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整件事的结局心里有数, 也知道拦在前方的罪魁祸首是谁,可过程该怎样还得怎样。正如黎明前的黑暗, 是为那一缕即将冲破y-in霾的曙光做水到渠成的铺垫, 未尝不是一种善意。
四天后傍晚六点, 琴酒坐在送白马探前往东京湾的轿车后座,左手边放着常用的伯.莱.塔, 右手边放着一柄长不过小臂的短剑, 而处于中间的他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束在脑后, 仅余三两缕发丝垂落眼角,遮掩那颇有辨识度的伤疤, 整个人显得格外干练。
开车的人是白马探,今夜以身犯险,他只带了琴酒一人。反正带再多的人,到了地方也得灰溜溜地被赶回去,他就不折腾那些被前两名外交人员下场吓得战战兢兢的同僚了。
“你父亲倒是心大, 竟然真的让你只带着个身份不明的‘保镖’踏入险地。”琴酒拿起爱.枪.慢条斯理地擦拭, 说话时眼皮也不抬, “他难道不怕你中途被心怀不轨的、妄图破坏这场可能成功的合作的家伙暗杀?”
白马探微微一笑, 即使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依然保持着难能可贵的从容气度:“怕,他怎么会不怕?但是害怕没用啊,带一个保镖遭遇暗杀和带一群保镖遭遇暗杀,过程、结局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后者会死更多无辜的人罢了。我不想那么多人因为一场荒谬的合作而死,所以只带了最强的那个人。”
“琴酒,这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话锋一转,白马探平静而自然地转移话题,“如果今夜我能全身而退,那么以后我要走的路,就只是我自己的选择,哪怕我想找座悬崖跳下去,我父亲也不会阻止我。至于你,你身上的通缉令,估计有一半能去掉了。”
琴酒轻嗤一声,既不反驳也不赞同。白马探只当他压根不在意自己背的通缉令,好脾气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了半道的车,除了音箱里传出的爵士乐,车内再无其他声音。不过,就在白马探把车开过倒数第二个岔路口时,琴酒的手机响了。前后间隔不到三秒,他的手机也欢快地在副驾驶座上震动起来,简直就跟约好了一样。
这会儿也不好靠边停车接电话,白马探索性连上蓝牙耳机,随手点击屏幕上的“接听”,琴酒也捞起了手机。
“喂?”两人异口同声道,若非语气相去甚远,倒像回音似的。
“琴酒,你们到了吗?”话筒另一端,同样坐在车上的赤井秀一单手握方向盘轻轻摩挲着,一边查看车窗外的情形,一边问道。
“还没,快了。”琴酒并不意外接到赤井秀一的电话,他要是不打来才会意外,“你不是在追踪组织的boss?”
赤井秀一轻笑:“难得你还会关心我的行踪。不过说真的,我今天才知道你们黑衣组织的内部情况有多糟糕。堂堂日本总部,能拿得出手的成员居然一个也没有,我佩服你以前带他们还带得那么起劲,辛苦了。”
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打听组织的事,把自己对那儿还“余情未了”,琴酒心情好,顺他心意跟着吐槽:“说的是,现在回想,我觉得当时的我比如今的我厉害多了。虽然清闲了没多久,但我已经不太记得在组织里发生的事,以及与你们斗智斗勇的心情了。”
眼见朱蒂动作粗鲁地从翻倒的车里拽出一个头破血流的组织成员,又听到琴酒“谦虚”的话,赤井秀一无奈摇头:“你还是省省吧,以前我搞不清楚你的心思,现在就更搞不清楚了。论起心机深沉,我们与你还差了点。”
那是因为你们是“正人君子”,就算使手段也使得很正派,只玩光明正大的阳谋而不做小家子气的y-in谋。
琴酒心里这么评价,嘴上却一个字也没说。若是赤井秀一知道琴酒对他的评价那么高,估计能让他默默得瑟死。
哪怕琴酒夸的不止他一人。
“行了,我这边还有点‘尾巴’要收,就先挂了。”下车走向被朱蒂卡着脖子直翻白眼的组织成员,赤井秀一按捺着跟他多聊两句的冲动,最后再叮嘱一句,“有事联系我,我再不济,被你走一趟刀山火海还是可以的。”
“啰嗦。”琴酒果断结束通话,把手机扔向一旁,心头却像温泉眼似的“咕嘟咕嘟”冒出几个异样的泡泡来。
车子前座上,白马探正好也挂断了电话。
“服部刚才打电话来跟我说,他和柯南被贝尔摩德牵制住了,贝尔摩德似乎不希望他们彻底端掉组织在日本的总部。”从后视镜里瞥了琴酒一眼,白马探隐去一部分不适合分享的内容,用做报告的口气一板一眼地道,“你怎么看?”
“那个所谓的日本总部早就废了。”琴酒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夜景,从那些灯红酒绿中找到些许寂寥,“与其让它消失,好叫boss再弄个更棘手的基地出来,不如暂时留下当‘饵’。”
白马探笑了:“钓鱼吗?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做这件事的人是贝尔摩德,我不能不往y-in谋论的方向扯。”
琴酒转头看向他,眼睛里灼灼地闪烁着薄凉的光,很漂亮,就像星星坠下夜空,落进他的眼底,但也有些冷。
“你知道贝尔摩德是怎么看待柯南的吗?”琴酒问了个让白马探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怎么看待的?”
“她觉得,柯南是可以摧毁组织的‘银色子.弹’。而现在,她亲手拦住了这枚即将发s,he的子.弹,你认为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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