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压力,作出任何自我伤害的行为。也请大家哪怕不支持,至少能理解。”
现场静了几秒,随后如同一锅沸腾的热水般,喧声雷动议论不止。
“小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扬声问了出来。
周末末站起身,绕过已经惊呆了的ai公关团队,走到长桌前把手搭在腹部颔首致意,最后说了一句:“正如白先生所言,我们相爱并在交往,我选择出柜。”
说完,他再不管那些或震惊或质疑或看好戏的人,径直离席赶往机场。
路上,周末末的手机快被打爆了,可他这次连亲妈陈桐的电话都不想接,取了机票以后直接关机,满心只想着赶紧飞回白岳阳身边。
下飞机后转水路,周末末租了一艘贡多拉,轻盈纤细、造型别致的小舟穿梭在117条运河交织而成的水网上,冲荡出浅浅的浪花向前行进。
沿途风景依依,水城宛如路西法堕天前落入凡尘的一滴眼泪,晶莹柔美,它是漂浮在碧波上温情的梦,顺着蜿蜒的水巷和流动的清波,将浪漫肆意倾洒。
周末末却无心赏景,他只觉得船划得还是太慢,恨不得换上多罗西的银鞋子,双脚碰一碰,就能出现在那个人的眼前。
到了酒店下面,船夫把贡多拉停在比帝都胡同还狭窄的水巷中,头顶上就是房间的窗子,周末末终于舍得打开手机,忽略掉那些井喷似的来电提醒和短信,拨号给白岳阳。
电话被接起,那端传来一道清冷平静的女声,叶龄似乎早已猜到中一切,她淡淡的开口问:“周先生,您在哪?”
周末末仰头盯着窗子看,他告诉叶龄:“我就在这里,让白岳阳自己接电话。”
叶龄看了看身边自己那位明显已经迫不及待了的老板,却还是坚持着不把手机还回去,自顾自道:“小周公子,您已经决定了吗,不再反悔了吗?”
“是的,是的,”周末末强忍着冲动,努力维持自己在女性面前的温柔和风度,就算知道对方看不见,也还是拼命点头:“美丽的助理姐姐,很抱歉,我不会把机会留给你了。”
叶龄听了看向白岳阳,忍不住勾起唇角,那是个十分细小的弧度,但还是将令人满意的答案成功传达。
白岳阳接过电话,叫了一声周末末的名字,那边回了句什么,他便大踏步走向窗边,推开雕满花纹的窗子,满怀欣喜和激动地向下看去。
四目相对,而后,余光仿佛瞥见天地在褪色,威尼斯绚丽多姿随着他们看如彼此的眼底,渐渐化作灰白的虚无,充当起衬托着目光痴缠的背景,耳边隐约萦绕着植物凋零的声音,那是万物低伏、捧心吟唱,只为让他们成为此瞬唯一的主角。
这一眼对视只剩彼此,再没有什么可以干扰,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没有什么可以侵染……
白岳阳看到周末末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恰恰最能彰显他所拥有的美好、青春、活力和热情,每一样都让他着迷入骨。
“你回来了,是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仿佛怕惊走一只堪堪落定的蝴蝶。
周末末朝他挥了挥手,大声道:“是!白叔叔,是我回来了!快下来,我陪你去看叹息桥。”
贡多拉沿着运河缓缓流行,午后的阳光慵懒而明丽,照着空气中沾染水雾的浮沫,肉眼看不到半点杂质尘埃,就好像置身于一只完美的水晶球中。
周末末靠在白岳阳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又一下,怎么亲昵都不够,索性直起身体抱住了他的手臂,双颊因心情起伏染上绯色。
“来之前其实我想骂你一顿,”周末末故意压了压唇角,很快就忍不住笑了,“白叔叔,你做事怎么像个毛头小伙子,这下咱俩麻烦可大了。”
白岳阳刮了刮周末末的鼻梁,问他:“那你怕不怕?”
周末末知道他一定没看见自己十几个小时前在记者会上的表现,他开始很期待能看看白岳阳知悉以后,将会是个什么反应。
“怕,我怕死了,”他装模作样地抖了两下,说:“我怕你逗我玩呢亲爱的白先生,因为这一次我可没有退路了。”
白岳阳不明就里,疑惑地看向他,用目光询问。
周末末翻开手机,关于自己公开出柜的新闻果然已经登上了头条,国内各大媒体平台已经炸了锅,大家纷纷表达着对此事的看法,褒贬不一。
好在祝福的声音也不少,他随便选了一个现场录制的视频,点开让白岳阳看。
白岳阳听到周末末在记者会上的最后一句话时,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眨了眨酸胀的眼睛,看向他的小勇士,目光深情得仿佛能将人活生生溺死。
“你赢了白叔叔,”周末末说,他想起之前做过的梦,就把自己当成那块大石头,一头扎入白岳阳的怀中,拉着他的双手抱住自己,喃喃道:“抱着吧,从今往后,我都跟你一起走。”
白岳阳的心柔软得仿佛将要融化,却也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无坚不摧,他终于寻到了软肋和盔甲,并欣然将之拥入怀中。
他拿出那对精心打造的铂金指环,先替周末末带上,又让他拿着另外一只套上自己的无名指——这样做了以后,仿佛就有什么飘忽不定的东西,终于被圈死了。
周末末举起带着指环的手,冲着阳光细细打量,过了一会儿,他从指缝间看到了渐行渐近的叹息桥。
拱廊桥架在监狱和总督宫之间,巴洛克式的小房屋上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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