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毒之人。杜兰德百合的味道非常特殊,虽然并不浓郁,但是十分的持久,气味至少能够坚持十二个小时。而且这种毒药有一个特性,就是不会当即发作,需要潜伏十几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才会突然爆发,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到国王陛下中毒的时间范围,在仔细排查他在这个时间区域里到底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我想,很快就能发现这个下毒之人是谁了。”
“十几分钟到一个小时?”布莱恩特重复道,“那岂不是就是在结成礼之前的这段时间?陛下十一点整离开大厅,从大厅回到房间,再洗漱更衣,花了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又在这里接受了大家的祝贺和敬酒,十二点整正式进行结成礼,二十几分钟以后结成礼完毕,紧接着国王陛下便说头晕。如果按照帕尔玛公爵所说的,毒发时间最多需要一个小时,那么,”他挺直了后背,灼灼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那么,这个下毒的人,多半就混在了结成礼前向国王敬酒的这几个人中。”
“荒谬之极!”一位大公怒喝道,“你这是在说,国王陛下是我们这些和国王陛下最亲近的亲人们毒害的吗?奥尔贡拉在上,我要活活的撕了你的嘴!这是肮脏的污蔑!”
爱德华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不理会这位大公的咆哮,只是对着布莱恩特点了点头,道:“你分析的十分正确。就先从这些人里进行排查吧。”又对侍从说道,“把猎犬牵来。”
“王后陛下!”那位大公厉声道,“您也认为使我们暗害了国王陛下吗?”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爱德华平静的说,“我只是认为,这人混在你们当中而已。”
大公气得脸涨得通红:“您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们?哈!”他突然冷笑了起来,“谁知道这是不是贼喊捉贼!”他猛地抬起手指向布莱恩特,“这个家伙,还有这个家伙,”他又指了指奥古斯特,“还有您,”他这回不敢用手指,但是语气尖刻嘲讽,不含丝毫尊敬,“你们,怎么这么巧,都是叛国的阿布洛斯家族的人,怎么这么刚刚好,还有一个正好拥有那不详的生产毒药的空间,正好能够分辨出来所有人都认不出来的毒药?而另一个却又恰好提出这种污蔑?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下的毒,然后要趁此机会,排除异己,把我们这些人都关进黑塔,把你们的人安排在我们的位置上,彻底的架空国王……”
爱德华勃然大怒,厉声怒喝道:“混账!我是卡斯伯特帝国的王后,是国王威廉兰开斯特合法的伴侣!是你的无上尊崇的王后陛下!你怎么敢对我如此无礼!”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踩在地面上,从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威廉的佩剑抽了出来,直直的指着这位大公,步步逼近。
“跪下,你这不知好歹的狂徒!”他用剑指着这人的鼻尖,目光如炬,大公被他发狂般愤怒的气势震得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你刚刚这番话,是在怀疑什么?”爱德华一字一顿,疾言厉色地质问道,“你是在怀疑,是我暗害了国王陛下?你以为,我,布莱恩特格林,奥古斯特阿布洛斯,我们三个,不敢接受调查和质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而你,你又为什么要拒绝这证明清白的机会,就因为你觉得这是污蔑和羞辱?那是不是就证明,你把你可笑的尊严,看得比国王陛下的性命还要重要?”
“当然不是!”大公急急忙忙的否认道,“当然不是!我把国王陛下看得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颠倒黑白!无事生非!煽动大家不要接受调查!”爱德华的声音几近嘶声力竭,手里的剑又向前松了一点,剑尖抵住了大公的脖子,扎进了他的皮肤,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你为什么要用这样可笑的借口浪费时间?难道你就是那刺客的同伙,在这里转移视线,拖延时间,好让他趁机离开,逃避拘捕?”
“不是这样的!”大公被爱德华发指眦裂的模样吓到了,他的确是无辜的,所以对自己会被调查搜身感到非常的反感,因而趁此机会发发脾气,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新王后不过二十多岁,又刚刚新婚,第一天坐上王后之位,又遇到这样大的事故,恐怕已经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了。可谁知道这位年轻的王后比兽人还要有气势,又如此咄咄逼人,这让他不由得相信,如果他再不服软,这把剑就会穿透他的喉咙。
“求您原谅他,他只是一时糊涂!”大公夫人也跪了下来,乞求道,“我们愿意接受检查!我们愿意的!”
爱德华居高临下的望着大公,缓缓的收起这把剑,回到床上坐下,把威廉抱在怀里。又过了几分钟,侍从牵来八只猎犬,奥古斯特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束洁白的百合,怕猎犬误食了花粉,忙用手隔着,给猎犬嗅闻。这百合看起来和别的百合没有区别,然而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洁白的花瓣上,游走着一丝一丝的红色暗纹。
大家看到这束花,立刻有些避之不及的捂住鼻子,向后躲避,奥古斯特只好解释道:“只有食用花粉才会致人昏迷,嗅闻是不会的。”然而大家并不买账,继续向后躲避着,爱德华随手从床头柜上扫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大家这才老老实实的站稳。
猎犬不知道这花有什么毒,兴奋地摇着尾巴,很快便确认了味道,立刻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索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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