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风吹进了桥下的溪流。
‘丞相?’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丞相怎么在此发呆?皇上已经起身了,丞相怎么不进去?’说话的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红药。
‘啊...这就进去。皇上昨日睡得可好?’孟则随红药走过拱桥,迂回的问着。
‘回丞相话,昨日皇上可没睡好。这不奴婢正是从太医院回来的,皇上让奴婢去弄点安神的汤药,可太医院说不必兴师动众的喝汤药了,给了奴婢些安神的散香,说是能静心的。’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孟则心想。
梦祥宫里。伯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趴在着桌上。他还为昨日的冒失开口而苦恼。他真的没想伤害任何人。
红药推门进来。
‘皇上,丞相来了,就在外面。’
伯和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红药见了吓了一跳。
‘皇上?是奴婢吓着皇上了么?奴婢该死!’
‘不是,你快起来。。。’伯和看见红药跪在地上,连忙将人扶起来。
红药起身,依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额...让他进来吧。’
伯和看着红药点头出去,心说完了,还没想好怎么说呢人就来了,怎么办。在心里他连问了自己三个怎么办。
孟则进门时,看见伯和扶着大理石的桌子一脸愁容。
‘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两人的视线都刻意避开。
其实孟则也没想好怎么解释,只是觉得应该来一趟。两人僵持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小太监竹扣来给孟则上茶,看见两人表情凝重,紧张兮兮的出去了。
‘咳,爱卿坐下说话吧。’伯和先开口。tbc
?
☆、第 11 章
? 两人同时坐下,可目光还是尽量不相对。
孟则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失风度,喝了一口茶,起身拱手道。
‘臣昨日酒后失态了,还请皇上莫要见怪。’
伯和一听他直接就提昨晚的事情,脸一下红到耳朵根。
‘朕,不曾怪罪爱卿。朕昨日...’他本想说他不该那么说话的,但总觉得这种话又不该出现在君臣之间。
‘朕昨日兴许是累了。’好敷衍的对答,伯和心里默默攥了攥拳头。
孟则也许是讶异与伯和的扭捏,他似乎感觉到皇上到真的没有在怪罪他。正想着该怎么接下去,就听伯和开口。
‘爱卿可想好了带什么酒入宫?’
伯和不喜欢现在这种气氛,想了一大圈想到了这句。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为庆典,广西进贡来的桂花陈酿臣略微品尝过,甘甜香醇,臣命人午膳时分送来。’
孟则意识到伯和在可以缓和气氛。原以为要个什么理由才能解释昨晚的事情,现在发现似乎不必那么拘谨。
伯和听了桂花陈酿,想起了长安皇宫里的桂花香。那是他唯一愿意记起的东西。
‘皇上?’
‘嗯,午膳爱卿留下来一起用。’
‘臣遵旨。’
两人心里都同时舒了一口气。
风暖了,梦祥宫的门就敞着。门外鸟语花香和着春季若有似无的水汽,越发觉得惬意。
两人临窗对弈,伯和总是很慢,想很久。
孟则手执黑子耐心的等,一张棋盘的距离,抬眼便是一张紫玉冠下秀气的脸。眉宇间属于清瘦少年的郁郁寡欢。落子时浅浅的笑窝。
伯和抬眼发现孟则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爱卿可是嫌朕棋艺不佳了?’
孟则把目光收回,笑道。
‘不敢。臣的棋下的也不好。’
看见孟则落子,伯和叹道。
‘朕以为带兵打仗的人下棋都好。可是爱卿谦虚了?’
‘带兵和下棋有理论上的相同,但带兵打仗毕竟用的是人而非玉子。人心易变,可棋子不会。’
伯和放下手里的棋子认真的听孟则说话,他开始对他完全没有经历过得世界好奇。
‘那下棋对你来说比带兵容易?’
说完后伯和发现自己没有用‘爱卿’二字,而孟则好像也没有在意,手里把玩着几颗黑子,想了想笑道。
‘若臣说自己觉得控制人心更有意思,皇上可会觉得臣太过自傲?’
伯和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随手把白子抛进木盒。
‘怎会,朕相信。’tbc?
☆、第 12 章
? 新宫的日子一天天的习惯,天气渐渐开始热了。伯和偶然一日说起学琴来,第二日长胡子的老先生就入宫任了琴师的职位。他喜欢在湖边的堤坝上吹着暖风弹琴,乐声就着水音甚是好听。
三天一次早朝,他又看见了那些追随他一起出逃的老臣们。一个个都不错,有的似乎还胖了些。他心里挺高兴的,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带领他们找到了安稳的日子了?
呈上来的奏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知道正经的奏疏都在丞相府,可他也奈何不了。孟则偶尔会在早朝后留下,他也会问问孟则奏疏上一些事情,孟则倒也从不避讳的细心讲解。他开始觉得,这个人懂得也真是多,每日这么无懈可击的活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孟则倒是从不在早朝上呈奏疏,他有事都直接进御书房。来的多了,宫人与伯和也习惯了,便不再要求他三拜九叩的多少礼节。
一日,孟则进御书房时伯和正在一笔一划的临字帖。孟则看见,没有做声的默默上前帮着研墨。伯和抬头见他已经在一旁,笑了一下摇摇头。
‘朕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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