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不亚于大冬天摸了块冰,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么热的天,他又穿这么多,手怎么能凉成这样。
我跟小黑鸭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接下来总算能坐下了,我一边闷头扒饭一边琢磨肖沉,正楞神的功夫,眼见着前面伸来一双筷子,夹着一个肥的流油的鸡腿,再一看是我爷爷,心里顿时暗乐,心想还是我爷爷疼我,记得我最爱吃鸡腿,美滋滋的把碗迎上去,没想到我爷爷筷子一抬,硬是越过我放到了肖沉碗里。
我心中警铃大作,心想,丫的,肖沉这小子居然跟我争宠。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不行,我要想在这边混得好,还是得靠我爷爷罩我,现在冒出来个肖沉,我爷爷连鸡腿都不给我夹,我要是再没点表示,指定得让肖沉骑在头上。
想到这儿我把碗冲我爷爷那边一伸,说:“爷爷,我也想吃鸡腿。”
我爷爷斜了我一眼,说:“你那只手是摆设,白长了咋的?”
我当时心下一沉,心想完了,现在我在我爷爷心目中的地位真不如肖沉。
这丫到底什么身份啊,别是我爷爷失散多年新找回来的私生子吧?
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对,肖沉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这要是私生子,也太年轻了些,那就是私生子的儿子?可看面相也不像,要是我爷爷年轻时候能长肖沉这样,哪儿还用得着走街串巷的调戏小姑娘,早就被小姑娘反调戏了好吗。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我爷爷强撑着吃了两碗饭,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我为了跟爷爷套近乎,抢在肖沉前面送我爷爷回房,路上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我爷爷硬是装傻充愣把话题岔开,这么一来我对肖沉更加好奇,但看我爷爷实在不想多谈,只好折回餐厅找肖沉问问。
一进门,正见小黑鸭向肖沉敬酒,他之前就喝了不少,此刻杯里还剩二两白酒,一昂首就闷了下去。反观肖沉,一杯白酒还剩了大半,我还在想他能不能一口干,就见他只呷一小口,然后就把杯子放下了。
这小子酒量不好?
小黑鸭见我回来,冲我一挤眼,我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要使坏,果然,小黑鸭马上道:“沉哥,你看我都干了,你才喝那么一点儿,不给小弟面子?”
肖沉皱了下眉,道:“我不会喝酒。”
“少来,东北老爷们能不会喝酒?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小黑鸭说着又要给肖沉满上,“你看尹默那个怂蛋,三岁那会儿白酒就能闷半瓶,喝完脱了衣服撒酒疯,你怕什么呢,大家兄弟一场,你喝醉了还能笑话你?”
我在旁边听得几乎吐血,撒酒疯这事儿他知道就算了,怎么还往外说呢?
肖沉抬手挡下瓶口:“我不是。”
小黑鸭动作一顿,转而毅然决然的拨开肖沉的手把杯满的差点溢出来,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劝酒词,肖沉拗不过他,被半哄半骗的灌下去不少,很快就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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