情看得更清楚,殷凛以前从来没追究过,但现在他突然特别想问,在徐谷看来,沈鸣那样的做法能当做是对他做错事的惩罚吗?他想杀了自己,也能算作理所当然吗?
他跟沈鸣还能有别的发展可能吗?
但殷凛却没想到,他这次私自前往,竟探听到一项让他震惊的真相,以致他呆在原地,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他从院子走过,在房外停下脚步,原本打算敲门的手在半空停了下来,眉宇微皱,薄唇紧绷,浑身渗透着危险的气息。
房门半掩,灯光从缝隙泄露而出。
徐谷跟西文恩发生了争执,听语气估计就要打起来了,争执的内容随着灯光从缝隙流出,将殷凛冻结在原地不能动弹。
西文恩愤怒道:“……你既然知道就该告诉家主,他这些年都以为沈鸣心狠手辣,对自己连一丁点情义都没了!你就能看得下去吗?他怎么折磨自己的你比谁都清楚,你要是说了,说不定他们就不用互相折磨,早就和好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长脑袋就为了显身高吗!”徐谷讽刺道,“现在对沈鸣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已经受够折磨了,不该再承受任何无妄之灾,至于家主——当初是他自己选择的,既然做下决定就要承受后果。”
“别忘了你是帮凶,没有药沈鸣怎么可能……”
徐谷沉声道:“是,我是帮凶,当时那种情况我没法拒绝,但见过沈鸣怀孕生产的过程,这却成了我最后悔的事情!我害了他,就必须补偿他,只要他确定那是他想要的就好了。”
西文恩似乎不能认同徐谷的想法,“所以你就隐瞒真相,不告诉家主沈鸣当时的用意吗?以沈鸣的身手,他再虚弱也不可能出现那种误差,短刀离家主心脏仅有几厘米,更像是故意出现偏差的,他根本就没想杀家主!这不过是沈鸣制造的假象,他想逼家主恨自己,然后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但你凭什么隐瞒,也许事情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你不懂,你没见过沈鸣怀孕的情形,他表面若无其事,但心中其实痛苦至极,他动过杀死孩子的念头,你能想象这种事情吗?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他都有可能直接疯掉,沈鸣的坚强不应该作为他不介意的理由,他那个人从来不向别人展现脆弱,你又怎么知道他痛不痛苦,难不难受!大概就连家主都不知道,沈鸣从怀孕那天起,就开始给自己施加精神压力,要不是荆家的事情撑着,他可能根本撑不过八个月!你们还想要他怎么样?当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吗?!”
“……”
“…………”
殷凛没再听下去,他浑身颤抖,仓皇离去,突如其来的线索让大脑一片混乱,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鸣竟然根本没想过杀死自己!
他刻意将短刀往心脏旁偏差了几厘米,却在自己质问他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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