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那种病毒,而我只是装病,所以唯一将那位博士绳之以法的方式是让他亲口认罪,”k换了个舒展的姿势,霸占走大半张床,“我对er作案动机的分析并不是真正有逻辑的推导,至于那位女士真正的想法,她已经死了,ledale不可能亲口问问她,我也同样不可能——没准她就是盲目地爱着他,宁愿毁了自己也想要包庇他的罪行,可惜结果适得其反。”
“…………”
“有时心理战术也有其妙用,”j并未答话,k继续自娱自乐地说下去,“而关于他是如何让那位记者感染了病毒,鉴于尸体上没找到什么外伤,我怀疑是使用了无痛针头——蚊子不止会传播疫病,偶尔也能够给人带来好处,”咨询侦探随口侃侃而谈,任凭话题发散开去,“当然最初利用蚊虫叮咬原理发明无痛针头的科学家是为了方便患者,但人类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将自然赐予的灵感运用到完全……”
“闭嘴,k,”j拉高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打断他,“如果你睡不着就合上眼躺着,不用非要找话题闲聊。”
“……j,收回前言,”几十秒钟宝贵的静默后,医生感到床垫沉了沉——k翻过身,盯着被中凸起的人形,闷闷不乐地陈述道,“你还是在生我的气。”
总之不管那位女士真正的作案动机为何,咨询侦探设下的心理陷阱确实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ledale在警局中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甚至在k去警局录证词顺便见了他一面,告知他自己并未感染病毒之后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j猜这是因为那位博士终于尝到了那种语言难以尽述的绝望之味,比之法律上的判决,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经受的刑罚。
k在离开警局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同居人跳上了回伦敦的火车,并宣称“城市里污染严重的空气更有助于我的健康”。
“或者是想念你的死蝙蝠了?”j安顿好自己和行李,拿过为旅客准备的杂志翻了翻,“可惜我已经把它们扔了,你有空可以再去逮两只。”
“好吧。”
“好吧?”j侧头瞥了室友一眼,“k,你不用表现得这么善解人意,我说过我已经不生气了。”
“我还会去买豆子和牛奶。”
“哦,这我倒是不反对。”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公寓,n太太用一壶热茶对自己的房客们表示了欢迎,并主动为k挂起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大衣。
“看看你,年轻人,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我以为你们是去度假的!”
“事实上他玩得相当开心,”j接过茶盘,安慰了房东太太一句,“而他现在眨巴着眼睛看着你只是因为他想让你替他去买豆子和牛奶。”※
“没关系,我正好打算去超市,顺便散个步。”n太太欣然允诺了侦探的要求,让j有一瞬间觉得在“纵容es”这件事上自己只是一个从犯。
“别得意,k,几个小时后她就会记起你有多么讨厌了。”
“嗯哼,但那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j打鼻子里嗤了一声,夹着笔记本电脑在壁炉边坐下来,上网查阅了一下博客的留言。
k坐在同居人对面,脚缩到扶手椅上,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室友,直到j忍无可忍地自电脑屏幕上抬起头:“好吧,现在你又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j,除了谈谈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这是我第三……不,第四次告诉你了,”j无奈地瞪着他,“我没在跟你生气。”
“你有。”
“这是推理?那么很不幸,你……”
“不,这是直觉。”
伦敦秋季的夜晚略嫌湿冷,n太太体贴地为他们把壁炉升了起来,火苗并不旺,大半只是为了驱散潮气。
“好吧,谈谈,从头开始,”最终j妥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在沙发里挺直背,“我知道你对我隐瞒你的计划是出于好意,也承认……就像你说的,我有时候是对你担心过头了,”医生短暂地顿了顿,决定把话说明白,“但是你也得承认,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k,事实上你比我更清楚,假如有一天,有一个案子,让你不得不铤而走险,甚至把你的命押上去才有可能击败对方……”他再次停顿了一下,吐出那个他们都未曾稍忘的名字,“比如y……你自己清楚你会作何选择。”
“…………”
“更重要的是,k,你可以如实回答这个问题,”j知道自己的语气多少有些咄咄逼人,但也同时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对同居人发火,“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当你需要面对这样一个局面,当你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赢的时候……你还会不会给我发一条短信,跟我说什么方便请来不方便亦请来顺便一提可能有危险?”
“…………”
“你不会,”j并未望向室友,转而低头看着电脑,“所以我……我感谢你的好意和保护,”他抬手轻弹了一下屏幕,“现在我就可以发一条博客,告诉所有读博客的人,es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确实是……你确实是。”
“…………”
“但是我……”j摇摇头,比了一个“算了吧,让我们到此为止”的手势,“k,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起码我肯定我是——作为两个独立的成年人,你能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我并不会去横加干涉你的决定或者……理想,虽然你肯定讨厌我用这个词形容它,”j清了下嗓子,试着让他们的“单方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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