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真有当他们是手足吗?这答案大家心照不宣。
「我……」清名看向宣和问道:「四哥,你说呢?」
「这事讨论也没意义,先找出皇诏及印玺的下落吧!」对于湛卢,他已不想多说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他所重视的一切。
「这是昨夜卜的卦象。」宣和拿出草纸摊在桌上,「印玺……不在宫内。」
「什么?」清名惊讶的大叫。
「所寻之物位于西北方,近日有回归之象。」宣和看着草纸,念出卦中指示。
「什么意思?」清名有听没有懂。
宣和与扬歌两人相视而望,内心极有默契的想到了一个人。
「果然如此。」扬歌浅浅的笑了笑,如果他推测无误的话,印玺应该在那个人身上。
「八弟,这几日加派人手,在皇城边巡逻。记住,要你信得过的人。」宣和正色道。
「没问题,我做事四哥放心。」
「五弟,跟你借两个人,另外七弟那边要劳烦你多照顾。」再过几日只怕连他也抽不开身。
「这笔人情债我记下了。」该还的时候他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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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伫立在石桥上,岸边迎风杨柳轻摆,姿态婀娜多姿,湖中鲤鱼成群,悠然的遨游其中。
低头看着这些与世无争的鱼群们,楚容合上眼去感受这份宁静,也许不用多久,这皇宫又要闹得纷乱不休了。
「怎么了?」自从宸妃过世后,这几日来楚容一直是这样,让他有种捉摸不定的飘渺,似乎一个不注意,就好似晨雾一般消散不见。
「没事,在想如果我是这些鱼就好了,那么世间的纷扰便与我无关,置身事外的感觉一定很好。」
「如果你是鱼……」凭风从后头环住了楚容,温柔的说道:「一定也是条很美的鱼。」
「在说什么?鱼哪有美不美的!」楚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啊,像那尾整只黑抹抹的就很丑,这尾色泽艳丽的就很美,还有那边那只又大又肥,一定很好吃!」
「那不能吃!」楚容转过身来,微笑瞪着凭风。
「你终于笑了。」凭风以指腹轻轻摩娑,楚容白皙的脸颊瞬间起了一片红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知道这几日来的魂不守舍,让他身边的人都很担忧,生怕母妃的死带给他过大的刺激,让他承受不住。
或许是母子连心也说不定吧!他早已隐约预料到母妃会自尽这件事,所以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反而没那么惊惶失措,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心里头好像被割走一块,空了一个洞,无法填补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沮丧、很无力,想做些什么却又提不起劲,只想让自己放空。
什么都不要想,就不会感到痛吧……
「我没事的,只是突然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以往所重视的、所追求的目标一下子不见,我……」楚容蓦然哽咽,「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帮了母妃,或许她今日就不会死。」
「嘘,别那么说。」伸出食指压在湿润的唇上,凭风铿锵有力的说道:「别对自己那么苛刻,即使你今天那么做,也不一定会获得你想要的结果。同样的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尽。我只希望你懂得自私一点,多爱自己一点,有时候只有一个人是改变不了外在的环境。」宁可无情,他也不希望楚容再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母妃因为我而……」
「她不是因为你,她是因为自己贪得无厌的yù_wàng,才导致今天的结果,这不是你的错,即使宸妃是你的母亲,你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凭风深深的望着楚容,手指仔细描绘着脸孔,低沉的说道:「你可以伤心,可以哭泣,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自责。」
「我……」是呀,从母妃逝世至今,他连一滴泪都没掉过,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看开了,所以无所谓,所以不痛了,但是内心空荡荡的感觉让他陌生到无所适从。
原来这种感觉,是痛到欲哭无泪吗?
「楚容,难过就哭出来,我会在你身旁。」凭风紧紧抱住楚容,温柔又坚定的将人压进自己的胸膛。
楚容泛红的眼眶盛满了泪,却倔强的不肯掉落半滴,直到碰着了厚实的胸膛,感受到有力的心跳,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如雨下。
「呜……为什么……」为什么傻到了结自己的性命,为什么不无欲无求一点,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为什么看不开!
直到此刻眼泪落下,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母妃真的走了!
「什么都没了……」
「你还有二皇子、乳娘,还有……我,我们全都会陪在你身旁。」
「答应我,不准比我早走,也不准丢下我一人。」
「嗯!」
「要陪我一辈子。」
「嗯!」
「要永远在我身边。」
「嗯!」
「还有、还有……我想到了再说。」
「你说什么都好。」
凭风伸手轻轻梳过楚容乌黑如云的青丝,拥在怀内的无助人儿,哭到不停的抽搐,一抖一抖的肩膀,令人好生爱怜。
这样就好了,大哭一场,然后让心头的伤口结痂,等痂掉了,伤口也好了,一切总会雨过天晴。
外头的风风雨雨他会为他一手挡下,只要他能开心的笑着,他便心满意足了。
「那年遇到了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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