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放大,撇撇嘴就哭了起来。
女人的眼泪,男人的软肋。林夕拍拍林菀的头正准备说话,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张哓!校内斗殴是要记处分的!再说了你是打不过林夕的!”
紧接着汪洋的话音,张哓吼道:“你狗曰的到底是帮谁的?放开我!他踹你你能忍老子可忍不了!你给我放手!!”
“不知死活。”转过身,林夕轻扯嘴角冷笑一声,冲张哓抬起下巴说:“明知打不过还一腔热血的往上冲,真不知道你娘怀你的时候你脑子是不是和胎盘错位了,还是你今天皮炎湿疹犯了,浑身痒得想让我给你治治?”
除了林菀和林夕,余下几十人都忍不住或偷笑或大笑起来,而就在张哓满脸涨得通红快要挣脱汪洋扑向林夕时,老师出现了。
“都干什么呢?!”
看着老师往这儿来,最烦应对老师的林夕忍不住皱起眉,低声对林菀说了句“告诉老师,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后就蹿进了和计算机室挨着的地理教室后门儿。
放学后,望着映在路灯下纷纷扬扬飘着的雪花,林夕把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忍不住打个冷颤扭头看着林栖正要说话,四五个从旁边儿小巷里蹿出来的青年就把他俩给堵了个严实。
“谁是林夕?”最前头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二十出头的带头青年问道。
“我是。”林夕答。
“就是你啊?”
不过眨下眼得空隙,吹过耳畔的风中分明还盘旋着带头青年的话音,可等林夕再睁开眼得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拳头。
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有些懵,林夕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口腔里也充满了甜腥味道。
抬手摸了一把人中,看着手指上的血林夕忍不住说了一句:“吗的!”
“你他吗是不是有病啊?”转身抬腿一个回旋踢把侧面朝林夕冲过来的一个黄发青年踢飞在地,林栖对带头青年吼道:“林夕招你惹你了?上来就打人?”
冷哼一声,带头青年说:“这小子当着那多人的面儿羞辱我把兄弟,我不得给他出出气?”
干笑一声点点头,林夕说:“哦~原来是为张什么?张哓?那怂包报仇来的?”说完,林夕一个大步跨出去抬起右手就朝带头青年腹部抡去,而青年朝后连退两步才堪堪躲过。
“狂妄的小子!”说着,带头青年抬起左腿顺势就是一记侧踢,只是林夕也不是吃素的,他左手弯曲侧挡,右手抵着左胳膊肘内侧接下这一腿后咻地蹲下一个扫腿,就把收回腿还没稳下重心的带头青年给撂倒了。
林夕和带头青年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热火朝天,林栖也没闲着,和另外几个青年也是打得难解难分。然后就在林夕猫下腰对一个染着红头发的青年腹部狠狠一个肘击的时候,带头青年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块儿棱角不平鸵鸟蛋那么大的石头。眼见带头青年双手举着石头是奔后背毫无警戒的林夕去的,林栖下意识就冲了过去。
原本是打算冲过去给带头青年一脚的,可带头青年似乎发现了他,在林栖抬腿得瞬间带头青年就改变轨道举着石块儿朝他砸去。
抬起得腿来不及收回,林栖知道这一下是躲不过去了,心里吼了一句死就死吧!抬起胳膊护住额头硬生生接下了这一重记。
在石头接触到胳膊的瞬间,林栖觉得听见了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剧烈刺骨得疼痛就像龙卷风一样在骨头的纹路缝隙里肆意乱窜啃咬。
“木西!”看着煞白着脸咬紧牙关满头冷汗的林栖,林夕感觉有什么正撕裂他的身体从灵魂深处汹涌着、咆哮着喷薄出来——那是愤怒,是心疼。
一腔怒火让林夕太阳穴涨得生疼,忽然,他疯了一样地把带头青年扑倒在地,然后抬起脚对着带头青年的胸腔重重就踩了下去。
看着血顺着带头青年的嘴角流到了地上,林夕蹲下身,把从红发青年腰间抽出的匕首抵在了带头青年的大动脉上,脸色和音调平静的比这冬天的寒风还要凛冽:“张哓是我打的,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你要敢再碰木西一根儿手指头,我就让你再也没有明天。”
啐了一口血水脸色苍白地喘着粗气,带头青年望进五官半隐在阴影里得林夕的眼睛,却只看见如同无波古井般的幽深阴冷。那个用膝盖顶着他肋骨的少年一身狠戾,比抵在大动脉上的匕首还冰冷的,是那双仿佛连狂风骤雨也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清澈黑眸。
“啊啊啊我的牙!”一声吼叫打破林夕和带头青年之间的寂静,林夕扭头看去,就见一个黄发青年捂着没了一颗大牙还在不断流血的嘴巴恶狠狠地盯着在和两人周旋的林栖看,接着,他狰狞着脸搬起带头青年扔掉的石头就冲林栖脑袋砸去。
“木西!!”大叫着起身朝林栖那儿奔,林夕一把推开林栖,自己却结结实实被砸了个正着。
左耳嗡嗡作响,眼前时明时暗,感知神经也变得迟钝,林夕躺在水泥地上像摔到棉花团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朦朦胧胧的,他听见耳边儿有人喊着“怎么办?!”的声音,也有叫着“死人了!快跑!”的声音。
过滤掉那些嘈杂的噪音,最后当那道从小听到大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夹着慌张与恐惧落进耳朵里时,林夕突然有种如果他死了林栖会不会想他念他一辈子的强烈求知欲。
左眼被从头左侧流下来已经凝固的血糊住,呼出得气息更是出多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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