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难免会受点伤什么的,到时候恐怕就没精力正常上班了,要是对方针对整个公司的话,有什么重大损失我首先难辞其咎,不如到时候我向董事会引咎辞职好了。接下来一切重责大任就该交给总裁大人你了,希望你能做得比我好比我勤奋,可别英年早逝啊。”
“你……你够狠……”江希彦咬牙切齿地挤出字来,果然两人相交太久了,只有彼此才能制得住彼此。
“现在,说不说随你了。”
看着贺行殊把握十足的神情,江希彦不甘不愿地讲道:“是方源汉告诉我的,他说有人在设计伏击奥亚,意在针对你。”
贺行殊皱了皱眉,“他没告诉你具体些的消息?”
“我问了,他不肯再说。不过依他的口气来看,这次明显不是个小计划,而他也肯定知道内情。”
“他不肯说?……应该是你不肯向他低头的缘故吧?”
江希彦“腾”地站了起来,“我凭什么要向他低头!?为什么不是他向我低头?”
贺行殊耸肩,“好吧,算我说错话了,你们两个啊,爱怎样就怎样,真搞不懂你们。”
江希彦瞬间化身兔子状眼巴巴地望着他,“难道你不站在我这边?”
“站!我当然站,不过现在我还是去了解了解这个所谓的计划吧,免得公司最后真的赔在我的手上。”说完,贺行殊赶紧溜出了办公室,把某位难缠人物甩在了身后。
由事实可见,沈嘉桁对于沈曼朱宏两夫妻的了解是足够深刻的,在进城十日有余的时间里,他们没有找到一份可以坚持下去的工作,虽然在小超商或饭馆这种地方有打些零工,但劳动强度大,薪水少的工作水准完全满足不了他们的心理,眼看农历年快要到了,他们一心想回趟老家,可现在别说是买过年礼,就连车费他们也掏不出来。
这天夫妻俩又守着报纸招聘栏圈圈划划,企图从里面找出份又轻松又赚钱的工作,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朱宏随手抓了过来,“喂?”
“……是贺行殊吗?”电话另一头迟疑道。
朱宏听得一头雾水,怀疑是打错的,“喂,你到底找谁啊?”
“我找沈嘉桁。”
“哦,他已经搬走啦,跟别人合住去了,我是他姐夫。”
“请问你知道……他现在是跟谁合住吗?”
“不好意思不清楚哎,你有事儿可以打他手机啊。”
“那好吧,麻烦您了。”
听到对方有结束通话的意思,朱宏心中突然一动,“等等,那个先生啊,请问哎……你是不是嘉桁的好朋友啊?”
“是的,怎么了?”
朱宏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就是……我想问一下,你手上现在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我和嘉桁他姐呢?看在你们是好朋友的份儿上,我和他姐都刚来不久,什么都还没着落呢。”
“这……也许我们可以……”
…………
挂上电话听筒的何季将转椅旋转了半圈,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轻啜了一口手中的黑咖啡。
脑中想法逐渐成形,或许,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机会……
贺宅的某间客房大床上,有两个人正一起靠在枕头堆上看着电视,不,准确地说,只有一个人在认真地看。
“你过年时要回家吗?”贺行殊拿着行事历边检查边向身边人问道。
“嗯嗯。”某人目不斜视地随口回答。
“会提前回来吗?”
“嗯嗯。”
“我父母可能会回来过年,到时候要见见吗?”
“嗯嗯。”
答得太顺利了吧?“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帅?”
“嗯嗯。”
这么好玩?那再试试好了。“今年嫁给我算了吧?”
“嗯嗯。”
“再给我生个宝宝来玩?”
“嗯嗯。”
真是太有意思了!贺行殊忍不住钻到被子里狂笑起来。
等到电视里的节目开始插进广告,沈嘉桁才终于有时间关心一下亲亲爱人,刚才他好像问了些什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
一转过头,结果就发现贺行殊正抱着被子缩成虫蛹状,怎么回事?
“喂,你肚子疼?”晚上吃了什么来着,他们应该是吃一样的东西啊。
“没有。”闷闷的声音隔着棉被传出来。
“那是觉得太冷?”可是暖气开得挺足的啊。
“不是。”
眼见广告结束,沈嘉桁决定不再管他在搞些什么鬼,“哦,那你继续好好窝着吧。”
棉被里又传来贺行殊捶床的声音。
窝?再窝他就该闷死掉了!
五点钟下了班,沈嘉桁一走出公司大楼,就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似乎周围正有人紧盯着他,不过他一向也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因此不以为意,径自找到贺行殊的车子坐了上去。
开车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贺行殊也发觉了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出租车,想到江希彦之前提过的事,他决定还是先不打草惊蛇,等着看对方到底有何意图。
一路开回住宅小区,直到贺行殊的车子远远地驶进了自己家的车库,小区外的某辆出租车上才下来了两个人,他们趴到金属栏杆上,犹不死心地努力抬头向里面张望。
“老婆,看来那个何先生说的应该没错啊。”
“也许……也许只是普通朋友呢,要是没搞清楚就随便撞上去,可是要闹大笑话的。”女人的声音明显犹疑。
“切,这还不叫清楚?哪家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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