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懿妗和懿姝明显的推卸就有很大的问题,既然人是自己掉下去的又何必惊慌。
晋德帝为了安抚十一,给了许多赏赐,再看地上的懿妗觉得头疼。
皇后走上去福礼,模样依旧端庄,“皇上,臣妾羞愧,在后宫发生了此事,是臣妾失职。”
“起来吧,皇后,不关你的事。”他面色不虞,“懿妗,你作为长姐要为懿姝做个好榜样,怎么能因为着急害怕就张口诬陷他人,这次就罚你闭门思过一月、懿姝半月。”
“谢父皇!”懿姝应的爽快,又不是打板子,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皇后虽心有不满,却也知这是最轻的处罚了,她女儿她知道此事和她一定脱不了关系。
罢了,只要不连累老四就是。
皇后的一双儿女分别占了排行中的第四,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眼见皇上起身准备走了,沈言天慢条斯理地起身,半俯身沉着地说,“皇上,此事还没完,四公主张口就污蔑我身边的时夏,您就这么不痛不痒的罚了臣也就不说什么。”
他垂眸看身边的人,看她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心知人还是没开窍,无奈地叹一声气,“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时夏不成,她是臣刚认下的义弟,由不得人欺负。臣人微言轻,比不得皇室公主,可也想替臣这义弟讨点赏赐。”
时夏的确很感动,除了干爹会这么护着她,就只剩沈言天一个了她以后定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报答他。
她其实不怕死,只是这人间的美食还没尝够,山河大川也还没玩够,不甘心罢了。可人间的真情只要有一两份就值得她淡忘其他为之赴汤蹈火。
晋德帝能怎样,斗又斗不过人家,要不是沈言天父母的尸骨还在他手上,他毫不怀疑沈言天会杀了他。
时夏抱着一盒御赐的金银玉器回来,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身后一直没吭声的叶霖轻声问自家主子,“主子,咱们司礼监又没亏待小夏,一盒这种破烂玩意儿也值得她这么开心?”
“你不懂她……”沈言天入迷地看着前面雀跃的少年身影,半天才反应过来叶霖的称呼,心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他绝不承认是自己醋了……
沈言天这段时间已在安排出宫事宜,而关键人物今儿个得去见见。
入夜,他带上时夏一起去了间客房,推开门后,时夏满眼的惊讶。
“他和我是不是很像?”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样啊!
里面有个面容像了沈言天十分的男人,甚至身形和眼神都很像。
“不对,有处不像。督主,他比你更有气势,好像比你……凶!”
沈言天听了这话只是笑,心想那只是在她面前摆出的温柔罢了,那才是正常的自己。而且……
若是她再不明白他的心意,什么时候他再忍不住了怕是会吓着她……
“言天,像吗?”那个男人开口是醇厚低沉的声音,带些沧桑。
他看见沈言天身旁的时夏反倒怔然了一瞬,眼神似是见了故人,后又反应过来摇头一笑。
看岔了,只是像而已。
“这位是?”
沈言天带着一丝时夏从未听到过的恭敬回答这个男人,“像极了,她、她是我缺根筋的义妹,名叫时夏。”说是说义妹,可眼神透露出的感情却全然不是这般,赵元清了然地笑了。
招呼两人坐下后,时夏清亮的眼眸看向那个陌生男人,心想这人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连对着晋德帝沈言天都没这般恭敬过,而且还是他信任的人,不然不会把自己的性别都告诉对方。
赵元清刚刚没说话,尽想着事儿去了,他记得殷荭也有个女儿,和她相公和离后独自一人生活……
算起来也这般大,相貌也像了五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时夏,眼里只是疑惑,沈言天也就随他去了。
“我预计五天后启程寻药,宫里就交给你了。太后随你处置,晋德帝留给我。你帮我
找找晋德帝将我父母的尸骨藏哪儿了!”
沈言天开始说死了正事,时夏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过往,心里头一颤。
明摆着晋德帝和沈言天之间有仇,还是大仇,再推断一下时夏脑中就大致有了事情脉络。
“好。”赵元清是晋德帝还未登上皇位之时的前太子,当初离皇位就差了一步,却被现在的太后母家算计,可谓恨死了如今大权在握的两位。
如今就到他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沈言天见到赵元清是去救暗一的那次,也不知对方怎么认出他们一行的,提出了和他联手。
后来他让公羊治好了赵元清的旧疾,而赵元清有时也会和他聊起以往的事,有意无意地开导他的心情。这一来二往倒是他受益颇多,心里敬他一声尊师。
“我有事和言天商量,不知时姑娘可否回避一会儿。”赵元清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和沈言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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