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
忘记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那歌声嘶哑而沧桑,在凤凰山顶上抑扬飘荡,像是万只蝼蚁在噬咬着安维克的心,田业郎那撕心裂肺的感觉,顿时让安维克与他心灵相通,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田业郎。
“阿郎,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安维克任泪水肆虐,不再顾忌什么。
“你很好,阿社,别去自责,我是自己活该,这怨不得别人的。”田业郎轻轻地推开了安维克。
“你看这夜晚多好啊,记得我们曾经来这里玩的时候,你说,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做出一个飞翔的动作,那感觉一定很好的。”田业郎沿着围栏走了几步,和安维克拉开了距离,安维克扯下了自己的围脖,用来擦拭着不听话的眼泪。
“那时候,我们太年轻,想的问题也是荒唐。”安维克附和着田业郎说。
“可我却觉得那个时候的我们是真诚的,所以一直记得那些话,而且越来越深刻了!阿社,你今天带来了我送你的那条围巾了,真好,老天眷顾于我,我们的一切都会有个重新的开始。”田业郎又向前走了两步。
“是啊,这个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平时也没机会戴着,每年也就这个季节可以戴戴,所以我要抓紧时间戴戴。”安维克笑了笑说。
“阿社,你就要离我远去了,其实我也想去个很远的地方,一个根本没有人打搅我的地方去,如果我走了,你还会像上次一样到处去找我吗?”田业郎转过身来看着安维克。
“阿郎,你以后可不能那样开玩笑了,都要急死我了,我才不想你总是让我去着急地到处找你呢!”安维克抱怨着。
“阿社,你看!”田业郎说着,就跨到了围栏的横杆上,展开了双臂。
“阿郎,别开玩笑,那样危险,赶快……”安维克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田业郎一个纵身,保持着飞翔的姿势,跳了下去。
“阿郎,阿……郎……”任凭安维克如何呼喊,田业郎恐怕再也听不到他的阿社的声音了……
☆、第八十六章
田业郎的葬礼上,人潮攒动,不仅有死者从前的同事、亲朋好友,而且还有很多田业郎的歌迷“发烧友”,自发组织来参加田业郎的葬礼。
李国雄和安维克也是一身素装,站在队伍里,表情哀伤。
只是李国雄一直在搀扶着安维克,很明显,安维克在极度悲泣,早已不能自控了。
一片哀鸣声中,不知是谁放了田业郎的主打歌曲“思念谁”,在天空中哀怨悠扬,久久回荡。
林紫洋和唐文博也来到了葬礼的现场,他们正在和丁海茹说话,李国雄看到后,就拉着安维克走了过去。
“丁主任节哀啊!我们为此都感到十分惋惜!”李国雄对丁海茹说道。
“文博和紫洋也来了啊!小田他太年轻了,这真是个意外啊!”李国雄转过脸来看着唐文博和林紫洋。
“哥哥……”林紫洋突然上前抱住了李国雄,并连续叫了好几声哥哥,便大哭起来,却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哭死者还是在哭她自己呢!
“紫洋,别伤心了,要注意身体啊!我母亲还让我常去看看你呢!”李国雄拍着林紫洋的肩膀说。
“看你们这对兄妹,也不能找这个葬礼来相认啊!”唐文博在一旁说了话。
林紫洋曾对唐文博轻描淡写地讲过自己的身世,也告诉唐文博,其实他们兄妹各自都知道实情,只是没有合适的时间和机会来相认,并对唐文博说了“水岸风吟”别墅,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李响在临终前送给她的,所以唐文博是略知这些情况的。
“洋洋,哥哥说的对,我们还是要注意身体,可别哭坏了自己。”唐文博补充说。
“是啊,紫洋,看在你肚子里的,我的小外甥的面子上,我们不哭了,好吗?”李国雄劝着林紫洋不哭,自己却流下了眼泪。
“丁主任,阿郎他……”安维克想说田业郎就是在他的眼前“消失”的,他有着无限的愧疚,但却因过度悲哀,而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小安不必自责和伤心了,小田他有抑郁症已经很久了,而且是极度重症,我一直休假在家里照顾着他,也是生怕着有个意外,但你们知道,我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实在熬不住了,才让他去了他母亲那里,本也是千嘱咐万叮咛的怕他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会出什么意外,但还是……我们都尽力了,总是这么熬着,也会把全家拖垮的,现在他应该是解脱了,我们也解脱了。”丁海茹流着眼泪把话说的很完整,她的确是个很理性的女人。
“只是麦堆儿和豌豆儿都还那么小就没了父亲,我这心里啊……哎!或许这就是命,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丁海茹突然大哭了起来,她实在是“兜不住”自己了。
“快扶丁主任回房歇息一会儿,丁主任可要保重身体啊,我们不为别的,也应该为两个孩子着想啊!”唐文博在一旁提醒着扶着丁海茹的两位亲朋。
丁海茹向大伙点了点头,捂着嘴巴就被搀扶进了房间。
“紫洋,你什么时候生产啊?”李国雄看着林紫洋问道,他想起了母亲的嘱托。
“快了,再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了,可我真怕洋洋的身体是否能顶得住,医生也说按洋洋目前的身体状况看,很可能会提前生产呢!”唐文博不无担心地抢先说了话。
“文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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