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发的冷气一丝一丝缠绕上两人的身体,似乎裹成一只蛹,冰天雪地并未影响蛹内激烈交缠的两人,反而使他们拥抱得更紧,更紧,如同一体。
陈冬化清醒时,天已经暗下去了,睁开眼,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觉得温暖,原来是被宋是镜严实的抱在了怀里,稍稍动了动,发觉身上似乎有些令人不适的酸软,奇怪的皱起眉,关于之前的事情,大概还有点儿印象,他只当是自己喝醉了酒,睡得过久以至于身体僵硬醒之后才逐渐恢复的酸软。不过……意识模糊之前闻到的那股异香,他吸了吸鼻子,幽香浮动,令人迷醉,似是从宋是镜身上散发出来的。
抬眼,宋是镜埋着头,黑暗里那双乌亮的眸子正柔柔的看着他。
“醒了?”替他拢紧裘衣,“冷吗?”
陈冬化摇摇头,坐起身来,凑过去仔细闻了闻,“你身上没有戴什么东西吧,怎么这么香?”
宋是镜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带了,我一直带着你啊。”
陈冬化习惯了他的不正经,不去理会他这句话,伸手摸向他的头发,仔细查看起来。
那头发似乎变得有些怪异,不似往常粗硬,而是如女子之发一般,柔顺细腻得不可思议,发色竟比夜还黑上几分,异象非常。
陈冬化沉默的坐回去,心中已然明了。
青丝香骨,毒发了。
三年之期,已过了三分之一,图,才找到一块。
陈冬化呵了口气,搓搓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是镜。
之前想到的那些,让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然而上天弄人,那人已经命不久矣。
他睁着眼,茫然的看着夜色,心里突然难过起来。
然而难过了不过片刻,他猛然想起他此次行程的目的,将心底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捏紧拳头,振作起来,转过身,眼神坚定道:“走吧!”
宋是镜了然的笑了笑,点点头,捡起地上的树枝,拉过陈冬化的手,便开始在黑夜中继续前进。
越往上,寒气并不如先前的那样重,反而有隐隐消退的迹象。陈冬化疑惑为什么之前几人会因寒气纷纷上不去,而徒步上来,除了开始冷得不像话,往上却并未感受到噬骨的冷意,宋是镜摇头,也表示不理解,只不过两人却都因这个而暗喜不已。
走走停停,磕磕绊绊,又是一天。离藏龙山山顶还有不到四分之三的路程,陈冬化大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为即将取得的暂时胜利而自喜,孰料,狂风忽作,雪被刮得飞起来,两人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宋是镜当机立断抱着陈冬化趴下,等风过去。风停之后,再起来时,两人差点成了雪人。掸去身上的雪,陈冬化刚张口想说继续却突然一个旋风过来,一下着力不稳的被吹倒,抱着双双滚了下去。
雪山势抖,宋是镜抱紧陈冬化的腰,将他护在自己怀里,尽管腹内痛如刀绞,却仍旧一声不吭任由山雪打击着他,生怕陈冬化受到一丝伤害。
一阵翻江倒海,陈冬化黑着脸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老了 有钱了我就能永远保存自己写过的东西了
第29章 线索
天气晴好,阳光普照,家里米粮快要见底,葛大揣好银子,关好门,架着牛车出门,去镇上买粮食回来。
葛大今年十五,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里共两人,他和妹妹葛小。葛爹葛娘几年前离世,留下一笔财富,他就一个人拉扯着葛小,好在家里不会穷,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苦,不过葛爹葛娘曾经吩咐过,做人不能贪心,凡是有度,本分做人,脚踏实地过活才是正理,他一直铭记在心,因此,他并没有守着爹娘留下的财富坐吃山空,而是自己买了几块地,种草药以谋生活。那个地方,他向来少去。
葛小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学堂,要到中午才回来,正好够他从镇上一个来回。他挥动着手里的鞭子,牛车鼓鼓作响,他还要赶在妹妹放学前做好饭呢。
经过藏龙山,葛大心怀感激的朝那座神圣巍峨的雪山作了个揖,半途,大牛哞的一声停下来,鼻子朝地上嗅拱。
葛大慌忙下车一看,原来是两个着狐皮衣的年轻公子晕倒在了路上。
犹豫片刻,葛大边念着行善积德,边将两人拖上了牛车,调转车头,扬起鞭子,回了家去。
收拾了床铺,将两人放上去,脱了两人湿重的衣裳,打来热水将两人身上擦洗干净,又捣了草药敷好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替两人换上干净衣服,葛大方停下来休息。
他仔细打量着昏迷的两人,见两人面貌俊雅器宇不凡,换下来的衣裳是他只远远见过的绸缎庄子里的上等料,身上更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便知两人是很体面的人家出来的公子哥。
快正午了,葛大想起快从学堂回来的妹妹,忙收拾了锅灶,生火洗菜开始做饭。
锅碗瓢盆相互交叉碰撞,饭刚好,葛小铃铛般清脆的笑声传进屋子,“大大,我回来啦!”接着是叽里呱啦了一大串,开启了她的魔音攻式:“大大今天夫子教了一首新诗你要不要听?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大大你听过没有?我念给你听——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
“听过听过,小小,快洗手吃饭了!”葛大连忙打断她,天知道葛小只要一念诗就必定要叨上半个时辰将诗的来源意思表达的什么东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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