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声音,有着太多的伤感。
他喃喃地问我:“无夕,伊恩,我该怎么办?”
解毒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如同从虚弱的地狱爬上岸来一样,我知道应该是我体内的毒已经被清除了。
“伊恩,你醒了?谢天谢地。”咦?蓝眼睛,不,应该叫他离浅。
“是你?他呢?”我支撑着仍有些使不上力的身子坐起来,却被离浅轻轻拥入怀中,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也没有使多大的劲。
“一醒来就问他,你不要我了吗?”拉开一点距离,离浅用那双泛着湛蓝波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让我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我头痛地揉揉额角,有种再晕过去的愿望。
“他照顾了你三天了,我怕他会撑不住,用药把他迷晕了,现在正在睡觉。”离浅眨眨眼睛,很认真地问,“要我带你逃跑吗?”
“什么?”我震惊地望着他,“我为什么要逃跑?”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等他醒来我们就跑不掉了啊!”离浅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以为他误会了什么。
“等他醒来?”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等他醒来我为什么要跑?”
“你不是被他抓来的吗?”离浅拉着我的手,像只被抛弃的大狗。
“抓?没有啊,他没有抓我。”我露出淡淡地笑,“是我自己要和他在一起的。”
“你…………你真的…………”离浅脸色一变,松开我的手,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我知道我的话对他有点打击,但比起当初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点儿愧疚的感觉也没有。
“不,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离浅突然低吼一声,将我按在床上就要吻我的唇。
我没有挣扎,事实上我也挣扎不了。我只是将头一偏,避开他的唇,淡淡地问道:
“你又要强暴我了吗?还想再逼疯我一次?”
他像被烫着似的跳了起来,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
这话说得没错,那种可怕的记忆让我刻骨铭心,即使是后来雪无晴再温柔,我也不敢在清醒的时候与他交欢。
沉默了一会儿,离浅忿忿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我才不要把你让给他!”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留我一个人在床上郁闷。
没过多久,又一个人推门进来。
“是你?”我诧异地望着这位美人,是他抱我上船时那位绝色的美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婢女。
“你为什么要醒过来,就那么乖乖死了多好?”美女愤怒地望着我,而她的话似乎有点不打自招的嫌疑。
“你想告诉我,是你下的毒吗?”冷漠地轻笑,冰冷的眼神几乎冻住她所有的神经。
“你这个下流的贱种,没资格和少主在一起,除了会勾引男人,你还会做什么?拿自己父母的性命去做自己攀附权贵的垫脚石,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如此具有侮辱性的言辞竟然出自那个低着头的婢女,这令我有些恍惚的声音并不是存在于我的记忆中的。
“原来是你…………”我忍不住真的开始头痛起来,为什么尹恩的那些罪名要由我来背负?难道这是我侵占他身躯的代价?
“二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毒应该是大哥给你的吧?”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还真是只有说,尹家全是疯子!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眯起眼睛,“你们到底从三王爷那里弄了多少无回谷的巨毒?大姐和二哥呢?是不是也已经埋伏在什么大人物背后打算对我下手了?你们到底打算让我死几次?”
“一次杀不死你就杀你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那么好运气!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你这下流的贱种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我们却只能一步一步从地狱往上爬!背着父母的性命,你还真能活得逍遥自在!”原本也算得上清秀的面容竟布满狰狞。
“奇怪,他们是我杀的吗?”我冷冷一笑,“如果这样我就必须背负杀父弑母的罪名,那他们的手上,你们的手上,又沾着多少人的鲜血?”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当初如果不是尹家做生意的手段太卑劣,六王爷也不会想着法要弄垮尹家。
“你…………那些贱民本就是我们尹家的人,他们的生死岂能由得了他们,但你…………你竟然用父母的性命去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太可耻了!”好霸道的言辞。
“爹娘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了么?”我恨恨地跪在床上,直视着她闪烁的眼神,“你们的命好尊贵啊!也许对你们来说,那个家是天堂,是乐园,但对我来说,那里是地狱!”
“胡说!爹娘哪里亏待你了!”她尖叫着打断我的话。
“哪里亏待我了?”我怒极反笑,浑身气得发抖,“是谁一次又一次说我是野种,根本不是爹的孩子?是谁在三伏天用滚烫的开水泼我?是谁在大冬天里叫我凿开冰面下水去给她摸耳坠?是谁在我的饮食里下药,让我吓得连一餐饭都不敢好好吃?是谁让粗鲁的男仆非礼我?又是谁恨不得把我当商品一样送给别人玩弄?”
过于激动的言辞让我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险些又昏过去。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平静一下心情,这些替尹恩鸣不平的话,当初对着他大哥我就想说,可惜六王爷的皇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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