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跪也好。你跪了,谁来替我撑伞。
雨渐渐大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弯身将跪麻的我扶起来,我揉了揉膝盖,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里,十指相扣。
站在墓前静默了良久,我们才沿着来时的路的回去了。
到家,两人各冲了个澡,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结婚以后你打算在哪里定居?”我问他。
“无所谓,只要你喜欢的地方我就买套房子给你住。”他的五指穿梭在我的头发,拿吹风机替我吹干。
“你是霸道总裁吗?”我嘲讽他。
他没反驳,倒是接了一句,“嗯哼,你是我磨人的小妖精。”
“哼,我要真是妖精你早被我榨干了。”
“哦?试试?”
“狗一般发情期主人都会选择把它阉掉。”
“我要是狗,宝贝儿你算什么?被□□吗?”
“滚!”
他顿时揉着我的头发笑得不能自已,凑过来使劲嘬我,边笑说,“宝贝儿你真可爱…”
我脸黑,冷哼一声不去理他。他兀自笑了两声,也正色起来了,认真的问我,“宝贝儿我已经定好了明天去h国的飞机票了,设计师让我提前带你去试礼服。”
“已经制作好了?”
“嗯,我把你三围给他了。”
我将信将疑的打量他,“你晚上偷量我三围了?”
他正经的辩解,“我是摸出来的宝贝儿,净三围!”
“…”
…
…
第二日一早,我还没清醒,他就开始在替我收拾行李了,两个大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的。
我趴在床上歪头看他,哑着声问他,“你这是要搬家吗?”
他看我醒了,拿起一件白色的,但和他身上的黑色大t款式相同的t恤给我,说,“我打算结婚后直接去国外度蜜月。”
我揉了揉头发,问他,“多久?我和杨崇请个假。”
“我已经帮你请了,你先起来把早餐吃了。”
“嗯。”我慢腾腾的下床换了衣服,洗漱,然后吃早餐。
等我拿着牛奶站在他旁边边喝边看他收拾,他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起身拿开我的牛奶就给我一个深吻。
“啧,宝贝儿一大清早喝牛奶给我看是在诱惑我吗?”
我脸黑,“不是你准备的吗?”
“是吗。”他故作无辜的眯眼笑,随手拿过一顶黑帽子往我头上扣,说,“走吧,时间快到了。”
“你开车吗?”
“嗯,到时让我秘书帮忙开回来。”
等到达机场,已经八点了,又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到h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幸好时差不是特别大,h国现在也就五点多而已。
“你好,覃先生。”一下机,一个身穿黑西装的h国人走过来和他握手,用别扭的中文和他问好。
他礼貌的笑了笑,用h国的语言和他问好,然后两人就一路边走边用h国语言交谈,虽然我一句话因为没听懂,但是从他偶尔的视线和那个人看向我的神情可以知道,估计是在谈论与我有关的事。
随着那个人把我们接到一家宾馆安置好,我才问他,“h国有你认识的人在?”
“嗯,那是我舅舅的人,我舅舅长期住在h国,婚礼的一些事宜也是我托他帮我安排的。”
“他不反对我们?”
“不反对,因为h国本身同性婚姻就合法,自然社会风气比较开放,他对这种事并没有多大偏见。”
我嗯了一声,就见他打电话和人说话,用的是h国语,我没听懂,只好疑惑的看他。
“我带你去结婚的场地看看。”挂掉电话他对我说,“设计师也已经在那里等了,他说很期待看到你。”
“也是你的熟人?”
“嗯,老同学。”
“…”
“怎么了?”他发现我的沉默。
“没什么,就是感觉挺陌生的,这个地方。”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我们今天先不去试礼服了,我带你熟悉这个你即将和我结婚的地方。”
“…你不用那么纵容我。”
“如果你是带着这种陌生而烦闷的心情和我结婚的,我宁可不结这个婚,和你结婚不是为了让你不快乐。”
“我是心甘情愿的。”
“但你不开心宝贝儿,我看得出来,走吧,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如果心里还是不舒服,不开心,我们就回国,在那里,我同样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盯着他看,似乎想把他说这话时的心情看透,却无果,被他拉着出了宾馆。
不得不说,h国的建筑和人们的生活方式,都给我一种别具一格的感受,整条街道,他们不是黯淡的红棕色,而是各种亮眼的黄绿色,蓝白色,意外让人心情更加舒畅和愉悦。
正如心理学家所认为的,颜色确实能改变人们的心情。
并且我也发现了,这里的人们不会带着异样的眼神来看待牵着手过街的我们,即便偶尔有人转头看,也是羡慕或是惊艳的神情。
而我没想到的是,他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下向我求婚,他故意选在人多的市区,然后执起我的手单膝跪下,用h国语大声看着我说,将人群引过来层层围住我们。
我听不懂他说的h国语,但我听懂了,他话落之后那句,“宝贝儿和我结婚吧,我爱你。”
然后在我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四周立即响起欢呼和掌声,我无法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像是震动,又像是感动,无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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