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实的手臂肌肉,说:“除了玩儿命跑山你都不知道晚上要干什麽好,妈的!干了干了!”说著抄起瓶子开始吹。
尧未来目不转睛地对付自己面前的龙虾刺身。
“嗨,尧未来,干了!”一巴掌拍在肩头,手一抖,最大的一块儿掉了,尧未来皱皱眉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安厨的声音接著响起:“都过来敬酒,你们干嘛!告诉你们,第二场谁还站著我跟谁翻脸啊!”安厨大笑著说,一群人冲著尧未来扑过来。
天旋地转,脸热心跳,尧未来靠在椅子上直往下出溜,迷蒙中看到两个服务生端著两大盘五颜六色的东西进来。喘不过气来,伸手把自己的衬衣领口解开。
房间里忽然的鸦雀无声,尧未来只能听到自己耳膜鼓动的声音。挣扎著坐起身,一低头看到自己半敞半露的胸膛,猛然记起胸膛、锁骨上应该还残留著点点吻痕。
感觉脸上要滴出血来了,男人身上出现这样的痕迹总有些怪异吧?!尧未来强作镇定,有些晕的脑袋也清醒了些。看到又怎麽样?谁没有轻狂的时候?切~
他冷静冷静再冷静,把扣子一颗颗系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太过安静的气氛让他头皮都有点发麻,被十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盯著的滋味不好受。
尧未来硬著头皮抬起头来,错愕地发现,所有人都在盯著桌子上的两个大果盘,根本没有人看他。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瞪大眼睛仔细看。橙子、香蕉、火龙果、菠萝、杨桃、蛇果……切割的漂亮,插著绿叶堆叠在椭圆形的玻璃盘中。
没有刀枪、没有白色可疑粉末、没有血淋淋的人体部位,这些人有什麽好瞪眼的?他左看右看。
唰地一声,椅子退後,安厨把穿著皮鞋的脚搭在桌面上,盯著漂亮的女服务生,另一个转身跑了。
依然的安静中金碧辉煌的包房门再次被打开,穿著黑色制服的经理鹌鹑一样进来。
安厨笑笑,掏出一支烟来,“啪”一声围过来七八个打著的火机。吸了一口烟,安厨问:“你认不认识我是谁?”
“认、认识!认识,您是康、康辉安、安少。”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可经理的额头、鼻尖眼瞅著哗哗地窜汗。
“很好!”安厨点头。
旁边一个年轻人把手里的烟灰弹在其中一个果盘上,把抽了两口的香烟捻灭在那个黄色的水果上,问:“既然认识安少,那你认不认识这个是什麽?”
经理牙齿打战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刚开业,新招的员工他们不、不知道安少的规矩。”
尧未来伸长了脖子看,酒意上头很想吃水果,拿了水果叉从另一个果盘里叉了一块儿那种黄色的水果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冰镇过又酸又甜。他看著安厨问:“菠萝?!菠萝怎麽了?你不爱吃也别浪费嘛。”
三、
尧未来伸长了脖子看,酒意上头很想吃水果,拿了水果叉从另一个果盘里叉了一块儿那种黄色的水果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冰镇过又酸又甜。他看著安厨问:“菠萝?!菠萝怎麽了?你不爱吃也别浪费嘛。”
气氛有些尴尬,尧未来叉起第二块儿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经理为什麽会和只鹌鹑一样一个劲儿地抖,但是很明显自己和这家饭店犯了一样的错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下手为强。
“怎麽?都看我干什麽?哪儿说错了?人家说了新来的不知道嘛!不知道你告诉他他下次不就知道了?多大点事儿!不能一棍子把人家打死。来来来,快快,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尧未来站起来,端起酒杯对坐在自己身旁,面无表情的安厨认真地说:“敬你一杯酒。”说著干了个底儿朝天。“你交的房租今天到期,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不耽误你们,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走,坐过的椅子被“砰”的一声踹倒,几个年轻人拉著架势站起来。尧未来回头看著安厨。
香烟在安厨的指尖燃烧,灰烬在烟头处越积越长,屋子里的人都等著他说话。
安厨把脚从桌子上收回来,弹掉烟灰说了一句:“行了,今天我高兴,你把我的规矩跟他们说一声,下去吧。”饭店经理一阵风一样地不见了。
潘建辉是这个城市跺跺脚黑白两道都晃的人物,他手底下年轻一辈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贴身的小李,一个是旗下康辉集团的安厨。两个人的父亲都跟过潘建辉的父亲,从黑到白做过不少漂亮事儿。
从城东到城西场面上没有人不知道小李和安厨的规矩,小李的是不能当著他的面叫他的全名,安厨的是不能给他吃菠萝。至於为什麽?没人知道,就连当老大的潘建辉都从来不去动这条底线,别人当然也不敢随便触霉头。
僵硬站著的尧未来在房间里特别地显眼,心里犯著低估表面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点头说:“这就对了嘛,年轻人火气别那麽大,得给人家改错的机会是不是?那我先走了。”说著被鬼追著一样跑了。
“安少?”身边一个人小声叫了句。
安厨低低地笑一声说:“算了,咱们买单走。”
尧未来让出租车在自己的店门口停下了,下了车把门上的“出租启事”一把撕下来,赶紧地回了家。
长夜漫漫,夜生活刚刚开始,安厨带著前呼後拥的人分别上了车,直奔九斐做dj的迪吧而去。
十点刚过,迪吧里人就逐渐多了起来。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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