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脸皱眉。
其实纪清越是很怕自己母亲发火的,小时候母亲的严厉已经让他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看到她皱眉头,就下意识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
看着纪清越怯怯的眼神,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沈玉松开皱紧的眉头,叹了口气。
“跟自己妈妈说话需要那么紧张吗?过来。”沈玉拍拍旁边的沙发。
纪清越到她身边坐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让眼泪淌出来。
纪清越的母亲是个美人,尽管已经嫁做人妇那么多年,又一人支撑那么大的企业十几年,时光留在她脸上的痕迹并不明显,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眼角眉梢的风韵犹存,却从来都不苟言笑。
沈玉伸出食指点了点纪清越的眼下,道:“黑眼圈这么重,不睡觉都干什么去了?”
纪清越的眼睛更红了,他哽咽道:“最近公司有一个案子,在赶进度。”
“你公司里的其他人都是摆设吗?”
“没有,他们都很努力。”纪清越下意识替他们辩驳。
沈玉轻轻摇头,微微笑了:“你啊,还是心软,你爸也是。”
自父亲意外去世之后,纪清越很少听到母亲主动提起他,所以在自己慢慢意识到之后,也就不问了。
纪清越眨巴眨巴眼,看着沈玉,没往下问。
“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事。手底下的人要好好使,注意休息,你忙吧。”
说着,却不见沈玉起身。
纪清越也没察觉,拉住沈玉的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音调在正常的范围内,道:“妈,你会不会原谅我?”
沈玉侧着头,没看他。
许久,她道:“有空回家吃饭吧。”
说完拿起手包离开。
纪清越郁闷的要死,跑到齐晨的办公室。齐晨的办公室没有沙发,他便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来,到齐晨办公桌对面坐下。
“我妈来了,你知道吗?”纪清越急切得显得有点神经兮兮的。
齐晨刚看完一份送过来的文件,腾宇承诺的资金已经到位,应该马上就可以动工了。
盖上钢笔笔盖,齐晨道:“沈阿姨来了?不知道,沈阿姨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嗯?”
“就是让我好好休息……我问她会不会原谅我,她过了好半天才说……”纪清越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音,“她说让我有空回家吃饭!”
“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纪清越烦躁地托着下巴,右手食指指节一下下赌气似的敲着办公桌。
“我已经两年多没见我妈了,刚才差点没哭出来。”说着说着,纪清越的眼睛又有发红的迹象。
“沈阿姨呢?”齐晨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已经回去了。”纪清越郁闷道。
齐晨哭笑不得道:“两年没见了,你怎么不知道留沈阿姨一起吃个饭?”
纪清越瞪着大眼睛看着齐晨,一脸“我根本没机会想起来这一茬啊”的无辜表情。
齐晨道:“我打个电话帮你约一下沈阿姨吧。”
“唉!别、别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纪清越激动地阻止他,齐晨也只好作罢。
☆、生病
酒店总统套房里,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坐在电脑前。
男子坐着,看不出身量,但是相貌极其出众,是极具西方特色的面孔,五官很立体,眼睛漆黑深邃,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十分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字。
那是一封邮件,来自他的一位情人,上面写着:我已经找到下一个目标,你可以放弃了。
这是拒绝。
对着那行简单的字盯了许久,男子嘴角的线条突然变得冷厉,眼神里射出逼人的光芒。
放弃?
那要看是谁放弃谁了。
男子将邮件删除,顺便把邮箱号注销掉。
丽棠动工当天,纪清越去了工地,本想把齐晨也带着,但齐晨不知怎么了,说身体不舒服,他便把刘秘书带来了。
工地现在还是荒废的一片,只是胜在是郊区,还算消停。
刘秘书虽说能干,是个新时代独立女青年,但是下工地这种事还是头一次,要不是纪清越对这次的项目格外重视,她才不愿意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她还作死的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走路都不方便。
纪清越到了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带错了人,人家一个女孩子跟着自己下工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让刘秘书给他买了瓶矿泉水之后就让它先去车里等着,自己带着安全帽在工地转了转。
问题是,没带助理没带秘书,工地里的工人没人认识他,又不好自荐,工人们看见穿得西装革履的纪清越,不敢搭话,心里又好奇,就一直看他。
正当纪清越尴尬地想回去下次再来的时候,背后轻飘飘传来一句话:“我就说纪总今天也会来。”
纪清越回头:“周泽文?”
“嗯,丽棠今天动工,我来看看,纪总怎么连个助理也不带?”
纪清越瞥了一眼周泽文身后……一排彪形大汉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乍一看就跟黑社会来闹场子的似的,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斯文但又不如周泽文斯文的男人,应该是助理。
处境确实有些尴尬。
不过纪清越无所谓,他的身价本来也没那么高,用不着雇那么多保镖。
“我秘书穿高跟鞋,不方便。”
“没关系,我带了。”周泽文居然意外的没有调戏、哦不……是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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