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林姿幼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有个自称是林姿幼哥哥的男人凭空出现,指认林姿幼就是他10年前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的妹妹,据这个林姓男子的供词,林姿幼在10年前跌落山崖,虽然大难不死却成了植物人,至此一直躺在医院里,照顾妹妹的是早已与父亲异离的母亲。
几个月前,躺在医院里的妹妹突然下落不明,母亲登时崩溃了,以为女儿死了,可医院隐藏了实情。
闹了一段时间,母亲的精神状况一落千丈,终於在一个月後投河自尽。
警察听着这个男人的描述,只觉匪夷所思,过去他们也听过一些植物人奇迹醒来的案例,可跟这个案子仍有些出入。
如果林姓男子说的是真的,这个叫林姿幼的女孩跟母亲相依为命,母女感情应当很好才是,可林姿幼从深层昏迷中醒来,竟没有跟一直照顾她的母亲相认,反而躲了起来,之後还化名为任玦珩,前往清化高中任教。
经警方调查,发现林姿幼冒充应该被派去的老师任惜春,任惜春是部长的侄女,原本应该在今年9月至清化参加教师甄试,可在暑假的时候,任惜春接获澳洲fuiky农场的面试通知,於是大小姐毅然决然收拾行李跳上飞机,看来比起当教师,她更想当一个农夫。
越是深入调查,警方发现整件事情越是诡异,似乎有个幕後主使者在操控着这一切,可偏偏又找不到关於主谋的任何线索,彷佛那家伙也跟着清晨的朝雾隐去似的。
任少华在任玦珩消失两个月後,找到任玦珩的日记,上面清楚的记载着任玦珩从醒来後经历的种种,整件事就像一场离奇的梦境,连唯一知情的任少华在重新翻看这本日记的时候,脑袋里好几次飘过任玦珩说过的那句话: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算公诸於世,也没有人会信的。″—
任少华翻开日记的第一页,标注日期是6月30号,距今4个月前。
睁开眼睛,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那麽一瞬间,我有种被从地狱深处拉回来的感觉。
我叫任玦珩,原本应该死於2001年,可现在我却在一个陌生女孩的身体里,现在是2011年。
任少华轻轻翻到第二页,专注的看着任玦珩用不太利索的手,艰难的握着笔写出来的字句。
已经顺利连络到姐姐,很庆幸她相信我,虽然这个身体还是萎缩的很严重,但我会勤做复健,希望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为我还有想见的人,有些事,并没有结束。
任少华逐页向下翻看,终於停在其中一页,震惊的目光久久无法移去。
拔管的人是钢珠,只有他在紧张的时候呼吸会变的沉重,还会紧咬牙根,发出很轻的嘎吱声。所以那时候我虽然重度昏迷紧闭双眼,还是很确定拔管的人是他。
任少华瞪着页面上潦草的字迹,一直以来的疑虑终於解开,真相得以拨云见日。
原来害死任玦珩的人竟是李柏庆!难怪玦珩会监禁这人这麽长的时间。
收回紊乱的思绪,任少华继续往下翻阅。
钢珠忘了曾经谋杀我的事,忘着很彻底,在我监禁他的这段日子,曾秘密找过心理医生替他诊治,发现钢珠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他对於10年前的记忆断断续续并不完整,为什麽会这样?
日记停在这里,任少华阖上笔记本,有光渐渐照进原本乱麻似的思绪里。
李柏庆拔了任玦珩的呼吸维持系统,大概是不想看心爱的人一辈子躺在那,身上被插的像个刺蝟,又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就停止呼吸吧。
亲手杀了最爱的人,李柏庆在下意识里抹煞了这段记忆,活在失去爱人的哀恸里。
至於李柏达的死,任少华相信这也在任玦珩的计算之内,从地狱逛了一圈重回世间,任玦珩在报仇的同时,也除去了他在世间最大的情敌,还是藉李柏达最敬爱的大哥之手,多麽讽刺?敢情李柏达到死都不明白,为什麽最重要的大哥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跟eric回到宫中,习铮惊讶的望着这个比想像中更迷你的玛索皇宫,虽然不比欧洲那些古堡磅礴壮丽,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行马上被热情的王子妃们拉去草坪上打木球,看小行害羞又开心的模样,就知道他很喜欢这些凭空多出来的〝亲戚″,一直以来只有婆婆跟爸爸,可现在他突然多了好多好多的家人。
晚餐时候,eric把习铮安排在自己的正对面,那通常是安排给尊贵宾客的座位,这也让其他人知道了国王陛下对这个亚洲男人的重视与喜爱,大夥私底下议论纷纷,直说习铮很有可能成为玛索有史以来第一个〝男后″。
用膳的时候,习莹莹一直感觉有炙热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忍了一会儿後,她趁着递水给小行的瞬间,目光假装不经意晃过去,正好逮到那个偷看自己的人,那人长得跟eric很像,但是更福态,头顶也有些微秃,可那双翡翠色的眼眸很漂亮,此刻脸上绽放着温暖的笑容,动也不动的望着她。
习莹莹的心脏马上万马奔腾般的狂跳起来,稍微转开视线,几秒後又不由自主的溜回来……那个男人还在看她。
晚宴之後,eric把习铮跟莹莹找到自己书房,一个男人已经坐在那里,就是刚刚在席上不断偷觑习莹莹的男子,eric向他两介绍这是自己的继兄,名叫en,有几艘远洋渔船,将地中海丰富的高价鱼种卖到邻近大国。
en因为长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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