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熊细宝第一次明确表达他的观点看法,宗洛对此也是接受无能:“三啊,晋王爷不是好人。”
熊细宝说道:“晋王爷是不是好人我们姑且不论,他只是一个王爷,而且还是个从小不受宠的王爷,如果他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就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所以把我们两家的悲剧怪到晋王爷头上是不公平的。”
薛宗泯哼了一声:“他逐鹿改北是人算不如天算,就他那出身,他还敢妄想九五之尊?”
细宝说道:“现在的皇上出身比晋王爷还不如。”
“熊小三,你为何一定要千方百计替晋王爷开脱?”如果不是宗洛拦着,薛宗泯真的很想敲得熊小三满头包,让他清醒清醒。
李管家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在这君君臣臣的年代,这些谈话已经非常大不敬了,株连九族都够得上了。
看着要被三少爷气成乌眼鸡的大少爷,李管家赶紧打断三兄弟的争执,给三兄弟上了一壶新茶,让他们清清火气再讨论。
少爷们要讨论那么违禁的问题,安全防范一定要做好,李管家叫来忠福,让他巡查四方,书房三尺范围入不准任何人靠近,自己亲自守在书房的门前。
三兄弟知道李管家是个办事妥当的,等李管家安排好一切,细宝继续说道:“我没有想为晋王爷开脱,我只是就事论事。就按你的说法,你说晋王爷夺嫡失败是人算不如天算,那谁是天算的推动和执行者?”
“不说出身,就说才能,现今的皇上又有哪一项比得了晋王爷,没有晋王爷这颗冲杀在前的弃子,他何德何能登上大位?老天凭什么就那么帮他?”
宗泯、宗洛都不是笨蛋,抛开感情因素,兄弟俩知道细宝说的是实情,如果六七年前晋王爷就有把手伸进宫廷的能力,就不会现在还是个王爷了。
只是六七年把晋王爷当作仇人,心心念念要扳倒他,一时转不过弯来,或许也是潜意识里不敢对高高在上的天子有任何不忠的念头,毕竟从小所受的忠君教育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但仇恨又要有个对象来承担,所以才会死抓着晋王爷不放。
薛宗泯说道:“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就算晋王爷不是主谋,他也摆脱不了个中干系。再说了他也是皇族子弟,父债子还也应该。”
熊细宝心里哼哼,说了一大堆不就一句话柿子挑软的捏。
细宝问道:“好,退一步讲,我们成功扳倒了晋王爷,晋王爷手中的权力必将落到新皇手中,你以为成长壮大起来的皇帝能容得下我们薛家?”
在这皇权至高无上,绝对不许超越的时代,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强大力量,任何当权者都无法容忍它的存在。
在与晋王爷的斗争中,报社势必会显示出它不同于军队的强大威力,简直可以兵不血刃地解决掉敌人,面对这种力量,哪个在位者会容许它脱离自己的掌控而存在?!
薛宗泯在朝廷混了一二年,即使手上没有一点实权,却也能了解到一些东西,就算是景熙盛世年代,在朝廷最强盛的时候,国家的收入都没超过胭脂阁和钱庄,薛家现在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不为过。
到时历来信奉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的帝王只怕更是视有权有势的薛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只怕薛家又将重复着被灭抄家,颠沛流离的命运,到时就不可能再那么有运气,有个小三儿带领着薛家走出困镜了。
想想这几年受的磨难,看着细宝,薛宗泯心里升起一阵阵疼惜,只怕到时最先被波及的就是这位报社的创始人,到时小三儿将再次被薛家拖累。
熊家不象薛家,熊大壮一个武夫基本不可能参与朝廷斗争。
小三儿说的没错,如果十几年前晋王爷就能把手伸进皇宫,就能调动禁军,以晋王爷的能力,不太可能夺滴失败,所以熊家与晋王爷还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小三儿没必要跟晋王爷死磕。
其实经过那么多年的磨历,薛家兄弟心里也清楚,熊家和薛家悲剧的根源和主导者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现今的太上皇。
可是面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皇权,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怎么报仇血恨?!
皇帝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动不得,但晋王爷就不一样了,薛家与晋王爷一直存在你死我活的派别斗争,只是没想到斗得你死我活的两家都是别人手下的弃子。
爷爷的去世晋王爷是脱不了干系的,现在晋王爷把持朝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且对熊小三虎视眈眈,于公于私,薛宗泯都不想放过晋王爷。
对付晋王爷,只要自己努力,仇恨终究有雪耻的一天,如果薛家没有小三儿,自己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那是薛家人的使命。
而自己和晋王爷死磕,势必搭上小三儿,小三儿才过几年安身的日子,自己于心何忍,薛宗泯看着熊小三纠结不已。
宗洛更直接,开口问道:“三啊,那你打算就此罢手了?”
“绝对不可能!生命弥足珍贵,没有人算计了他人的生死,还可以逍遥自在,不受惩罚,我一定要给我父母亲一个交代,才不枉他们疼我一世。”
薛宗泯问:“你准备怎么给父母亲一个交待?”
“皇权是我们两家悲剧的根源,也是我们将来的安全隐患,如果不掰倒它,我们将永无宁日,我们要干就干个漂亮的,直接对皇权下手。”
此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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