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到百济堂去帮忙。就算大夫再怎麽不够,也轮不到他一个亲王去帮忙。何况他那点医术……唉!”皇上不停地叹气,双眉紧蹙,忧虑之情并不比北堂曜月少。
北堂曜月沈声道:“我今日就启程,把他接回来!”
皇上停下脚步,望了他片刻,又叹了口气,道:“如此也好。有你在身边,也许昊昊能好得快些……此事太後还不知情,朕和皇後都瞒著呢。朕这里有许多珍贵药材和续命保身的灵丹,还有皇後准备的几个方子,你都带上。还需要什麽,你再想想,朕都给你准备。”
北堂曜月想了想,道:“请皇上下个旨意,到了那边我可以便宜行事,一切以静亲王的安危为首要。剩下的……也没有什麽了。君谦君诚他们,还望皇嫂帮忙照顾一下。”
北堂曜月想到那边是重灾区,只怕马车大夫药材等等事宜会有诸多不便,还是请皇上下个旨意,让他能尽快将昊晔带回来。
到了此刻,北堂曜月也顾不得关心什麽百姓疾苦了,只要昊晔能平安回来,能回到他和孩子们的身边,这比什麽都重要。
北堂曜月讨了圣旨,带著皇上赐的东西,回府让刘伯准备了一下,下午便启程了。临行前将君谦君诚叫到身边,交待他们入宫陪伴皇祖母,剩下的什麽也不要说。
东方君谦闻言,与东方君诚互望一眼,问道:“父亲,是不是爹爹出什麽事情了?”
北堂曜月淡淡道:“现在还不知道。如果你们父王有个三长两短……糖糖,你是大孩子了,要有长世子的担当。”
北堂曜月很少跟著小王爷叫孩子们的小名,此时忽然唤他“糖糖”,让东方君谦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暗中攥了攥拳头,扬起脸笑道:“父亲,你放心,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爹爹绝对是个千年大祸害,别人都有事他都不会有事。”
北堂曜月勉强笑了笑,摸摸了儿子的头,看了他和君诚一眼,道:“照顾好弟弟们。到了皇祖母那里什麽也不要说,好好听话,父亲很快就和爹爹回来了,知道了吗?”
“嗯。”
东方君谦和东方君诚齐齐应了,握住彼此的手,互看一眼,都看到对方心底深处的担忧。
北堂曜月不眠不休地赶到临阳。二十多天的路程竟让他生生缩短了一半,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看到灾区的现状,仍是让他拧紧了眉头。
其实此时鼠疫在东方昊晔的领导下,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情况比两个多月前好转了许多。赈灾的事情由於左行御史罗威等人监督有力,也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只是灾区许多後续工作还需要进一步的处理,荒芜萧索的土地短期内也很难恢复。
北堂曜月风尘仆仆地赶到位於灾区最中心的临阳城,在太守府里终於见到了病情严峻,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的东方昊晔。
(下)
北堂曜月轻轻踏进寝室,慢慢走到床边,向躺在床上的人望去。只是一眼,已让他惨白了面容。
“昊晔……昊晔,我来接你回家了。”北堂曜月在他身旁坐下,细细摩挲著他憔悴苍白的病容。那原本圆润可爱的脸已经瘦脱了形,下巴上胡扎点点,看上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东方昊晔双目紧闭,对曜月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小冬端著药进来,看见北堂曜月,激动得险些打翻药碗。
“王妃!王妃您怎麽来了。”
“王爷的情况怎麽样?”
小冬红著眼睛道:“王爷自从来到这里,一直不眠不休地和罗大人等人忙著赈灾等事情。後来鼠疫的患者越来越多,郡边的两个城镇都关了城门,不让灾民进入,还有两个村落完全被焚毁了。王爷知道後大怒,不顾罗大人的劝阻,坚持亲自赶往那两个城,以尚方宝剑斩了那两个郡守,又开了城门,辟出了隔离区,派大夫去给患了病的灾民看病。可是、可是那里的药材和人手都太缺了,王爷就亲自去帮忙……呜呜……”
小冬说到这里已经哽咽了,过了片刻才断断续续地续道:“王爷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罗大人都看了出来,一直劝他休息,可是王爷就不听……王爷说这些难民都是文国的子民,不能让他们受苦。早点把大家安置好,皇上也可以放心了。而且……呜呜……王爷一直说,他要早点把皇上交给他的事情办好,这样他也可以早点回家了,不然王妃在京里一定会担心的。呜呜……”
小冬也一把年纪了,可是现在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孩子。
北堂曜月静静望著昊晔,过了半晌,低声道:“大夫怎麽说?”
小冬抹了把泪,道:“大夫说王爷的病发现的太晚了,我们一直用了最好的药,可是王爷的情况还是时好时坏,大夫也没办法。”
“我想把他接回京里。”
小冬道:“大夫说王爷还没有脱离危险,只有等王爷醒了才能移动,不然……”
他後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北堂曜月默默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点一点喂给昊晔,一勺药有一半要流出来。
此後几日,北堂曜日一直守在昊晔身边,可是东方昊晔好像铁了心一般,迟迟不醒。偶尔睁开眼,也是神志不清,高烧糊涂。
不过几天工夫,北堂曜月也迅速消瘦了下去。小冬看在眼里,不知王爷和王妃,哪个更让他担忧。
这天夜里,北堂曜月正趴在昊晔身边打盹,半醒半睡间,忽然感觉身边异动,猛然惊醒,却见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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