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突然甩了甩手,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肚子。陈三郎并没有用什麽劲儿,动作也很轻,许天赐觉得很舒服,就扭了一下。陈三郎微微一笑,捏了捏他的肚皮。大概是因为他在乱滚,陈三郎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许天赐立刻僵得像块石头,等回过神来时,就好像被雷劈到了似的,突然挥爪狠抓了陈三郎一下。
陈三郎大概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呆住了,许天赐又羞又恼,头也不回的就从陈三郎身边跑开了。
许天赐独自呆在院子里,用爪子抱住了头。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会那样就被陈三郎弄得动了情?他现在又羞又怕,也不知道陈三郎究竟看没看出来,他一想到若是这个人知道了会怎麽待他,他就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了。那一晚他强对这人做了那事,以为自己是报了恩,也不曾多想,可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尴尬懊恼,羞愧不安。
8(2)
不过片刻,身後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许天赐知道过来的只能是陈三郎,可他此刻只觉得根本没脸再见这个人,只好沮丧的抱著头,紧紧的缩成了一团。陈三郎好像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似的,静静的呼著气。
过了很久,陈三郎轻轻的碰了碰他,他抱得更紧了,闷声说道,‘你走开。
陈三郎并没有走开,却也没有继续碰他。
许天赐把自己紧紧的蜷成了一团,就是生怕自己被这个人看出异样来。他的心跳得很快,也不敢抬头。
陈三郎站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又出来,放了一个碟子在他身边,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碟子里盛著的不知道是什麽果子,不过麽指大小,但那些豔丽的红色果实真的很让人垂涎欲滴。许天赐觉得肚子里都开始叽里咕噜的乱叫了,就慌忙的把脑袋藏了起来。
陈三郎轻轻的叹了口气,把那碟子小心的朝他推了推,然後走开了。
许天赐闷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听到这人走远,就赶快把脑袋露了出来。放在他身边的碟子边上还带著水珠,他犹豫了一下,抓了一把塞进嘴巴里。
他在山里这麽久,从来没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甜丝丝的,汁水也很多。
他心花怒放的继续吃著碟子里的小果子,结果发现陈三郎就在门後看著他,看到他呆呆的神情,就笑了一下,那种了然的神情让他很有些恼羞成怒,就挥舞著爪子喊道,‘不许看!
陈三郎无言的笑了起来,垂下了眼,好像微微的摇著头似的,然後就转身回了屋。
许天赐心里涌上一股甜蜜的滋味,他看了看自己沾满淡红色汁水的爪子,又看了看那扇轻掩著的门,突然无声的傻笑了起来。
蚕房已经被收拾干净,陈三郎却又在他和天官睡过的那间房里生起了火来,又把几张蚕床也挪了过来。他变成人身,也学著陈三郎的样子,帮著弄蚕床和收拾屋子。
陈三郎白日里还和寻常一样在蚕房里忙碌,夜里却只睡片刻,然後就挑著箩筐悄悄进山去采柞叶回来。因为他带回来的这种野蚕并不是以桑叶为食,所以陈三郎甚至都不必去孙家的桑树园。
许天赐有心要帮忙,但是陈三郎却并不要他插手。他怕陈三郎出事,只好暗暗的跟著,结果陈三郎发现之後,也没了办法,就让他变成人身,帮忙挑著箩筐。等白天两个人就在蚕房里关起门来,在角落里的那张床上依偎在一起睡觉。
孙家的人没过两天就来收茧了,陈三郎示意许天赐在屋里老实呆著,就一个人出去了。
许天赐在屋里听著他们在外面说话,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来收茧的那人吩咐了手下的人去蚕房,一面和陈三郎笑著说道,‘陈三郎,你不随我们回去瞧瞧你妹子麽?
又过了片刻,那人又说,‘要我说,她若是能嫁了少爷,才真是三生有幸,是你们陈家祖上积的德。她当年签的可是卖身契,你才攒了多少钱?还是留著娶妻生子,养活自己罢,可别做傻事了。
许天赐在屋里听得一阵儿火起,却又不能就这麽冲出去,只好闷闷不乐的在那里继续听著。
那人又说,‘别的不说,只说这远远近近的蚕农,哪一个不指望著孙家的桑园?这高高低低的山上,哪怕地上的一片桑叶,也都是孙家的,你啊,自己想想清楚,陈姑娘若是能嫁进孙家,虽然是做小,但也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一样都少不了的。
这话语里颇有自得之意,许天赐听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墙都挠烂,他心里忿忿的想道,那又如何?就算三郎他不养蚕了,只有我一个也能养活他!我能抓兔子,我还能捉鱼,我还会爬树呢!
那人说完了这话,便张罗著清点蚕茧,等一切弄完,就带著下人走了。
陈三郎默然的进了屋,坐在桌边,不晓得在想什麽,许天赐靠了过去,小声的说,‘三郎。
陈三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许天赐看他这样,就有些退缩,但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三郎,你若要我做什麽,只要吩咐就好!
陈三郎这才认真的看向了他,许天赐被看得有些心虚,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後问道,‘我很难看麽?
陈三郎微笑了一下,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许天赐觉得这个人此刻根本就是心不在焉,他难过了起来,说,‘三郎,你跟我去山里罢?
陈三郎抬眼看他,眼神中有些疑惑,许天赐咬了咬牙,认真的说,‘在山里,你想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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