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两条完全重合的轨迹呢,自你进了君瑶的身子与你从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记忆中的那个君瑶做过什么事也不会桩桩件件的都告知于你,就算是说了,这么久了,你还能记得一清二楚么,定然不会啊,现在已经发生的已经会不再变了,要是再有个循环,现在的那个你再次进了这个身子与你的记忆又是不同了,你怎会知道他也是四年后进到这个身子,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进来这个身子,就算是阎王叫人三更死那也总得有个由头,没病没灾不老不残的,也不能好好的就就叫无常勾了人命去,要是真如此番,还不得乱套了,看着挺聪明的个小娃娃,怎么这会就想不通了呢。”
“是,晚辈愚钝,多谢师傅指点,晚辈已经知道今后该如何做了。”
“相识便是缘,别晚辈晚辈的叫了,不介意的话可否说说你的名字,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这来找我,只要我这老东西还活着。”
“月笙谢过师傅大恩。”
“什么恩不恩的,不过就是说说话而已,多了我也做不来什么,月笙这个名字很好,也不知道另一个月笙是不是也像你这般伶俐。”
说到月笙,我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他不笨,也聪明不了那里去。”好使小性子还爱哭,一点都不矜持,总的来说还是能讨我喜欢的,只是这些还是莫与云深师傅讲了。
与云深师傅又聊了一会我才从他门里退出来,临走前还帮云深师傅把剥下的栗子皮带了出来,最后他还跟我开玩笑说不留我在这吃饭了,年轻人猛地来一顿白菜萝卜的再不习惯,整好月笙还等着我,我便告辞了。
今天我可算是有了听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体会了,是呀,现在月笙经历过的与我曾经都不同了,我又怎么能断定他会像我似的在遇见他的萧郎后只能活四年,死后还能进到这个身子呢,只是今后我对月笙得更加精细,可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尽人事,就看得日后天命如何待我们了。
至于那串珠子云深说是准备送给真正的萧君瑶的来,没想到却送不出去了,整好大哥结婚就送予大哥作了贺礼,如今在我手里就由我支配了。?
☆、第三十八章
? 在供着佛像的大堂里添了不少香油钱我才出了护国寺的门,不同来时的沉闷,此刻我心情是格外舒爽,连带着身子也松快了不少,一路上三步并两步的朝着一里多外的马车走去,这样的好时候,我只想与月笙在一起,只是半天不见,我已经在想他。
车夫老朱见我迎面走来,麻溜的拿了个凳子搁在马车下,“少爷,您事办完了?”
“嗯,回去吧,月笙该等急了。”
“是。”
我上了车,老朱将凳子一收,掉转了车头冲着来的路驱车而去。
今个儿我们来得早,路上人也少,现在日头已经高了,满大街的又像昨日是的熙熙攘攘的,京城人是真多。在车里坐着多时也不见得能动上多少,我不禁的有些烦躁,要是我认路的话,恨不得就此下了车一路上跑回去,奈何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挤着向前。昨天进城时人也不见得比现在少,我却丝毫没觉得焦躁,大概是因为有月笙在身边。
实在是慢的令人心慌,我也开始像月笙似的隔个小会儿就掀开车里的帘子透着窗户往外瞧,也不知道掀了多少回,可算是看见我们住下的那家店的影子了,忙叫车夫停下,我跳下马车,在人群中穿了过去,不得不说,人多的时候,两个轮的还及不上两条腿来的方便。
推开放进的门就看见月笙正百无聊赖的往嘴里塞着核桃仁,桌子上还有一大堆的核桃核桃壳,右手边搁着把小锤子,我关了门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云深说得对,此时的月笙早就不是曾经的我了,他这四年中的记忆与我也定是不同的,三年后的经历也大概会不同与我,我又怎么能将现在活生生的月笙看成个必死的人呢,有因才有果,果随因便,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到头来还是得靠别人才悟的透。
月笙刚刚吃的唇色醴艳,嘴角还沾着点核桃渣子,我一时心动就想给他舔下去,只是我这边刚一倾身子,月笙就煞风景了,“靠这么近做什么,你看得我头发丝都快立起来了。”
这个月笙,该害羞的时候不害羞,这会子倒是迟钝起来了,真不是个识情知趣的好苗子,我心里叹了口气,暗道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改正,为掩尴尬我冲着桌子努了努嘴,“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了。”
“打发时间么,我砸了不少呢,你要不要来点尝尝,味道还不错。”
我拉了把凳子坐在他身边侧,“要。”
“要就自己去砸,我刚刚吃完了,多砸点,我还想吃。”
本来想吃点现成的,到头来还得是自己动手。
“你今个做什么去了。”
“去寺里许了个愿,求他佑我们永远在一起。”
“怎么不带我。”
我将刚刚砸好的核桃掰开取了半枚塞进月笙嘴里,“这不是看你睡得沉,怕搅了你好梦么。”
“勉强信了你说的,下回再去还忘了我你连核桃皮都别想着吃了。”
“我记住了。”将剩下半枚也塞进她嘴里,“下回就算是你呼噜打得震天响我也得将你拎起来。”
“胡说,我从不打呼。”月笙白了我一眼,“算了,不与你计较,我先喝口水,刚刚吃的多了些,有点渴。你将这些都砸好,我待会留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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